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给我。”
关捷现在的脑子没救了,动不动就会想到口水、间接接吻之类的垃圾联想。但另一方面,他的理智还没下线,又一直在暗戳戳地提醒他要平常心。
然后这个纯度不高的平常心带来的结果,就是路荣行吃完了自己那个,来夹盘里躺着的这半个的时候,忍不住将它夹到空中展示了一番。
“你是怎么把它这个断面啃的,”路荣行有点好奇,“跟刀切出来一样平的?”
关捷被他笑的有点囧,眼神从那半个盒子上溜开,开始胡说八道:“还能怎么啃,用牙啃呗。”
路荣行笑着在他吃过的地方咬了一口,觉得光有牙啃不成这样,应该还得有心。
关捷觉得他笑得怪怪的,但具体哪里不对,自己又说不上来。
吃完这个宵夜,关捷没急着回家刷牙,在路荣行桌上顺了两颗益达,等他刷完盘子回来,又辅助他背了会儿书。
背到一半路荣行突然想起件事来,问道:“你明天跟我一起回学校吗?”
关捷却早就打定了主意,会一直在家里留到他高考,撑着下巴去摸自己的心口,说的跟真的一样:“我不去,我还没歇够。而且去了没几天就要期末考试,我能不能考到300分都是问题,这个得了金牌的心啊,估计受不了。”
路荣行却横看竖看都没发现,他身上有什么虚荣的表现,笑了下伸手去袭他的心,脸上做诧异状:“把你手拿开,让我感受一下,得了金牌的心跟之前的有什么不一样?”
这个关捷不能给他感受,因为能导致变化的东西,原本就不是金牌而是人。
于是他一下给路荣行的手拍飞了,并义正言辞地说:“先把你的政治重点背完了再来扯淡吧。”
路荣行用被拍飞的手接出了一个挥的动作,像个指挥官一样说:“政治不背,下一科。”
关捷乜了他一眼:“你文综里面政治最差,你凭什么不背?”
路荣行说的是实话:“因为政治老师说,书全背下来了也只能拿一半的分,要结合材料,然后材料都在历史和地理书里,所以我选择背历史,来,开始。”
关捷:“……”
这个政治老师真的不是其他两科老师派来的卧底吗。
不过不管是不是,现在都是关老师说了算,关捷没理他,拗口地出起了题:“意识具有能动作用表现在?”
路荣行想了几秒,开始背一二三。
这次还和上周一样,关捷抽到10点半,撂挑子回家睡觉去了。
翌日一早,路荣行的作息还和上周一样,起来就去了医院。
这么短的时间,根本不足以让路建新出现明显的好转,只是伤口都结上了硬实的厚痂,让他伤口周围的皮肤更痒了。
路荣行帮他用蘸着碘伏的棉签挠了挠,不过用处不大。
待到9点半,路荣行在父母的劝退下回了家。
院里门口的关捷,正在对着乌龟背单词,清奇的方式是他挡在逃子的前面,对着它一直念。
要是乌龟不动或者右拐,这个单词他今天就背,要是左拐,他就改天再说。
路荣行看他跟玩一样,把个乌龟荼毒得整个都缩进了壳里,只留一个冷漠的龟壳来面对他,莫名就觉得这个画面有点喜感。
可能逃子看他,就是个混世大魔王,可路荣行看他却满脑子都是褒义词,有朝气、有趣、可爱,也很帅。
路荣行一回来,关捷的自由学习下课铃立刻响了,他终于舍得放过逃子,跟着路荣行进了隔壁。
半小时后,他将路荣行送上了大巴,路荣行回学校继续冲刺,关捷在家过他的逃学生涯。
也是在这个星期,很多学生闻所未闻的ICHO,在遥远的布达佩斯拉开了序幕。
关捷记得这个日子,并且前一晚莫名其妙地失眠了半夜。
匈牙利的理论考试时间,是国内下午的3点,他一直在电视上不停地调台,希望能从那些新闻台里看见竞赛的一星半点消息,只是很可惜,五大科的竞赛向来不是新闻界关注的重点。
所以关捷连国际化奥考场的外面也无缘得见,他只能靠想。
那个平台是什么样子?过去的李竞难他们又是什么样的心情?外国人的化学到底是强还是弱?
这些关捷统统不知道,不过他比大佬要好一点,起码想起这些的时候,只是有点羡慕,并没觉得自己输了个底朝天。
而且除了竞赛,关捷的生活里还有很多东西,有亟待提升的厨艺,也有正到关键时刻的路荣行。
关捷眼下最迫切的重点,就是路荣行能顺利考完一个,能和他一起去上大学的高考。
路荣行不负他望,正在学校兢兢业业。
他们的考场已经分配好了,路荣行被抽到了潮阳,黄灿在本校,何维笑在对面的清音,离得都比他近。
期间学校组织高三拍了合照,路荣行因为长得高,直接站在女生后面、那排没有台阶可增高的队伍里。
然后这一星期,路荣行没能上满,因为到了6月1号,学校为了让他们放松,放了高三全体学生3天假。
然后为了保证后几天他们能有安静的学习和休息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