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郊外接他们。”
闵宝彤连忙起身,连带绿玉也起身。
“那我就不耽误乔姐姐的事,我先回去好了。”
“你和我一起吧。”乔宜贞下意识不愿意让闵宝彤回闵家。
“啊?”闵宝彤一愣,她一瞬间有些心动,很快还是摇头拒绝了:“今儿已经耽误乔姐姐不少时间,我就不去了。”
明明乔宜贞还有事,自己却拉着对方说了许久的话,求着对方出主意,还和绿玉抱成一团哭得一塌糊涂。
闵宝彤越想越觉得自己先前很失态,小声说道:“我还是和绿玉先回去,今日里乔姐姐给我出的主意就很好。”
她长舒一口气,像是想通了什么,眉头舒展开,身上的稚气也无形之中消散了许多。
“和乔姐姐说了这么多,也让我想了很多事情。毕竟我是和娘相处时间最久的人,我觉得娘亲不管有什么计划,若是知道池青霄不好,是不会让我急急嫁给他的。所以……就先称病好了,晚点我先去找胡大夫拿到方子,然后称病不起,就和绿玉在京都里等着娘亲。”
绿玉也不住点头,她不算聪慧,但是最为听话,也习惯被人安排。
绿玉说道:“这样好的,小姐离开琮州之前,夫人给了许多银子。小姐就不回琮州,咱们可以花钱让人快马加鞭传讯,夫人收到了信,自己脱不开身,也会让人过来的。”
主仆两人说得很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乔宜贞就是有些不放心。
就好像是让闵宝彤离开,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一样。
银杏本来就对闵宝彤有些愧疚,此时看了乔宜贞的表情,对闵宝彤说道:“闵小姐不如和我们一起吧,咱们一起去城外接世子和小少爷。”
闵宝彤看着银杏,而银杏笑着说道:“刚刚闵小姐说了许多事情,我家夫人的事情,闵小姐难道不想知道?在路上我可以同两位说一说,还有我家两个小少爷,他们是双生子,两人很是伶俐可爱,二少爷的眉心有一点红痣,三少爷有些淘气,爱笑爱闹。闵小姐难道不想见一见他们?”
闵宝彤当即动摇了起来,她本就想继续黏着乔宜贞,大约是吐露了心事,这会儿看乔宜贞就像是幼鸟看到了母鸟,扑棱着翅膀就想要钻入到对方的羽翼之下。
“会不会太麻烦乔姐姐了?”
乔宜贞见着银杏的话留下了闵宝彤,也笑了起来,“不麻烦的,要是我在路上唠唠叨叨说孩子的事情,还怕你不喜呢。”
“怎么会?”闵宝彤恨不得跳起来,大约是觉得婚事可以解决,这会儿笑盈盈的,眉宇之间的郁气一扫而空。
“我在琮州就经常和孩子一起玩,我二哥还笑我就是没长大,孩子气十足。”
乔宜贞眼皮重重一跳,每次听到闵宝彤提到闵家二少爷,就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她呷了一口茶,装作不在意地开口:“你二哥的事情,你再与我多说一些,我看你二哥很是疼你。”
“二哥哥确实很好,我淘气捉弄人的时候,我娘都会有生气的时候,二哥哥却不会生气。我是没有亲哥哥,倘若是有亲哥哥,只怕都比不过二哥哥呢!”
银杏和绿玉两人一起去车行租赁马车,乔宜贞就和闵宝彤留在茶楼里,两人说起更多关于闵成洲的事情。
闵成洲个子并不高,喜白衣,腰间总是别着一柄宝剑。这宝剑上本来缀着宝石,闵宝彤贪玩的时候把最大的宝石给扣了下来,还把宝石打磨了个洞,穿了络子,做成了剑穗。
“我二哥哥也不在意,就这样别着剑。”闵宝彤噘着嘴,“我好几次让他换一柄剑,他都不肯,这样的剑实在是不够好看。”
“不是所有地方都能带剑。如果要是不能带上宝剑的地方,你二哥是不是会取下剑穗?”
“咦?”闵宝彤一愣,表情惊叹。
“乔姐姐你怎么知道?确实是这样的!等到了夏天的时候,他都会取下剑穗换在折扇上。因为这剑穗日日带着,下面的绦子难免磨损得旧了,每当这个时候,二哥就会让我换一条,我有一次偷懒,让红香替我打得络子,他的脸色好难看,把我吓了一跳,之后就不敢偷懒了。我都会记住了,要给二哥做络子。”
乔宜贞长睫轻颤,她抬眼看着闵宝彤,对方笑嘻嘻地,还觉得自己当时偷懒不好,吐了吐舌头。
压住了狂跳的心,乔宜贞说道:“你二哥大你六岁,这个年龄也应当议亲了是不是?你二哥有心意的人吗?”
“他可不许我问这件事,每次问了就不大高兴,我就不问了。”闵宝彤说道,“对了,乔姐姐,你怎么猜到剑穗的事情?”
“我就是那么一猜,觉得你二哥疼你,应当也看重你送他的东西。你还送过其他东西吗?”
“也不能算送,就是小时候很多好玩的东西,我都会想着带给二哥。”闵宝彤说着,“我小时候送他的弹珠,他留着,还有我当时学绣活,做了可难看的帕子,我娘都觉得好丑,二哥也不嫌弃,不光用还用到起毛边,最后也没有丢,都装在箱子里。”
乔宜贞有心继续问,不过闵宝彤却要转话题,“不说我二哥了,乔姐姐,能不能说说你家的事情啊。我知道你祖父是乔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