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足和长辈身份上的空缺,这些日子过来,他已经能细微的感觉到须金勒心态上的某种变化……
只是对比周辞渊,崔茂怀就不由又想对崔茂睿叹气了。
他大哥爱须金勒吗?毫无疑问。
只做起事来……据说自须金勒给小马驹叫了戈呼台,他大哥就再不愿在府里看到那匹马,最后干脆将之单独隔于东院的马厩里。
这里面或有不忍再听到戈呼台地名的缘故,有亲爹一番心血儿子非但不领情还借此刺父亲心窝的缘故,更有为父者脸面尊严的缘故……
崔茂怀现在也算了解崔茂睿,关于这对父子,他最后也只能叹一句:封建大家长思想果然要不得!
须金勒在戈呼台之外另选了毛毛和三花白、狮子雷的匣子小盏,贴心的把唯一一件乌骓留给崔茂怀。
崔茂怀自把乌骓留了,又取了傻狍子插瓶去院子折了枝残梅插在里面摆放到寝室高几上。才把虎王抱过来瞧它的新水碗饭碗,独独将重阳根雕彩绘杯装了,让须金勒第一天去王府送给老王爷。
然后,就听须金勒说,重阳见了那杯子,先是狠啄扇拍那只木雕重阳,后来不知是打不过,还是见那只‘重阳’总被老王爷捧在手心里。倒是主动亲近起老王爷来,具体表现为老王爷一用那杯子,它总要啄‘重阳’两口再凑过去抢里面的茶水饮料喝……
崔茂怀如今亲眼看过了重阳吃醋的小模样,又带着须金勒在王爷身边逗趣陪乐了半日,下半晌留须金勒在王府继续上课,自又去忙了。
老王爷对此很不满,又无奈。
他挺想让崔茂怀陪着他的。不管之前他对周辞渊和崔茂怀在一起是何态度,如今木已成舟,加之崔茂怀贴心讨喜的性子,试问哪个老人不喜欢?
说句僭越的,连皇上都格外恩宠喜爱的孩子,更何况王府里空荡荡,惯日里多孤身一人的老王爷……
只是,崔茂怀现在真不是闲人。
铺子山上不提,光是搬家就够他焦头烂额了。原本,崔茂怀得了御赐的新宅子挺高兴的,提及搬家也想着府邸收拾好了“搬”就是了。
哪想立刻被科普,他这该作‘乔迁之喜’。
“乔迁和搬家不一个意思吗?”崔茂怀问。
是一个意思,但要多一大堆事啊。
首先,你这搬家不是随便哪天都能搬的,得请人择了宜安床乔迁的吉日吉时才能搬家。其次,搬家不是你一家一户的事,总得定好日子提前发帖以便办乔迁宴迎客待客。最后,搬家前您还得回侯府开祠堂禀明列祖列宗您因为什么原因从哪儿搬到哪儿去了,以便祖宗回来看望儿孙时找的着你的家门不是……
崔茂怀:“。。。==|||”可我并不想鬼魂临门!
心里腹诽碎碎念的其实挺多,崔茂怀面上还得笑着说那就照规矩办吧。因着他的宅子是御赐的,搬家也能算奉旨搬家,钦天监特意给选了临近的乔迁吉日:一月一。说是搬过去了也好在新宅紧接着办生辰宴。
崔茂怀才恍然,一月初十还是崔茂怀的生日,那要是把搬家时间再推几天,是不是就能把乔迁宴生日宴一块办了?
崔茂怀想的挺好,可回来不等他把想法说出来,老王爷就先否决了一月一龙抬头的日子。
原因嘛,老王爷点着下巴只提了句“那位……”,大家一怔,旋即明了。
是了,太医院会诊后可说过成王活不过正月的!虽说这种事未必作数,但万一成王真熬不过去,甭管陛下多厌恶成王,那也是正儿八经的皇室亲王。
即便没有明令禁婚丧嫁娶、喜乐筵席,可官场勋爵之家,哪个会没脑子的触这霉头。而崔茂怀的身份,从长公主嫡母那边算起来,他和成王还是正儿八经的表兄弟!
属于五服内要为成王戴孝的。
噢,表兄弟刚死且停灵奔丧呢,你这边喜乐齐奏热热闹闹的大宴宾客办乔迁宴?!
虽然……他要真这么干了陛下面上不显私下里指不准多高兴解气,但崔茂怀没必要拉这仇恨不是。于是,崔茂怀就听了祖父帮他另卜的本月一十八日作乔迁日,一十九办乔迁宴。
至于生辰宴什么的,且看成王到时什么情况再定吧!
只日子一下子提前许多,还得预备宴客,崔茂怀可不得加倍忙。连带发给亲朋好友的帖子,都是周辞渊走前帮他拟定好,他每晚睡前只需确定当日送出去没有、对方如何答复就行。
偏偏,山上又不知闹什么妖,周辞渊还不在,崔茂怀只能先带人去瞧瞧怎么回事。
一路赶来,沿途车马行人倒是热闹的很。
行宫和毓清斋要修葺装饰,各类所需还在源源不断往山上运。到了崔茂怀庄子所在的一屏山,远远就见大冷天一水儿光着膀子撒着汗水的汉子们挑的挑、搬的搬,夹杂着各种吆喝、齐呼的号子,倒是半点冬日冷意都没了……
若不是衬着大火后满目焦黑的断壁残垣,崔茂怀怕真能得个明媚好心情。
而简伯光之所以派人下山着急把他找来,也正是大火后塌陷的地方露出点不妥。
崔茂怀跟着简伯光到了出“怪事”的地方,已靠近疗养山庄外围。这里再往下,就是梯田区了。规划里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