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养,有的吃就很满足。”太宰治忍不住抱怨,“但你看到她的手腕了吗?细得一折就断,我从没苛待过千夜的伙食,怎么一点肉都不长。”
织田作之助:这微妙的农场主的语气……是我的错觉吗?
太宰治:并不是,养小猪仔使我快乐。
“说起来,织田作。”太宰治托着下巴,一脸深思,“如果你发现亲手养大的孩子一直瞒着你,试图去做很危险的事情,你会怎么办?”
“青春期吗?”织田作之助严肃思考,发出民主家长的声音,“我不会探究他们的秘密,但也不会让他们接触到危险。”
“但要是她铁了心这么做呢?”太宰治反问,“因为某个不能言说的理由,必须置身于危险之中。”
“必须这么做,也没办法吧。”织田作之助慢慢刹车,“我会选择尊重她的选择。”
“也对呢,不愧是织田作。”太宰治拉开车门,和织田作之助一起搬运后座睡
成一团的孩子们。
“如果查出mimic的基地,你会去吗?”太宰治站在布置简洁的房间门口,看着红发的青年给孩子们仔细盖上被子,“安德烈·纪德找过你一次,对吧?”
“会去。”织田作之助直起身,看着孩子们安心的睡颜,“如果没有太宰的情报,孩子们和咖喱老板说不定都会……我不想杀人,但这件事不能这么过去。”
“不解决掉安德烈·纪德,谁也不能安心。”
将一切安排好的森鸥外不会放任mimic横行,执意与织田作一战的安德烈·纪德不会死心,事件持续发酵,被卷入的无辜的人会越来越多。
太宰治相信织田作的实力,但相似异能碰撞的【特异点】让他无法释怀。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忙哦。”我打着呵欠探出头,拽着太宰治的袖子维持平衡。
车里睡得好不舒服,他们动静又大,我索性跟上来了。
我把太宰先生的衣服披在头上,神色蔫蔫地从他口袋里拿糖吃。
月亮睡了你不睡,你是秃头小宝贝。
快点结束回家睡觉吧,再熬下去我明天铁定迟到。社畜和学生双重身份的我才是你们当中最痛苦的啊,决战什么的,比得上近在咫尺的月考吗?
我要维持我年纪前五十的荣耀!
织田作先生摇头拒绝了我的提议,他似乎很讨厌将他人卷入杀戮中的行为。
他是个好人,可惜我不是。
我对杀戮与血腥适应良好,黑手党的工作蛮适合我的,从港黑跳槽之后要不要考虑再加入一个黑手党组织呢?
但日本境内有逼格的黑手党似乎不多,像华九会那种人渣组织倒是不少,黑衣组织都算鼎鼎有名的大组织了。
黑手党大户一直是意大利,像彭格列、热情之类的,我思考着下家的问题,感叹自己真是一个合格的二五仔,无时无刻不心系工作。
安顿好孩子们,织田作先生开车送我和太宰先生回去,半路上太宰先生鼓起脸颊,肚子咕咕两声,“好饿哦,千夜、织田作,我们去吃夜宵吧。”
我的瞌睡在几次奔波中消耗殆尽,蹭一顿宵夜也挺好的,我举双手赞成。
织田作先生很佛地答应了,或许是晚上这一出太过突然,我们谁也没提
明天还要上班上学的事情,临街找了一家烧烤摊。
两瓶啤酒和一瓶雪碧碰在一起,清脆干杯。
我像仓鼠一样埋头吃菜,听太宰先生向织田作先生询问养孩子的种种技巧,而织田作先生虽然养了五个孩子,但也是一个半吊子,我看着他们的聊天,仿佛在看两个新手父亲的车祸现场。
这么养,人会死的吧?我瑟瑟发抖。
“不靠谱的监护人不如不要。”我拿起一块烤馒头片,咔擦咬下,“太宰先生受了什么刺-激,他养我和芥川还不够吗?到哪里再给他找一个能在黑泥灌溉下好好成长的孩子啊。”
【崽,你没发现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讨论的中心是你吗?】系统心累地说,【那个青春叛逆期不断作死的孩子,说就是你啊崽!】
我:???
叛逆?我?我那么乖巧懂事!你们不要血口喷人!
“他绝对受刺-激了。”我面色凝重,“不知道精神科还有没有床位,现在临时打电话去订订得上吗?”
用港口黑手党干部的名额预定,可以打折吗?
话说回来,太宰治为什么突然在意起如何抚养我的问题?他不是放养教育的忠实拥护者吗?只捡不养的那种。
【会不会,太宰治也打算叛逃?】系统爸爸猜测着说,【mimic事件,从头到尾都被森鸥外算计进去了。太宰治应该知道首领对他有多忌惮。】
站在森鸥外的角度上,他做下的决定全部都是最优解。但站在太宰治的角度上,就是一个疑神疑鬼的大叔害怕他篡位,又为了自己的利益,算计了他仅有的两位友人。
“你是对的。”我肯定点头,“太宰治不会再留在港口黑手党了。”
我本来就有离开的打算,港口黑手党对成员的掌握力太大了,都不怎么允许私自离开横滨。呆久了不利于我发展多姿多彩的二五仔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