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而在“味”上,更精确些,是要闻的到味道……
所以陛下才顿顿摆那么些味重的菜,皇子才说,要吃着有味道,闻着没味。
为什么?
因为陛下要借着这些重口庞杂的味道遮掩什么,让来人都闻不到。而诸皇子现在肯定察觉了陛下意图掩盖的目的,只不清楚皇上要藏的是什么,所以他们才要减少气味,用以求证。
药。
周辞渊这回没再打哑谜,直接在崔茂怀手心写了这个谜底。
皇上在隐藏药味?!
可直到现在,陛下仍日日吃着稳固身体的汤药啊。除非……陛下现在日日喝的,和他真正用的根本不是一种药。
那又为什么?
这答案就简单太多,不必思考,呼之欲出。
因为陛下之前的重病根本没好。更甚者,陛下的病比所有人想象的更严重,所以陛下才装作痊愈,只为争取时间。那么现在,陛下看着的确比之前情况好,就是掩藏的药的功劳?
可试问,什么药能这么管用呢?
若真管用又何必隐藏?
这些问题最终也只证明了一点,那就是陛下只怕现在服的是虎狼之药,能强撑一时解燃眉之急,但之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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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茂怀当时真被这推理猜测吓到了,可看看身边周辞渊的样子,他知道,这猜测八成是真的。
“那赶明儿起,我还是去山庄住吧,每日到行宫跟陛下请安。”
“去吧。”
周辞渊安抚的拍拍崔茂怀,感觉到崔茂怀情绪有些低落,就陪着他直到他彻底睡熟,才穿衣准备离开。
人都走到窗前了,周辞渊忽有所感,于是微微一笑,改了路径大大方方开门出去。漆黑的正屋里,一少年赤脚只穿着崔茂怀改良的丝棉睡衣,弯刀出鞘,眼睛一眨不眨,正死死盯着崔茂怀的寝屋。
“好小子。”
周辞渊看到须金勒此时的模样,先赞了一句。倒是屋里的须金勒,等看到那个夜闯崔茂怀寝屋的贼人,虽听里面窃窃私语,猜到该是他爹的熟人,但万万没料到,会是眼前这位,金襄郡王府的公子。
周辞渊却已经走到须金勒身前,也不阻止少年依旧对他全身防备、剑拔弩张的状态。只道:
“最近不太平,你在家里多看、多听,人只有多经历事才能真正长大,对诸事也看的更明白。到时候,你再去问你爹。”
周辞渊这话是看着须金勒眼睛说的,说完,人就走了。
须金勒却站在原地,半响未动。到再能动时,只觉腿脚发软,握刀的手不住颤抖,若非咬牙使了狠力,只怕弯刀早脱手掉地了。
须金勒看着周辞渊离去的背影深呼吸,又抹了把额上脸上的虚汗,手心也在睡衣上使劲蹭了蹭。这才走上前将堂屋的门一把关上。可到门扇碰撞时又及时抓住,看了眼崔茂怀住的寝屋,到底轻轻把门关上,才回屋去了。
外头,周辞渊出了院子正在马上戴风帽。息风在旁伺候着。不由低声道:
“主子也是,干嘛吓小金公子,若小金公子跑去跟他爹告状,瞧主子到时候怎么办!”
周辞渊倒是笑着,“这小子若连这点骨气都没有,还是别当怀弟的儿子了。不能自立,难道指望怀弟为他操一辈子心。”
息风不由也跟着一笑,“主子别尽说这话。老爷都说了,如今小金公子也算您的儿子,老爷说现在时机不对,但崔公子事多哪有时间教孩子,正该您多多教导操心……”
“嗯。”
周辞渊应一声,算是知道息风替老王爷传递意思了。他这边收拾妥当,翻身上马,才又问:“石峰那边有什么动静?”
“果然如公子所料,陛下密召了他。”
息风说起正事,立刻严肃了脸,“不仅石峰,公子,西南传来消息,确有异动。”
黑色风帽下,周辞渊笑意不减。只这笑让人看着,就觉得危险……
石峰,你打草惊蛇,在陛下面前故作迷阵,想探我的底。如今,我主动在陛下面前掀开和怀弟的这层布,就不知,这以后的棋,到底是你将我的军,还是自毁根基。
而眼下陛下亲摆的棋局,你身在其中,又看到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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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金勒第二日当真没有向息风担心的跟崔茂怀告状,昨晚的事提都没提。
崔茂怀今日还得上山,花了半日安排好家里和铺子的事,又尽责的挤出亲子时间,问了须金勒功课,吃穿住行也一一关心。最后还是须金勒跟他说:
“爹我不小了,家里的事我会操心,遇到不懂的会问常妈妈。到是您,听说得了好差事,可是要大冷天穿几十斤的重铠,爹,你行吗?”
崔茂怀:“。。。。。==”
当爹的怎么能在儿子面前说不行,于是当场夸口说再回来他就穿着威武军的铠甲回来,让须金勒瞧瞧他有多英挺威风!
然后,崔茂怀这才骑着乌骓出城上山。
看看天色,干脆没往山庄去,直接往二屏山的行宫走。
这行宫崔茂怀来过几回。皇家的地,论原料好坏精巧大气自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