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知为何,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她,宗像礼司会选择这个词语──“魔性”。
“完全看不透啊。”宗像礼司心想,这份困扰与他的智商没有半分钱关系,一切都是因为他太正常了,无法设身处地的理解一个沙雕的脑回路。
这份沙雕居然还会传染,如果放任她在Scepter 4住十天半个月,可能所有人都会被她同化。看看平日理智又可靠的伏见君吧,在小黑屋里险些和这姑娘来了一段双簧,隐藏的喜剧天赋差点破土而出。
不了,他还是想要一群正常的下属,容他敬谢不敏。这样一想不禁开始敬佩起磐舟先生,带着一群问题儿童过日子肯定很艰难,Jungle从上到下似乎没有一个正常人,真是难为他了。
“阿嚏!谁在念叨大叔我?”坐在御柱塔中喝酒的磐舟天鸡晃了晃酒瓶,看着不远处正与国常路大觉交涉的比水流,懒洋洋地大笑出声,“孩子一下就长大了,很好很好,大叔我也可以退休了!”
“……宗像先生说,横滨有些麻烦,具体是指什么?”我念念不舍地放下第二碗红豆沙,问看起来很靠谱的青之王,“是指我一踏进横滨地界就会被杀头然后拉去填海吗?”
“咳,横滨的治安比从前好了不少,请不要这么说。”宗像礼司用投影放出资料给我看,“我从安和小姐的简历中了解到,你从前是港口黑手党的高层人员,一度做到了五大干部副手的位置?”
“是的,然后我就和我的上司私奔了。”我泰然处之,对他们这帮官僚主义贼喜欢翻人旧账的破习惯表示不满。
“你在离开港口黑手党之后,接受了异能特务科的招安,这本来没有什么问题,他们也一直在清洗你们的档案──如果你没有被德累斯顿石板选中成为王权者的话。”宗像礼司推了推眼镜,“安和小姐,我希望你知道:王权者与普通人之间有无法被抹除的差别,你所接触到的世界与之前将会截然不同。”
“比如说?”我云里雾里地小学鸡似举手,“举个栗子?”
“最直观的例子:国常路大觉先生掌握着全日本的命脉,而在行政等级上所有王权者均与他同级。”宗像礼司说,“简单来讲就是,在政府系统中,没有人可以自称是你的上司,否则他就是在藐视所有王者。”
俗称:我被剥夺了打工仔的身份,我再也不能自豪地宣称自己是一位骄傲的打工人。
我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原地去世。
什么意思,异能特务科发给我的offer被嘶了吗?别说了,我现在就砸了天杀的德雷斯顿石板,夺人工作等同杀人父母,你号没了。
“你知道集邮集到99%的进度条时被强行打断的痛苦吗?”我捂住心口,“不必多说,我现在就勇闯御柱塔和石板拼了。”
“请稍安勿躁。”宗像礼司放下茶杯,向下压了压手掌,声音平稳冷静,“我这边有另一个提案,安和小姐可以考虑考虑。”
“如果是Scepter 4试图招安我,我的回答是:挂名可以,其他免谈。”我双手抱臂画出一个大大的叉,“伏见少年告诉我:你们没有周末也没有年假,还是二十四小时坐班制,我拒绝。”
“他是这么说的?”宗像礼司哼笑一声,“实际上我们是朝五晚九周末双休的正常工作制度,只是加班多了一点点而已,我们还有年终晚会哟,你喜欢胡子眼镜吗?”
“胡子眼镜?”我摸摸下巴,“不错的创意,改天可以用在我的相声里。”
“真是多才多艺啊,”宗像礼司感叹一句,“但我指的不是Scepter 4,而是驻扎在横滨的另一股势力,不知道安和小姐是否有所耳闻?”
“军警特殊部队,代号猎犬。”
猎犬,我对他们自然有所耳闻。我来自异能特务科的亲爹在卧底任务之前深深恋慕猎犬的副长大仓烨子小姐,奈何人家连他的名字都没记住,单相思,惨上加惨。
“军警和政府部门有什么不同吗?”我的政治老师走的很安详。
“区别很大,比如国常路大觉先生,他在军方的职阶是‘中尉’。”与政治上统领全国不同,军方有其独立的制度,王权者的特权与之联系不深。
我:“你的意思是:我不能去异能特务科,他们的科长会把我赶出来,但军警愿意收留漂泊无依的我?”
宗像礼司:“赶出来倒是不至于,只是你进去他就得退位让贤而已,要试试吗?”
不了不了,安吾先生会当场死给我看的,我手下已经有了一群嗷嗷待哺的青花鱼小弟,再多点人实在是带不动。
“去猎犬啊,也可以。”我不挑,反正二者对我来说没有本质区别,新的兼职罢辽,不过是鱼塘里新添的一条鱼。
“但是异能特务科编外人员的身份必须为我保留!”我坚定地说,“我曾答应过一位故人,生是异能特务科的人,死是异能特务科的鬼。在他为工作秃头的日日夜夜,我的精神始终与他同在,这份独属于社畜的友谊与羁绊不会因身份的转变而断绝,我们的友谊地久天长!”
宗像礼司:“你口中的故人,是那位在Scepter 4接下你和你的监护人管控责任后高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