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对她说的话,越想越头疼,休息了一会才好。
她休息好,在专门腾置出来的做胭脂的调试间忙了小半日?,指导宅子里的几个丫头做胭脂口脂。
下个月她的铺子就要?开了,货要?铺开,她怕不够,想多做点,再看哪个颜色哪个款反馈好,大批量生?产。
在调试间忙好,江琇莹又换了身?粗布衣裳去了后院,跟两个园丁一起?,在温室里种了花籽。
悦瑾拿着水壶浇水,一边有点遗憾地说道:“小姐,上回我们在长春苑种的那?些花苗,应当快要?开花了。”
要?说黎王府有什么值得?小姐留恋的,一个是太后,一个就是长春苑那?一院子花了,其?中还有好些是名贵的品种,开出来的花是极少见的红棕色,市面上鲜少能作出这种颜色的口脂。
放弃了实在可惜。
一个打下手的悦瑾都惋惜成这样,江琇莹更?是心里痒痒,准备想个法子,问钟允将?那?些花讨回来,他要?是不给,她就出钱买。
江琇莹摘掉身?上的围裙,拍了拍裙摆处沾上的泥土,准备回浴房沐浴。
一个丫头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小姐,赵安来了,看样子像是有急事。”
江琇莹去见了赵安,见他在会客的厅堂里来回踱步,走上去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赵安急忙说:“江姑娘可会做雪梨糖?”
江琇莹点了下头:“你吃?”
赵安顿了一下,又连连点头:“对对对,我吃,我嘴里苦,喝不下药,就得?吃点雪梨糖才行。”
江琇莹让悦瑾把上次做好没?吃完的半盒雪梨糖拿了出来,瞧了瞧赵安的脸色:“你不像生?了病的样子,是不是
世子?”
赵安生?怕江琇莹反悔,紧紧抱着手上的雪梨糖盒子,一边说道:“被江姑娘看出来了,确是世子,世子昨日?不当心落了水,染了风寒,嫌药苦,不愿意喝。”
“不是世子让我来的,是我自作主张,叨扰江姑娘了。”
江琇莹好心说道:“恐怕你要?白跑了一趟了,世子以前吃药就不耐烦吃雪梨糖,嫌太甜了。”
上次是洞房花烛夜,钟允因?为柳梦娇在皇城外头淋雨染了风寒,嫌药苦,不愿意喝药,要?自己熬过去。她喂了雪梨糖给他,才哄他把药喝了下去。
赵安在心里苦笑一声,今日?的世子与昨日?的世子完全就是两个人,他不光学?会了坐奢华的马车,喝好药后还问人要?雪梨糖吃。
王府是不缺雪梨糖的,好几个厨娘,每人做了好几种,世子尝了,说不好吃,不甜,再没?说别的,蜷缩在被子里,闭上眼睛睡过去了。
赵安是世子肚子里的蛔虫,当即就来世子妃这讨糖了。
从宅子里出来,赵安看了看手上的糖盒子,认真数了数,一共十五块,一天喝三顿药的话,只够坚持五天。
世子身?上的伤,五天绝对好不了,他只做主张,找了家?卖手工糕点的店,让人把每块糖从中间切开,这样就变成三十块,可以吃十天,应当是够了。
赵安一直跟着钟允,替他做的都是命悬刀尖的活,手上不知沾了多少恶人的血。
没?想到有一天会沦落到数糖、分糖,还提心吊胆,生?怕糖不够吃,绞尽脑汁算计着如何让世子省着点吃。
赵安走后,江琇莹正?准沐浴,好好休息一会,听见外头有人敲门,紧接着就看见她的兄长江佑安进来了。
江佑安大步走过来,脸上洋溢着挡都挡不住的喜气:“琇琇。”
说完抓着她的胳膊,把她往一旁带了带,避开旁人,低声说道:“兄长今日?在宫里看见一位旧人。”
“周义衡没?死,他回来了!”
江琇莹听见周义衡的名字,心底一颤,她不敢相信:“可他,他......”
江佑安说:“他的坟墓是吗,那?只是一个衣冠冢。”
江佑安心疼妹妹,那?黎王世子钟允不知珍惜,和离了也好。还有
那?二皇子,他虽然喜爱妹妹,可皇后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妹妹嫁过去难免要?被刁难。
二皇子的结局无非两种,一种是夺嫡失败,被新帝打发到一个偏远的地方?当一个闲散王爷,运气不好,连命都不会给留。一种是夺嫡成功,登基,他作为一个帝王,未来后宫里会有无数美人,妹妹的宠爱又能持续多久。
妹妹跟钟允那?厮和离了,跟二皇子的婚事也黄了,这个节骨眼上周义衡就死而复生?回来了,不是天意是什么。
江佑安替江琇莹安排得?妥妥当当,让她嫁给周将?军,成为一个将?军夫人,比什么世子妃、皇后、贵妃过得?幸福多了。
江佑安在心里一番盘算:“你原本就喜欢他,他对你也是有意思的,一定能过得?好。”
他一向稳妥,把事情打听好了才过来的:“周义衡是昨日?回来的,一直在宫里汇报,他的将?军府还没?建成,落脚的地方?在原来的旧宅,家?里没?有女眷。”
江佑安还在记恨钟允在洞房花烛夜那?天把江琇莹扔在洞房里不闻不问,让她遭受那?等奇耻大辱。
他因?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