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笑着问:“这是什么呀?”
睦儿顺着我的手看去,高兴地呀呀叫。
“是树呀。”
我亲了亲儿子,仰头,指着天上的月亮,问:“上面那个是什么?”
睦儿身子软,头靠在我颈窝,手抱住我的脖子,咿咿呀呀地哼唧。
“那是月亮,月亮里面也有个大树,树下有只小兔子,小兔子是不是睦儿呀。”
坐在摇椅上的李昭听见我这话,噗嗤一笑,打趣:“胡说,咱们小木头明明是小龙。”
“是小龙呀。”
我轻轻地摇儿子,手指向李昭,问:“他是谁呀。”
“达达。”
睦儿含糊不清地说出这两个字。
“那我呢?”
我笑着问。
这小子居然眯眼一笑,打了个小小的哈切,趴在我身上,沉沉睡去。
“臭宝宝,我是娘呀。”
我轻轻打了下儿子的屁股蛋,笑着摇摇头。
我希望,时间就此静止,我能陪我的小木头就这样摇下去,永不分离。
就在此时,我看见李昭大步走来,他什么话都没说,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我们母子。
脖颈一凉,我感觉到了他的泪。
儿子睡着了,他在默默掉泪,我也哭了。
我知道,他想和好,这些日子什么长安公子、风和先生,什么满满一桌的早饭、牡丹花……他心里清楚,我和所谓的朱九龄、李少、梅濂甚至袁文清根本没什么。
我也清楚,他一次次写信,吃莫名其妙的干醋,只是想找个由头同我说话。
“昭…”
我头靠在他胸膛,哽咽着,求他:“能不能让我把儿子养到周岁,他、他真的太小了,不是我多心,我觉得他好像病了,哭的不正常,你就让我多养他半年吧。”
“咱们不是已经达成一致了么。”
李昭俯身,吻了下我的头顶,替我将粘在侧脸的湿发别在耳后,柔声道:“小木头已经认祖归宗了,继续养在宫外不合适,你现在说抚养他到周岁,那么周岁时呢?万一舍不得呢?朕答应过你,每月会让你见他……”
“知道了。”
我心再次沉到谷底,冷笑了声。
我真是疯了,居然求一个无情之人。
“孩子睡着了,妾身就先进去了。”
我往后退了几步,屈膝,给李昭见了一礼,然后抱着睦儿朝上房行去。
我知道,他紧跟在我身后。
在进屋的时候,我停下脚步,转身,果然看见他局促不安地站在门口。
他一脸的无奈、两难…叹了口气:“你自己也知道这是为了儿子好,这才让郑贵妃抱走的,不是么?”
我不说话。
他双手叉腰,烦躁的扶额,试图劝我:“朕知道,母子分离很痛苦,可宫里的皇子公主也大多如此,朕刚出生时,也被父皇抱走了。没错,是朕亏欠你了。所以你想要做生意,行,朕授意李少在旁协助,怕你在外头危险,时时刻刻暗中派人保护着你;近的不提,咱说远的,当初你惹出张达亨人命一事,是不是朕给你解决的?当时这事套进去多少人,你不会不记得吧。妍华,朕如此偏宠纵容你,你真该知足了。”
我笑了笑,还是不说话。
“你这是什么表情,还埋怨朕?”
李昭面带怒色:“你给朕说个大约的时间,什么时候能彻底从这事里走出来,不再跟朕置气,朕等着。”
我没言语,直勾勾地看着他。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李昭压着声音,问。
“既然无法沟通,那咱们索性不要说了嘛?”
我尴尬一笑:“那个…妾要休息了。”
“行,那睡吧,以后再说。”
李昭松了口气,按住我的肩膀,推着我往里走。
我如泰山般崴然不动,恭恭敬敬地屈膝见礼,下巴朝外努了努,笑道:“妾还以为……十五这日是妾和儿子单独相处,那个,陛下早睡。”
说罢这话,我往后退了一步,用脚轻轻地将门合上,将他关在门外。
在关门的瞬间,我的笑容消失不见,无声叹了口气,抱着儿子朝内间行去,待将他慢慢地放在炕上、盖好被子后,我这才上去。
我拉了只枕头,睡在儿子身侧,隔着被子轻抚他。
我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同李昭和好,几时和好……或许有这么一日,或许,永远不会。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我困意起来了。
忽然,我听见门似乎被人从外头推开了,没一会儿,李昭就进来了。
他沉着脸,一把摘掉宫灯的罩子,徒手将蜡烛捏灭。
屋里瞬间陷入灰暗。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隐约看见黑影袭来,他快速上来,用自己的身子把我按住,同时,手毫不客气地撕扯我的寝衣。
夏夜炎热,我们都穿的薄。
我明显感觉到了他的**,他粗重的呼吸,在我头顶炸裂。
“干什么呀。”
我怕吵醒儿子,悄声骂他,同时往开推他,忙起身要逃。
谁知,他忽然拽住我的胳膊,将我重新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