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礼仪、各家的渊源关系,还和乔宜贞学了新的本事,那就是如何冷着脸显露出自己的威严,如今这一身红还有头顶上的梁冠,衬得他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池青霄看着池蕴之,忽然意识到他与过去真的不一样了。
池蕴之的形象和过去懦弱又沉默的大哥区分开。
再看看他的妻子乔宜贞,乔宜贞穿得是一品诰命夫人服侍,发冠华美,镶嵌的珍珠粒粒分明,或许是和池蕴之作为结发夫妻久了,两人现在表情都相似。
一个是冷厉又威严,一个是温柔又疏离。
池青霄素来倨傲,打心眼里看不起池蕴之,就算是袭爵的是大哥,也觉得帝王不公允,凭什么多管闲事来做他们长青侯府的主。
现在池青霄发现,做了官的池蕴之似乎真的和过去不同,他已经被大哥远远甩在身后。
池蕴之缓缓说道:“宜贞或许话说得不好听了一些,但是也是实话。三次婚约受挫,加上年龄也过了,你还是把正妻的人选放得低一些。”
乔宜贞侧过头看着丈夫,冲着他笑了笑。
池蕴之看到了妻子的笑,下意识也扬起了唇。
这两人原本身上有淡淡的冷漠,一笑之后,冷漠退散。
池青霄越发觉得夫妻两人是拿他开涮,两人拿他取笑,现在还在他面前打情骂俏。
池青霄再也坐不下去了,冷笑几声,“好,好的很。”
直接昂首阔步走了出去。
哐当一下砸门,出去以后就毫无风度可言,冲向了龚茹月所在的厢房。
看着池青霄气急败坏的模样,乔宜贞噗嗤笑出了声,对着池蕴之说道:“觉不觉得我对你三弟太刻薄了?”
池蕴之给乔宜贞倒水,“夫人说的都是实话。”
乔宜贞手压在对方的手背上,“也不用倒水了,刚刚听他磨磨唧唧扯东彻西,已经喝了一肚子的水,他自己被退了亲,难道不知道公主看不上他吗??还想要续缘,亏他想的出来。”
池蕴之说道,“就像是夫人说的,老夫人将我这位三弟宠的太过了。”
池蕴之站起身来,对着乔宜贞伸手。
乔宜贞搭上了他的手,也起了身,“老夫人还有三弟估计也要走了,咱们送客之后去庄家。”
池蕴之袭爵乔迁,他们两人把这个消息亲自送到了庄家,惹得庄家两位老人不住地感慨。
今日里的乔迁也邀请他们参加,只是庄家人只说在门口凑凑热闹,还是避开今日里的这些贵人。
“你们念着我们,平日里走动走动就好,咱们这样的小门小户出现在乔迁那一日的宴请上不合适。侯爷和侯夫人的心意咱们领了。”
两位老人往年这个时候都回边城了,现在还留在京都里,就是因为池蕴之,夫妻两人商议之后,准备晚上宴请庄家和乔家两家。
……
龚茹月在厢房的窗边站着,透过敞开的窗,可以看到客院里的布置。
新的长青侯府草木葳蕤,这客院里也引了流水,做了生绿苔的假山,金色的锦鲤在水中游动,荡漾开一圈圈涟漪,在夕阳的暖金色光里,新侯府美得像是仙境一样。
龚茹月心中想着如果要是儿子尚了公主,公主府定然要比长青侯府气派。
这样想着,宛若见到了气派非凡的公主府,等到见到了池青霄,她还没有从美梦里抽身而出。
“你哥哥嫂子他们是不是答应了?还是青霄你的想法对,都是一家人,你哥哥嫂子不帮你,帮谁?”
龚茹月的呼吸急促,双眼明亮,她看着儿子的脸也是通红,觉得池青霄肯定和自己一样,是想到了尚公主的一幕,心情激动所致。
“牵线?笑话,娘,你不知道乔氏那个贱人说得多过分,现在当了侯夫人,立即就把我当做穷亲戚了,还有池蕴之也是如此,说乔氏说的是实话。”
想到了刚刚受到的折辱,原本眼中消散的血丝再次爬满眼球。
“他们瞧不起我,乔氏更是直言,我就应该找个小门小户的农家女。”
龚茹月本来还在欢喜,听到了小儿子的话,脑袋嗡的一下,牙根死死咬着:“她竟然这样说你!”
“那个贱妇,她怎么敢?不行,我好歹是她婆婆,我倒是要拉着她到众人面前,让人知道她就是个面慈心狠的,现在做了侯夫人,伦常之事都不顾了。”
龚茹月气得是脸发红头发晕,甚至得一只手撑着桌子,才能平衡住身体。
池青霄看着母亲比他还要气,怒火多少消散了一些,他示意让母亲坐下,才开口说道:“现在他们两人现在是万岁爷面前的红人,要不然圣上也不会又是赐宅院,又是袭爵,还多管闲事把咱们侯府的家给分了。”
最后的话就大逆不道了,龚茹月连忙捂住了儿子的嘴,压低了声音说道:“可不能这样说。虽然……是这个道理,哪儿有管别人家事的。”
两人低低抱怨了一通,龚茹月又开口:“我揭穿那个贱?妇的脸不好吗?”
“就算是闹到了外人面前,满京都人都知道了又如何?他们说不定还会觉得他们两人说的对,儿子就是一事无成。”
龚茹月反驳,“你哪儿是一事无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