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滨著名哲学家窝兹基硕德有言:人是由记忆构成的集合体, 不同的经历塑造出不同的人格。即使惯于后悔的人可能认为将过去抹消也是个不错的主意,但没有过往的人,无法找到自我存在的价值。
——“我”究竟是谁?你真的觉得自己能回答出这个问题吗?
很早之前, 当我还是港口黑手党中一名普普通通的打工少女的时候, 我的上司太宰治曾在一次闲聊中给我讲过兰堂先生的故事。
可能有点难以想象, 但太宰治的确充当过不少次“人生导师”的角色, 对付迷途少年很有一手, 你看隔壁的芥川同学就知道此言不虚。
他时不时就会抛出一些乍一看十分深奥复杂但实际逻辑成谜的哲学问题,将我从忙碌平凡的日常拉入魔幻的思维迷宫, 陪他一起头脑风暴。
……太宰治在第五层,而我在门外(手动再见.jpg)。
换句话说就是:太宰治很喜欢不定时抽风,一抽风就喜欢逼迫弱小无助又可怜的我和他一起探讨生命的意义和存在价值,每堂哲学课都上得我痛不欲生。
您说他这么会想, 怎么不干脆出书呢?只难为我算什么男子汉,生气。
“讲故事”这个场景听起来还蛮温馨,令人联想到冬日烧着柴火的暖炉和安乐椅上豁嘴的外婆。
但碍于本次的讲述人乃是港黑著名自鲨狂魔、从头到脚写满了丧里丧气和黑化警告的大型绷带自走妖怪,这显然并不是一次温馨的日常时间。
太宰治真的很喜欢给人灌毒鸡汤,我完全猜不到他的小脑瓜里藏着多少只愚蠢的土拨鼠。
故事发生在宁静的一天, 我的上司太宰治又一次入水失败。他像一条无法翻身的咸鱼一样漂浮在水面上, 起起伏伏,宛如大型不可回收垃圾, 看得我头痛欲裂。
来了, 又来了。得亏我带了渔网, 否则等他漂到下游被渔船打捞上岸,去赎人的不还是我吗?后勤小姐姐已经不想再看到我的报销单了啊。
“嘿咻嘿咻拔萝卜……走你!”我费劲巴拉地将太宰治从清澈见底的水中打捞起来风干,柔弱少女的体力在与渔网的斗争中逐渐清零。
如果不是因为初入港黑的我良心未泯,我真的很想放太宰治自生自灭。
你说我好好一个文职, 出外勤就算了,多运动有益身体健康,我认。
但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我的外勤99%都是在河里/海边/渔民的网里/奇怪的歪脖子树下回收我的上司并支付各类赔偿款项——是港黑报销的钱,我的私房钱还不够渔民伯伯买一盒鱼食,吃土少女的卑微.jpg
年纪轻轻,我已经亲眼见证太宰治实践完了半本完全自鲨手册,为科学献身的精神可歌可泣。顺带也见识到了太宰治顽强的生命力,不愧是多次被中也先生殴打却有烟无伤的优秀黑手党,强还是你强。
如此作死竟从未翻车,太宰治一定是幸运女神的亲儿子,让我吸吸欧气,保佑一发十连出货,拜托了!
今日份的太宰治回收完成,让我坐下来回一口血再踏上征途。
一条湿咸鱼干与一条干咸鱼干并排躺在河边青葱的草地上,摊开肚皮等待自然风干。
“阿嚏!”太宰治小声打了个喷嚏,水滴从他的额发尾端滴下,滑过苍白的脸颊。湿哒哒的绷带黏在太宰治的皮肤上,潮湿的气息从他身上蔓延到我这边。
讨厌黏湿的感觉,吸收水分后沉重的衣物更让事态恶劣至极,太宰治身遭的气压肉眼可见低了不止一度,整个人显得格外阴郁冷淡。
“阿嚏!”
我听到太宰治止不住的喷嚏声,一个接着一个,像打喷嚏的小猫咪,竭力克制却敌不过身体的本能,我竟还听出了一些气急败坏的意味。
等他自然风干,怕不是人都没了,身体不好就不要上赶着作死啦。
我解开纽扣,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哗啦”扔到我身娇体弱的魔鬼上司身上。由于准头不足,一下盖住他那张祸国殃民的脸。
“千夜酱?”太宰治的声音从外套底下传来,他将衣服往下拽了一点,露出两只浸水的眸子,侧过头看向我。
“是是,我在……虽然衣服有点小,但请将就着穿穿,太宰先生。”我无聊地揪着地上的草根,随口应付他,满脑子都是今晚食堂的菜单选项。
恰中饭是来不及的,这个点回去食堂大叔已经开始午睡了,我要在晚餐时间填补中午的空白。
我的衣服对太宰治而言小得可怜,他抓住一只袖子,左看右看,也没能想出怎么个“将就”法能让他强行缩骨,把自己塞进这套衣服里。
这件衣服可能更适合中也先生……失算了。
我看不过去地从他手里抽走我的外套,随手抖了抖,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太宰治毛茸茸湿哒哒的脑袋包进衣服里,一顿猛搓,搓得太宰治晕头转向,不断发出抗议的“唔唔”声。
人身上哪里都可以湿,只有头发一定要干,养生小助手提示您:将保持头发的干爽是避免偏头痛的第一步,请千万不要大意,no zuo no die.
“好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