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高举屠刀, 处刑曲渐入高-潮。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愧是组织的头号杀手,即使从枪械换成少林棍也丝毫不减他的威风。
千钧一发之际, 我一把揽住工藤新一的肩膀, 右手不动声色地扼住他的喉咙阻止他发出不和谐的声音,左手开玩笑似的向外摊开做无奈状。
“抱歉抱歉,我没想到你和伏特加来游乐园是有任务在身, 我还以为你们来约会呢。”我死死压住试图反抗的工藤新一, 笑容毫无破绽,“所以在看到伏特加幽会别人的时候准备来替你抓个奸,现在看来似乎是我误会他了。”
“哪个正常人会想出这种借口, 你编也给我好好编啊。”工藤新一磨牙似的说,声音小得像蚊子嗡嗡, “放开我, 我们分头跑,我来拖住他。”
别不要命了少年,你眼前这个男人可是组织的top killer,没有我你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老实呆着。
“大哥?”被我污蔑的铁憨憨伏特加结束交易, 提着小行李箱走来,看见我惊讶开口,“西娜尔,很巧嘛,你怎么在这里?”
“说来话长, ”我在工藤新一“卧槽你们是一伙的???”的震惊眼神中强行为自己挽尊 “伏特加,看见你和琴酒的感情一如既往的好,我就安心了。”
“我和大哥的感情当然很好, 是吧大哥?”伏特加轻易被我带偏话题,挺直胸背一脸自豪。
是啊,他心爱的保时捷356A都让你开呢,你们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天生一对,马戏团表演没有你们我不看。
“西娜尔,这个高中生侦探怎么会在这里?他刚刚看到了组织的交易,对吧?”琴酒放下举了太久开始手酸的长棍,冷漠地从衣兜里掏出爱枪,身体力行地展示出在优秀恶役面前游乐园的安检基本等于纸糊的残忍现状。
我没有立场说他,因为我也带枪进来了,在场唯一的白板号只有可怜的名侦探,实在是惨上加惨,令人心生不忍。
“和警方密切联系的名侦探,哼,看来是留不得他了。”咔擦一声子弹上膛,琴酒冷酷地对我摆摆手,“到旁边去西娜尔,被误伤我可不会负责。”
听听这渣男的口气,难怪你既没有追到贝尔摩德,雪莉也不乐意搭理你。面对可爱的女孩子竟如此凶残,漂亮妹妹保护协会会长向你发出谴责的声音。
“虽然我明白你想要灭口的心情,但你确定要在这里开枪?”我钳制住工藤新一的手分毫不放,提醒道,“因为刚刚的云霄飞车无头案,附近的警察和保安都在向园区内汇聚,且显而易见,你没有带消-音-器。”
可以理解,我也不爱带消-音-器,我们横滨人开枪从来都大大方方坦坦荡荡,不屑于藏头露脚,不要怂,淦他丫的。
“你认为我会在意这个?”琴酒嗤笑一声,不屑一顾地说,“杀人的方式多的是,对他,还不需要浪费我的子弹。”
“嘛,说的也是。”我一手搭在工藤新一肩头,懒洋洋地抬头看琴酒,“但是琴酒,这小子是我的战利品吧?”
“什么时候,抢人头这种事也可以如此光明正大了?”黑色的手-枪从我袖口中滑落,保险栓叮当卸下。我单手持枪,枪口向下斜斜指着琴酒的脚尖,“我抓到的人,要杀要剐只看我的心情,别来碍事。”
一旁的伏特加不知所措地摆摆手,试图打一个圆场,琴酒的手指松松扣在扳机上,狠厉的眼睛中看不出情绪。
工藤新一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他从未见过我“恶役”模式下的状态:在规模极大的黑道组织中培养出来的气势,视颜面与义气为战斗的理由,以暴力与鲜血抢夺的话语权,尽全力撕咬的野兽,表面的和平是随时可以被撕烂的荒诞剧。
在场的四个人,只有他不熟悉这个模式。
我当然没有与琴酒翻脸,这样不痛不痒的警告只能算是最初级的口头劝诫,和开玩笑没有区别。琴酒放狠话可比我凶的多,甚至大部分时间他会选择直接动手先兵后礼。
社会我琴哥,人狠话不多。
“唔,还有一件事——其实,这位工藤少年勉勉强强算是我的熟人来着。”我收回指向琴酒的枪,用枪托轻轻敲了敲工藤新一的脑袋。
他吃痛的看着我,我眯着眼笑了一下,感觉自己像是逼良为娼的带恶人,而小侦探是即将被我拐卖的小媳妇。
“你也知道他与警方关系密切,这不是更好吗?”我摊摊手,从兜里拿出一根棒棒糖叼在嘴里,充当增强气势的香烟,“苏格兰叛逃,组织在公安手下吃了一个瘪,难道你不想把场子找回来?”
黑手党是讲究情义与面子的组织,每天不是在找场子就是走在找场子的路上。
真不忍心告诉你,苏格兰的叛逃在酒厂只是微不足道的一次概率事件,还有成把抓的卧底旧瓶装新酒混迹其中,以自身之力拼命提高酒厂的含水量,最终成功让酒厂转型水厂,实现了企业转型的一次大突破!
我们承诺,我们绝不向酒里掺水,我们只在水里掺酒。
“你的意思是:他作为我们安插在公安的暗线活动?”琴酒狐疑地说,“先不提他会不会答应……你怎样保证他不背叛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