了这些麻烦。
其实比起赵晚枝的那些功劳,皇后的喜欢才是她能被封县主的主要原因。
赵晚枝要做生意,其中很多还是女子的生意,也乐得与皇后交好。
赵晚枝在被封县主之前就在宫中与三皇子有过接触,不过她清楚自己算是太子这一派的,而太子貌似和三皇子关系不好,她自然会和三皇子保持分寸。
如今她又算是三皇子的义妹,除非三皇子不在意名声,两人是不可能在一起了。
贺明隽除了一开始“威胁”赵晚枝,之后并未再刻意算计,但那两人会走到这一步,其实是早就注定的。
*
宴会上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
之后,贺明隽回了东宫。
他只见到归来的杜松,还以为苏木战死沙场了,结果一问才知道苏木在北地娶了妻,又伤势未愈,才没有一起回来。
贺明隽就道:“他若不愿回,就留在北地吧。”
给苏木安排个合适的职位便是。
他又对杜松道:“你身上也有不少暗伤,等论功行赏结束,去庄子上养一段时间。”
杜松一听,虽不知殿下意欲何为,还是应下了。
两年未见,其实贺明隽并不清楚杜松是否如原来那般可信,不过也不重要,最终的结果应该会是他想要的。
安排好杜松,贺明隽就开始盘算着将手中的人手和权力,准备慢慢过渡给贺峻。
另一边,贺峻在熟悉完自己宫中的人、又宴请了一同回都的将士,之后便总往东宫跑。
东宫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就连那两头老虎都还在。
“兄长不是说去年秋天就要把他们放归吗?他们再长大,容易伤人。”
去年八月,金团和雪团满三岁。
老虎一般三四岁性-成熟,雄虎会晚一些,去年他们还没进入发-情期,贺明隽就打算先放他们回野外适应一下。
谁知,他们被养得太亲人了,只想放弃自由也要好吃好喝。
他们大概不知道,若想被继续养着,要放弃的可不止自由。
只能等今年再试试。
贺明隽就解释道:“放了,只是他们又回来了。”
贺峻担忧道:“可是,到底是野兽,他们又这么大的体型……”
那老虎的头围都比兄长的腰还粗。
“再说吧。”贺明隽满不在意,随后就转移话题,谈起朝政。
几年过去,官场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新的学子进入朝堂,也有老臣致仕,当然还有升迁或被贬的,比如,嘉乐六年的探花楚毓外放了六年,成就斐然,两年前回来,已经入了户部。
目前没看出他明显的站队偏向。
贺明隽大致介绍了一些,就道:“林中书虽已经致仕,但他的身体,教个学生还是富有余力的,你若有政事不懂的,可去请教他。”
贺峻丧丧地答:“知道了。”
之后贺峻就把大多心思放在朝堂上。
四月的尾巴很快过去。
五月一日,贺峻的十八岁生辰。
贺明隽给贺峻的生辰贺礼是一个较为复杂的鲁班锁。
这对于别的十八岁男孩来说有些幼稚,但贺峻依旧表示出喜欢,他不是假装的,他自小没什么玩具,其实比起名贵之物,他更喜欢这枚鲁班锁,哪怕他并不擅长解这个。
贺明隽:“里面还有个别的礼物。”
听到这话的贺峻:“……”
他可以不要么?
等贺峻把鲁班锁解开,已经是七月了。
里面是半枚令牌。
“兄长,这是?”
贺明隽:“我养了三千私兵,除了我,他们只认令牌。”
贺峻霎时睁大了眼睛,压低声音喊道:“兄长……”
在贺峻看来,兄长的储君之位是很稳的,没必要冒这个险,若是被父皇发现了,便是兄长没什么大逆不道的想法都说不清了。
再说,兄长把这个给他是什么意思?
怎么有一种临终交代后事的感觉?
贺明隽道:“只是以备不时之需,你先拿着吧。”
贺峻其实有许多话想问,但他知道兄长没多言就是不愿解释,而且兄长的性子也不是他能劝动的。
他只能好好做事,若真有朝一日……他反正是会站在兄长这一边的。
不只是贺峻察觉到贺明隽的异常,连嘉乐帝都觉得他不对劲。
在贺明隽又一次把差事推给贺峻做,嘉乐帝就压着怒气质问他:“你这是在向朕表示你的不满吗?”
贺明隽不解道:“父皇何出此言?儿臣没有什么不满的。”
嘉乐帝并不信:“那你为何如此懈怠,朝也不上,事也不干……”
“儿臣本就不是勤勉的性子,有人分忧还不好么?”
他的理所当然让嘉乐帝有些手痒。
“分忧?只怕他想分的是权!”
贺明隽依旧没任何动摇:“用人不疑,儿臣相信辰王。”
嘉乐帝被气得不行,拍着桌子道:“好!好!你们兄弟情深,倒是朕枉做小人。若真有一日他反咬你一口,看你怎么收场。”
贺明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