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换了个话题,“你们都是刚刚那个组织的成员吗?”
“不,你怎么会这么想?”我疑惑地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说,“我们当然是良民啦,三好市民奖状年度获得者,超级代善人哦。”
工藤新一:鬼信哦,他看起来很像是个傻子吗?
“不逗你了,我们是森式会社的员工啦。太宰先生以前是我的上级,后来他嫌老东家裁人太不留情面,工资又低还逼人996,一气之下带着我辞职到东京讨生活。”我心酸地说,“然而堕落的他很快沉迷于去酒吧搭讪小姐姐的腐烂生活,我只好加入黑衣组织给他们打工以维持家用。”
说到这里我忍不住抹了抹鳄鱼的眼泪,手动给自己的点播一曲小白菜地里黄才三岁没了娘,“你知道我有多难吗?刚刚辣个叫琴酒男人可凶可凶了,要他教我枪法,他看我打靶一次之后直呼此人没救,就此将我抛弃,只在需要我的时候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这样就算了,他还不给我加工资!”我义愤填膺,紧紧握住工藤新一的双手,言辞恳切,“听姐姐一言,这种三险一金统统没有,全勤年终奖全是浮云的组织去不得,你一定会后悔的。”
“森式会社……横滨……”将我的控诉全部忽略的工藤新一努力思考,“好耳熟的名词,似乎听老爸说过。”
“是吗?它还有一个称呼,可能你熟悉一点——港口黑手党。”
“港口……黑手党!”工藤新一一口热可可呛在口里,他惊恐地看着我,“他们原来招收童工吗?”
靠,一个两个的,能不能别拿我的年龄说事。
“招哦,我的上司被誉为历代最年轻的干部,他加入港黑的时候毫无疑问也是未成年呢。”还是未成年的辍学儿童。
森鸥外,老惯犯了,亲手掐灭了一朵又一朵祖国希望的花朵。
“你们原先是黑手党吗……黑手党可以辞职?一般都是终身制吧?”工藤新一冷静下来问我,现在的黑道组织如此人道?
“所以辞职也可以叫做叛逃。”我笑眯眯地说,“然后我们就托熟人的关系来东京避难啦,现在档案洗白了,过几天我就回横滨了哦。”
“叛逃、洗白……你的档案很吓人吗?”工藤新一喝可可压惊,“明明和我同龄。”
“和太宰先生比起来挺一般的。”我谦虚地说,“改天来横滨玩,我带你见你的偶像江户川乱步先生吧。”顺便打碎你的三观,让你看一看什么叫货真价实的超能力犯罪。
“乱步先生超厉害的!”谈起偶像,工藤新一之前的郁结一扫而空,“我的理想就是成为乱步先生那样的名侦探!”
没错,侦探boy和太宰治一样是个剧本精,已经超脱人类的范畴了,少年你任重而道远啊。
“哦对了,”聊天太开心险些忘了正事,我把话题拉回来,“之前和琴酒说的线人身份你无需在意,也不要过多打听这方面的事。黑衣组织在东京的势力比你预想的更惊人,不要再鲁莽地撞到枪口上了。”
虽然这样说,但我总觉得工藤少年与黑衣组织之间似乎有着不解之缘,很难不再碰见。毕竟黑衣组织以一己之力拉高了东京一半的犯罪率呢,业务能力着实惊人。
“我可是名侦探,不会放着毒瘤在东京生长。”工藤新一沉下眼,“上次度假村事件,是不是也与他们有关?”
“谁知道呢~”我打了个哈哈,“想做就去做呗,我又拦不住你。但是听人墙角这事还是算了,又危险又斯托卡。”
“谁是斯托卡了喂……”许久不见的半月眼重出江湖,工藤新一的手机响了几声,久不见他人影的毛利兰打电话来找,刚刚还一脸凝重的侦探少年现下正手忙脚乱地安慰自己的青梅竹马。
“我也要回去了。”我看了一眼时间,迹部君和忍足君还在等我带救命水回去。我抱着两罐桔子汽水和工藤新一道别,跑回去找我的小伙伴们。
云霄飞车仍处于被封禁的状态,警戒线拉了一条又一条,警笛齐鸣。芥川慈郎他们收到消息纷纷聚拢过来,围着迹部景吾和忍足侑士谈话。见我回来,又呼啦一声围过来,“没事吧”、“有没有受伤”的关心道。
“没事啦,回家多看两部恐怖片,妥妥能睡个安稳觉。”我安慰迹部君和忍足君,但不知为何,他们握着桔子汁的手微微颤抖,似乎被我感动得不轻。
“难得给千夜饯别却发生了这种事……”慈郎瘪瘪嘴,含着我给他的糖不开心地说,“一天的好心情都消失了,决定了,我们去吃烤肉大餐吧!”
这句话前后有什么关联吗?我不解地想,但烤肉好烤肉妙,迹部大爷请客更是妙中之秒,我完全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为安和桑/安和/千夜干杯!”几个饮料瓶碰在一起,桌上的烤肉滋啦滋啦地冒油,洒下一把孜然,香气扑鼻,让人食指大动。
“千夜酱!”芥川慈郎正襟危坐在我面前,口里还含着我给他的草莓奶糖,神情严肃,“在你走之前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请求,是我一生的愿望,拜托了!”
“谢谢你,慈郎君,我只是回老家,我还没死呢。”我无语地看着橘发的小绵羊,“请说吧,想杀人还是想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