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大师傅的拿手好菜,您别忘了尝尝。”掌柜的笑着说道,没法子赚一笔车马费,掌柜的倒也不失望,毕竟本来就是试试,也没报什么希望,不过他还是顺带的给了六娘一个建议,毕竟瞧六娘这幅要常住的样子,他自然也想多结交一些善缘。
“得了,我先走了。”六娘笑着点了点头,而后抬脚走出了客栈,结果出了客栈没多久,天上就下起了小雨,六娘满匆匆的躲到街边一处屋檐之下避雨,脸上带着几分恍然和失笑,怪不得掌柜的多嘴问她要不要坐马车呢,搞了半天是天色不好要下雨呢。
六娘抬头看了看天色,估摸着这雨给下至少半个时辰,忍不住叹了口气,早知道这样,她这么早出来干嘛啊!
“辛公子,可要上车?”一道轻悠悠的声音忽而穿到了六娘耳中,侧头一看,便瞧见一辆精巧的马车停在了自己跟前,一个女子掀开马车的车帘,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怎么是你?”六娘有些讶然,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前几日才分别的拖油瓶,孟菲灵。
不过和前几日的狼狈憔悴不同,今时今日的孟菲灵衣着锦绣,头戴水晶八宝冠,一双眼睛明亮闪烁精神头十足,一瞧就知道最近过得很是不错。
“怎就不能是我了,这几日你可是把我给忘了,竟一次都不曾来寻过我。”孟菲灵嘟着嘴,不乐的抱怨道,那日她出示了自己的身份玉牌给杭州知府,没多久的功夫她哥哥就寻了来。
早在她失踪之后,她母亲便让兄长带着人寻了过来,所以杭州知府一报信儿,她便顺利的和哥哥会和了,至于剩下的事儿,不论是孟雪儿害她的事儿,还是父亲明知孟雪儿闹鬼却还是刻意偏袒隐瞒的事儿,她都没瞒着,一五一十的都和哥哥说了,如今她和哥哥的信大概已经进京了,之后便无需她在多耗费心思了,母亲会把所有的事情都搞定的。
父亲总以为自己多厉害,多重要,但其实孟菲灵心中清楚的很,在皇帝舅舅还有太后眼里,母亲嫁给父亲其实是受了大委屈的,只是当初舅舅起家也是依靠了父亲家的一些钱粮,再加上母亲顾及她和兄长的名声,这么些年来才一直宽纵父亲,可如今,她因着那庶女差点没命,兄长当时便要去和父亲拼命,她也对父亲心冷了,想来他们的信一进京,母亲便会有所决断了。
家要散了,可她却并没有什么伤心难过之意,反而只觉得难得的有些轻松,可这种轻松却也让她有些负疚,总感觉不太对,所以才带着人出来逛逛,没成想就碰上她六郎哥哥了,你说,这事儿巧不巧,简直就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嘛。
六娘笑了笑,而后直接上了马车,“麻烦,望潮楼。”而后才转过头看向孟菲灵,“我找你作甚,把你送到地方也就不错了,更何况瞧你如今的打扮便知道,定然出身高门大户,和我牵扯多了,于你的名声也不好吧。”六娘嘴角含笑,说的话却在淡漠不过。
闻言,孟菲灵却嘟起了嘴,“你明明知道我不会那样的,我实话跟你说吧,你救了我的命,我便认准你了,等回头我便和哥哥说,我要嫁你做妻。”
六娘闻言一愣,而后恍然想起自己如今似乎是个男的!
“你怎知我家中没有妻子妾室呢,更何况你我萍水相逢,相处不过几日,人品性情你又知晓几分,这会儿子居然闹着要嫁我,你”六娘伸手轻轻点了孟菲灵的额头,“脑子不好吧。”
被六娘训斥了,孟菲灵却并没有觉得生气,反而羞红着脸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这个人口口声声说自己人品存疑,可又有哪个人品真的不好的人会这般警告她呢,更何况,相处的那几日,六郎哥哥都是紧守礼仪,从无逾越之举,还处处关照照顾她,无有丝毫怠慢,更是杀退了一群杀手,护了她的性命,可以说,没有辛六郎,她压根就不可能活着到杭州府,这样的人,她为什么不嫁,京中高门显贵无数,可又有谁能有六郎哥哥待她的这份心。
瞧着孟菲灵那副花痴到家的样子,六娘着实有些头疼,好在这会儿子马车也到望潮楼了,便干脆打算先走为妙,结果没成想,孟菲灵竟也跟了上来,看得出来,她是赖定她了。
“走吧,我还没见过钱塘江大潮呢。”孟菲灵笑着上前揽住六娘的胳膊,亲昵的拉着她往楼上走,全然不知道客气二字怎么写。
六娘面上带了两分无奈,可也着实不好扫了一个姑娘的脸面,主要是这丫头面上欢实,手却死死的攥着她的胳膊,一瞧就知道心里担心她拒绝呢。
微微摇了摇头,六娘便直接顺着孟菲灵的力道上了楼,六颗珍珠的价格也不是白花的,望潮楼顶层被划分成了两个位置,六娘占得包厢靠左,位置算不得最好,却也算是第二了,估计能用钱买下来的也就这样了。
“二位客人可有什么需要的?”送了六娘一行人上楼,望潮楼的小二也没急着走,事实上每逢钱塘江观潮之日,望潮楼都会为每一个包厢提供专门服侍的侍者,这个小二就是专门服侍六娘他们这包厢的专属侍者。
六娘闻言点了点头,“耳闻你们大师傅做的炙鹿肉乃是一绝,我要一道,然后捡你们大师傅最拿手的菜上几个,茶的话,用这个。”六娘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青玉坛子递给了小二,在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