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倘若是想要化解,一刻钟的时间,我都在这里等着。”
王玄净摆出了高人姿态,不再言语。
他需要用乔宜贞的气机,自然是要拿些真本事出来的,这个年岁小的,劫难应在重病之上,而眉心有红痣的则是在女色上有劫难。
他若是替乔宜贞点破两个孩子的劫难,她就需要付出她身上的气机。
鸢尾去了戏园子里,乔宜贞已经入座,听到了这话,她还没开口,池子晋就小声说道:“娘,不去见。”
池长生也点点头,露出和池子晋一样的表情,“那个道人看着怪怪的,不去得好。”
乔宜贞是见过印尘大师的,真正的高僧眼神是与王玄净不一样的,年轻的僧人一双眼澄澈得如同琉璃珠,年长的僧人眼中有海纳百川的包容。
王玄净摆出了高人的姿态,他的眼并不如印尘大师等高僧纯净,里面有欲?望在翻滚。
两个孩子不喜欢他,恐怕除了衣衫褴褛之外,最主要的是眼神让人不舒服。
乔宜贞想到了这里,对着鸢尾说道:“你和他说,印尘大师替我掐算过,可没说后面还有劫难。”
就算是这位道人有些本事,乔宜贞也不欲去见,她若是求神问佛,只去福云寺就好,那才是正统的路子,何苦信这种看上去就不正经的妖道。
不光是这样想着,乔宜贞还告诉了两个孩子。
孩童这个年龄对神佛最是毫无兴趣,反而是池子晋多问了两句,似乎是想要去福云寺。
见着三弟看着他,池子晋说道,“秀秀姐姐说过在庵堂里的日子,让我有些好奇。”
“才不是秀秀姐姐。”池长生的腮帮子鼓了起来。
“秀秀姐姐说,你喊她秀秀就是,她不在意的。”
池长生看着娘亲,而乔宜贞不管孩子们称呼的这点小事,笑着说道:“你们定就行,其实和秀秀年龄差的也不多,过了生日之后,就都是六岁了。”
戏快要开始了,乔宜贞轻声说道:“晚些时候带你们去福云寺,也带上秀秀。”
此时戏园外王玄净听闻了印尘之名,站起了身子冷冷看了鸢尾一眼,把鸢尾吓了一跳。
“不信就算了。”
王玄净本想要直接诓乔宜贞,现在改了主意,那些气运果然不好拿,还是得找太后。
转身去找钱嬷嬷宫外的家宅,钱嬷嬷的家人送了消息去宫中,当天傍晚王玄净就换了一身干净道袍,踏入到了太后的宫殿。
王玄净比上次太后见得时候要苍老了许多,头发已经都白了,还有腰间的碧玉笛子满是斑点,让太后不由得感慨时光飞逝,这人也老了。
“王大师。”太后对着王玄净双手合十,巴巴说道:“我还想着让人去讯您,没想到您到了京都来,有没有落脚地儿?让钱嬷嬷安排去。”
“不必。”王玄净单刀直入,“这次从西南回来,发现京都的星象变了,帝星旁边还有了帝后之星,这是何故?”
太后少不得絮絮叨叨,把事情都怪罪在乔宜贞身上。
她先是把九骊公主送回了宫,紧接着又是送回了皇后,这裴胤惦记的人不在灵州,也就让裴胤忽然缓了计划,要对灵州徐徐图之,甚至不再御驾亲征。
“你看,这长青侯夫人是不是祸害头子?”太后说道,她先前见到了商翠翠的时候,就是这样和商翠翠说的,商翠翠也点头。
“她是变数。”王玄净本想问的就是乔宜贞,太后说到了之后就不再问乔宜贞,对她只是评判一句“变数。”
说完之后王玄净胸口一疼,用手捂住了嘴,脸色煞白,他面上的皱纹越发明显,如同被犁地过出现的沟壑一样。碧翠笛子本已经大半都有了斑点,现在几乎快要都黑了。
太后看到了王大师的模样吓了一跳,“您没事吧。”她上次见到王玄净这副模样也是如此,说了打灵州的事情,他便是如此。
太后私下里和人请教,知道这是泄露了天机的表现。
此时的王玄净确实是泄露了天机,他咳嗽了两声,手中的笛子点在了太后的眉心处。
“王大师。”
过了一会儿,王玄净收回了笛子,黑掉的斑点悄然绿回来了两小点。
王玄净把笛子放好了之后,开口说道,“其他人不能伤。”
太后看到了王大师的发丝全白了,心脏砰砰直跳,朗声应是。
“是不是……”
王玄净瞪着太后,太后本想问是不是乔宜贞没了,一切都回到正轨,因为王大师的眼神,没问出口。
罢了,头发都白了,肯定杀了乔宜贞就回到正轨。
等到太后送走了王玄净,轻声让人吩咐打探乔宜贞的行踪。
太后隔了一日就知道了她要和常明月出行,开口说道:“那就定在这一日,不是说要去戏园子吗?戏园子散戏的时候人多,就……”
太后说了一半,垂下眼,强调说道,“记得不要伤了其他人,只要乔氏的命。”
其貌不扬的内侍说道:“那不如往刀口上抹毒,直接往她身上一撞就好。”
太后念了一句佛号,“这些不必和我说。”
这位吃斋念佛的太后只是虚虚一点,觉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