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却道无妨,眼中笑意更深。然后随常妈妈进了院子,听到屋中崔茂怀的声音在问,“咦,我从府里带出来的那口雕喜鹊的箱子呢?”周辞渊便体贴的也不进屋,只说天气不错,正好在院中转转。
常妈妈听到屋里崔茂怀还在找东西,声音颇急切。便要正干活的崔才来陪着周辞渊,自己忙忙进去了。
在里面乱翻的崔茂怀有了常妈妈指点,倒是很快找到了箱子里的木盒。木盒很薄,上面什么花纹装饰都没有,据说是柳木打的,里面一块布卷着支木钗,底下刻着一个巧字。
这该是那名名叫张玉巧的女子留个儿子唯一的遗物了。的确是当年老太太去世,张金翠来带阿秋走的时候偷偷塞给他的。但如今,他恐怕得借着当时的人和这物件,多点其它东西了……
“这是……夫人留下的?”常妈妈小心问道。
“嗯,”崔茂怀点头,仍有些心虚的小声道,“能开铺子的这些法子,也是娘留的……阿秋记得吧?”
崔茂怀转头望向阿秋,“那年翠姨带你走,将我偷偷拉到一边……”
“嗯嗯,”阿秋听到提起他娘,已经红了眼睛,一个劲的点头。崔茂怀看着这样的阿秋,不知怎地也根着红了眼睛。
常妈妈忙劝慰崔茂怀,一边叹气道:“难怪公子不好说与李妈妈呢……”
崔茂怀一愣,很快倒是明白过来。这钗李妈妈自然是知道的,出府时候的行李也都是李妈妈帮着整理的,可偏偏没有秘方。显然这事他始终是连李妈妈也瞒着的,所以此时李妈妈问起,他迟疑着始终不说倒像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倒也解释了他刚才失态说不出话来的原因?
于是崔茂怀就默认了。
“公子别担心,李妈妈能理解的,倒是周公子还在外面,公子您……”
“啊!”
崔茂怀经提醒终于想到一时兴奋被他丢在外面的某人,忙放下东西又急急朝外面去。谁知一只脚刚跨出屋门,就见周辞渊长身立在梅树下,手中拿着一段草节,正在逗弄重阳。
重阳显然已经被他逗弄的不耐烦了,却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脑袋不断往后缩,又左右偏侧着身子,却既不挪开飞走,也不叫唤……
崔茂怀被这一幕莫名逗的有点想笑。
人凶起来果然不仅能让人害怕,连小动物都怕成这样。
“周公子,刚才想起有急事,真是怠慢了。”崔茂怀走上前。
周辞渊转头望来,微微一笑。“无妨……”
“公子公子——”
哪想周辞渊才刚说了两个字,树上的重阳就叫嚷起来,喊着公子在树枝上跳了两下,然后直接滑翔扑上崔茂怀的肩头,一副要跟周辞渊分庭抗礼的模样。
崔茂怀眼见周辞渊的笑意凝了一瞬。随即再笑着望来,可投向重阳的目光怎么好像有点不怀好意?
“周公子见谅……”
“你太见外了!”周辞渊忽道,“也难怪连鸟儿都喊起公子来,可惜你没有字,我便暂时叫你怀弟,你今后称我一声辞渊兄,如何?”
“……不行不行。”
崔茂怀愣了一下立刻摆手,“我一介白衣怎可与王孙称兄道弟。”
“你我细算起来本就是兄弟,今日论的是私交,无关身份。难道……今日我又为你解了一回惑,相交这般久了,还不值得你称呼一声辞渊兄?”
周辞渊的声线又缓下来,听的崔茂怀不由心惊,尤其“今日又解了惑”?崔茂怀几乎要辩解那人不是我了。于是其它哪里还能细顾,忙道一声:
“辞渊兄说笑了。”
换来周辞渊一句:“怀弟果然是爽快人!”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