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众人引马脱离了山林,望着茫茫荡荡的长江,却没有见了船只帆影,郭均儒上了金创药,但伤势还在,此刻他脸色发白,一脸疑思道:“奇了怪了,水路林师兄等怎么没见了踪影,按理说这船只再顺风,咱这一路追赶,就是没赶上,也能在后面看到船影啊?”
大家望着长江上,偶尔能看到几个扁舟,哪里能看到乘了大批人马的大船大帆。郭均儒道:“走,继续追上去,说不好前面拐弯处就看到了。”
沿着长江又过了个江涡拐弯的江堤,也没有看到大船,却看到了有半沉的江船,露出水半截,还冒着青烟,船骸上伏着几个人,一动一动,不知是死是活,再看船骸吃水处,半浮着几个人,江水被染的殷红,有灰烬堕于江水中,余火还在半截船骸上燃烧,风吹送过来,携带了重重的硫磺味。
那易姓汉子大叫:“不好,林师兄他们怕是到得这江面,被敌人截杀了。”
郭均儒面色凝重:“大家下去四处看看,看周围还有没有我们没有遇难的人?”
众人领命而去,不多会,果真有人大声疾呼:“郭师兄,这里还有个活的,还有口气,动不得了!”
郭均儒只好下马往江边下去,穿过几处茂密的芦苇,惊起几处鸥鹭,苇花轻轻飞舞,那人躺死于芦苇丛里,被刺了两刀,腹部伤口甚大,流血过多,已经是弥留之态。看到郭均儒,几乎倒气低吟道:“截江做恶者、乃混元太、太一,他们船、船上备了硫、硫磺干干…看着他话没说完,垂了手咽了气了。
郭均儒看着江面,又走着看过江岸,突然有人又发现苇地里又躺一个,郭均儒道:“混元教的人没有搜过江面,必然是时间吃紧,此番看来,他们必然也是直奔彭泽而去了。”
众人听说混元教又进来趟了浑水,不由脸色铁青,暗暗发恨。郭均儒离了江面,翻身上了马,高呼道:“弟兄们跟上了,哪怕这次是龙潭虎穴,我们也当奋力搏杀一回!”
众人纷纷上马,顺着灿烂肆孽的残血般的日晖,疾风般卷了烟尘,望着彭泽方向赶去。
快入夜时,终于出了山地林间,地表一片平坦,大家明白,已经开始进入彭泽地界了。大家开始行进在暗黑的地面上,虫蛾扑面打眼,易师弟作了个棉布火把,方欲点燃时郭均儒却出手制止:“先莫点,大家再往前赶,稼轩门留了眼线在白云渡,咱上去先探得消息先。”
虽然一路疲累,但是听到前方有自己人策应,大家也来了精神,继续疾马前行,行了半个时辰路径,看到前方有几处火把摇曳,郭均儒正要嗟人打探,前方却飞马奔过来一人,立于马上拱手作揖道:“郭师兄也到了,赶紧上前,方堂主和雁荡山、秋离山掌门正在渡口亭上议事。
郭均儒回礼道:“劳烦谢师弟于前方带路。”
众人众骑匆匆赶上,且见白云渡秋思亭内,黄彤彤的火光之下人镗脸光眼,稼轩门萱木堂堂主方剑心、莞心堂堂主李砚白、飞鸟堂堂主韦青翼还有雁荡山掌门沈阳曲、秋离山掌门温恒等俯身立于亭内,正对着石桌上一张图指指点点。那个谢师弟领了郭均儒去到湖上亭里,管下我行吗、戴雨萱和郭均儒众师弟等在湖边静候。
各堂主和众掌门见了郭均儒带伤而来都吃了一惊,飞鸟堂韦青翼安慰了几句,继续指着一张图道:“郭师兄到了,我们现在先部署计划吧,时间吃紧,就不再等其他掌门和其余人马了。想必众师兄和掌门也知道了,此次汇集彭泽,那多铎定是知道了我们的计划的,要不然也不会派那么多人半道截击阻挠。如今我们虽然风月兼程,奈何比贼人晚到一步,高家一门,除了丹心堂俞堂主还有杜姑娘所救的那个男婴,已经被多铎一行全部屠灭殆尽。多铎一行虽然杀了人,但是时间确定没过多久,据我堂可靠情报,那多铎一行杀了高家一门后,乘船渡过长江往南而去,目前可靠信息显示,他们应该隐伏于九江府,极有可能连夜继续南下匡庐与叶家接应,或者渡过鄱阳湖往九宫山让紫金龙王贺行云接应。那多铎仗着身怀武艺,兼有中原各地叛徒内应,这两年骄纵肆横,每每乔行进入中原,目中无人,杀戮不少。这回应该让他知道我华夏大地,并不缺英雄儿女,戮力杀贼,让他有来无回,杀他个胆颤心寒!”
众人齐声喝道:“如此这般,还请韦堂主部署行动计划!
韦青翼见众人热情,也不推脱:“国仇家恨,人人当不遗余力,众掌门师兄等竟然推举我策划此次行动,鄙人也先提出计划,大家有更周密严缜方案的也提提,大家齐心戮力,务必杀了那女真鞑子!”
众人点头称是,韦青翼就继续指着地图道:"那就有请沈掌门带人绕道九江府后拾樱道等处设伏,堵住都铎出九江南下匡庐的路径;请
温掌门代领人马伏于鄱阳湖右岸,并派人马驾小舟扮作渔夫于湖面,静候观察多铎人马行否渡船西窜;莞心堂带上堂中兄弟协同沈掌门伏击九江府南路,萱木堂带上堂中兄弟协同温掌门布防于鄱阳湖右岸和其上;我跟郭师兄还有丹心堂俞堂主等人马夜如九江府,寻那鞑子行踪,大家以冲天穿云箭为号,一旦一方遭遇敌人,其余各路人马加紧支援。”
大家看着韦青翼部署周密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