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样。比起之前那套毛毛躁躁的作风,新来的指挥官行为更加大胆,却更笃定。
“阿陀~”白发的小丑突然出现了一个头——真·一个头,没有下半身的那种,“小丑来接你了,走吗?”
费奥多尔收回目光,凭空出现的斗篷将他与果戈里包裹在内,异能力发动,老鼠出笼。
——等再回到日本时候,就该是横滨毁灭的那一天了。
“不愧是魔人。”我用指节轻轻敲打冰冷的屏幕,“输了呢,须久那。”
“欸?不是吧,他这么快就逃跑了吗?”五条须久那本来正在看隔壁的师兄弟混合双打现场,听到我的话瞬间回头,“开玩笑吧,我们的布防那么严密。”
“技不如人而已。”我放下电子地图,懒懒站起身,“学海无涯——我还有得学啊。”
很好,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力。你的offer我拿定了,待我偷师成功,再把你关进笼子。
绿色的王剑出现在头顶上空,预示着战场变动。御芍神紫遗憾地叹了口气,将大太刀收进背后的刀鞘。
“今日没有尽兴,改天再战。小狗郎,你该离场了。”将夜刀神狗郎引入战场,全因他那把可以伤害王权者的配刀【理】,能在比水流出手前最大程度的消耗无色之王的战力。
绿之王身为黄金之王之下最强大的王权者,对战七王中最为弱小的无色之王,胜负毫无悬念。预先的削弱和准备工作只是想让这场诛杀行动更快一些,避免非时院前来搅局。
比水流是难得的兼具武斗与智斗的实力派,虽然他为人真诚且很好说话,但不要忘记他其实是个反派来着,借刀杀人那一套玩得也很溜。
磐舟天鸡推着比水流出现在战场边缘,手持圣经的男人笑了两声,抬头看着天空中对立的两把王剑,面露怀念,“去吧去吧,玩得开心就好。”
“流来了,我们走吧。”五条须久那正准备跟着御芍神紫离开战场,见身边的少女没有挪动脚步的意思,提高声音说,“王权者的战斗我们不能插手,快点离开这边!”
“不。”黑发的少女轻轻说,她没有看他,像着了魔一样一步步走向与比水流缠斗在一起的无色之王。
“离场?现在正是我上台的时候。”保险栓咔擦一声拔开,替换的子弹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知道吗?须久那,我的枪法很不准。”安和千夜侧过头,锋利的刀光割破了她的脸颊,流出细长的血丝。
她似乎完全感受不到疼痛,前方是混乱到不许外人插足的王之领域,御芍神紫和五条须久那都必须暂避锋芒。
一道道无形的伤口在她的手臂上炸起,血花四溅。鼓起的狂风吹乱她的长发,巨大的鸣响在心脏中一下下砸动。
“枪法不准……然后呢?”五条须久那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别往前走了!你会死的!”
她在想什么啊!流为什么不阻止她?!
“然后?为了不让敌人逃脱,我一般会这么开枪。”安和千夜虚晃一下,五条须久那看不清她的动作,只能捕捉到一片残影,完全想不到平时一副懒散模样的人瞬时爆发力竟如此之强。
绿色的闪电击中逃亡的无色之王,比水流没有趁胜追击,而是极具默契地退开一步。
以身体为屏障,异能力发动到极致,被迫不断更换人格而导致的认知错乱让他头痛欲裂,撕裂着嘴,声音沙哑,“你这个……”
“嘘。”纤细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唇,少女的声音平静而安宁,黑色的眸子宛如深渊中掬起的潭水,宣告死亡的宠幸。
黑色的枪口粗暴地塞进喉腔,下颚咔擦一声被卸下,握枪的手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砰!”
game over.
“别躲,我知道你在。”安和千夜俯下身,拽住尸体的衣领,“王才没有那么容易死,你的本体不是挺可爱的吗?出来让我看看。”
嫣红的唇停留在那人嘴唇的上方,她有些嫌弃地用手捏住尸体的嘴唇,隔空轻轻一吹。一只狐狸模样的白烟不受控制的从尸体中冒头,狭长的眼睛中满是惊恐。
“还在挣扎些什么呢?没有察觉到吗?”她的声音中溢满了黑泥般的恶意,“德累斯顿石板,已经放弃你了啊。”
“我才是新任的无色之王。”
“你说谎!”无色之王尖叫一声,与石板逐渐微弱的联系让他心态爆炸,“我还没有死!我还没有死!不可能出现新的王!”
“哦呀,这是你的本人格吗?”我眨了眨眼,露出核善的微笑,“说的没错,旧王不死,新王不存。那么,只能请你去死一死了呢。”
异能力,生效。
无法阻止的认知篡改,即使生命被握在他人手中也必须交付的信任,自我放弃的挣扎,永远得不到答案的质问。
被肆意操控的情感,正是精神控制系异能者的拿手好戏。
因此我们被异能特务科认定为超高危,恐惧的名号流传至整个里世界。
“再见,我亲爱的朋友。”我解下脖子上悬挂的那颗子弹,缓缓送入枪膛。
“眼熟吗?这颗子弹,是当初你送给我的哦。现在一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