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他了还是怎么,有点特别兴奋,感觉来了脑筋也有点糊涂,一失手把关捷翻了过来,弄得关捷懵了好几秒,有点不信路荣行居然有这么大的劲。
这天手边要什么没什么,几乎可以说是没有准备,关捷浑身都绷得很紧,问他说没事,但路荣行能理解,他应该是有点怕,就把手拿开了,翻了个身自己垫背,将他抱在怀里抚慰。
但底线就是用来的突破的,之后事态不可避免地滑向了更加成人的方向。
4月19号这天,关捷过生日,再过2个月,他还会褪去高中生的身份。
路荣行拿一篇半的稿费,给他买了个新手机,不是市面上最新最贵的机型,但比路荣行自己用的那个要好。
关捷嘴里说着买它干嘛啊花钱,但他骨子里是个小年轻,对电子产品不可能没兴趣,看得出他很稀罕这个手机,翻转着包装盒看了好几遍,问路荣行:“这个多少钱?是不是有点贵?”
“贵得很,”路荣行笑道,“你只有以身相许才还得起。”
“去!”关捷呸完,回头晚上就“许”给他了。
路荣行倒是没什么预谋,他根本用不着筹划,他要是想,关捷不会拒绝他。他们俩生平第一次的床单,走的还是水到渠成的滚法。
晚饭关捷喊室友出去吃饭,他和路荣行都喝了两口,因为量小头都没晕,离醉更是还有十万八千里,但有句话叫酒不醉人人自醉,他俩心里门儿清地回到出租屋里,不到十分钟就上头了。
然而上头的却不是酒,而是别的东西。
今年回春早,温度也升得快,4月就已经卸了外套,随便活动两把就会出汗,两人在客厅里扒了衣服,越纠缠越热,一刻钟后辗转进浴室,在昏暗的灯下亲热清洗。
路荣行经验全无,业务堪称生疏,关捷也好不到哪里去,根本控制不住关键的肌肉,某些部位自己要僵硬,他搞了十几遍吸气呼气也无济于事。
两人进门时俨然一对干柴烈火,谁知道清洗就用了半天,中间不知道几度被进度气笑,差点都不想搞了。
不过他们眼下是典型的口是心非,意识里抱怨它的,手上目标精准忙自己的,关捷老觉得没洗干净,怕给路荣行和自己都留下阴影。
路荣行却觉得够了,怕他洗过了肚子痛,又劝又哄才把他拉出浴室,好不容易躺平就位,扩.张却又举步维艰,两人都躁出了一身的汗,才费时费力地打入本垒。开始其实并不舒服,关捷胀得异样,路荣行也觉得紧,后来慢慢活动开了,才开始咂摸出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意味。
这天夜里刮着阵风,摇得筒子楼院里那颗桃树上的花瓣飘了一地,屋里的年轻人却才打开新世界,断断续续地折腾到了深夜。
滚床单是个体力活,两人第二天都醒晚了,面对面得窝在被子里开事后关怀大会。
关捷没有出现传说中下不了床的小受式腰痛,他往那儿一趴,啥事儿不用干,所以要痛也该是路荣行痛才对。他就是肚子里有点隐约的不舒服,不到疼痛的地步,所以路荣行问他有没有哪儿不对劲,他说他还是和昨天一样的好汉。
至于路荣行,大概是仗着年轻,看起来也没什么后遗症。
两人达成了真正的零距离接触成就,起来心理上感觉关系像是又亲近了,特别腻歪,在屋里磨磨蹭蹭,拖得路荣行百年难得一见地迟到了。
之后年轻人开了荤,面上照旧五讲四美,可心里惦记起了这件事,动不动就夜不归宿,不由得两边的室友们不怀疑,都问他们是不是出去开房了。
两人该搪塞地搪塞,关捷那帮子队友们单纯一点,都信了他在邻居家里看电视的鬼话,路荣行这边的室友香芋却有点瞧出了端倪。
香芋是个喜欢御姐的直男,但活得精致度完胜关捷这个小基佬,指甲剪还有配套的磨皮石。
他的第六感和观察力都很敏锐,看出了路荣行和他的小弟有猫腻,但他是聪明人,懂自己还没有熟到能刺探路荣行秘密的程度,于是心照不宣地没有追问。
这个温和的周遭环境,使得他们的小日子过得不错,生理和心理都很满足。
又一个月后,考虑到高中生的备档和体检等事项,吕老师这边提前收了每个人的成果,安排他们回了高中。
关捷被路荣行送到车站,心里舍不得他,也有回老家的喜悦,他“哐当哐当”地坐回市里,因为个子拔高太多,门卫大爷一下还没认出他来。
他像个幽灵一样从教室外面冒出来,碰上老师还在上课,就在外面等,透过窗户在里面找人,胡新意坐在四组的中间,峰哥……峰哥没看见。
对于他的回归,除了最熟的室友们,其他同学都觉得关捷有些陌生了,课间因为他没穿校服,教室外面看他的人里面女生居多,在这三年的时间里,他确实从一个矮子,变成了一个鹤立鸡群的学生仔。
猛然从大学回到高中,关捷居然有点吃不消了,打了好几天瞌睡才适应回来。
期间他终于收到了以前羡慕过的情书,陆陆续续还不止一封。不过收到的感觉和想象中完全不同,关捷有点惶恐,不好意思也不敢收,怕路荣行知道了搞他的人,求爷爷告奶奶地还给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