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先是一怔, 清冷的脸上渐生光华。眸子微垂着, 视线落在她的腹部。这是何等奇妙的感觉, 那种感觉熨帖了他整个身心。
她闲适地半瘫在椅子里一只脚翘着,那随意的样子既矜贵又冷艳。似有微风吹进屋内, 吹起她额前散落的一丝发丝。玉雪般的皮肤光洁可破,长长的睫毛卷翘着, 像两把细刷。
他们的孩子啊, 会是什么模样?会不会和她一般惊世绝艳?
“嗯,这确实是个等不及的。”
等不及的何止是孩子,孩子的父亲同样等不急。
微弯着腰身从椅背将她环住, 一只大手不着痕迹地抚上她的腹部。那里一平如故,什么也感受不到,但他却是知道那里孕育着他的骨血。
她想拍开他的手,都说了要注意。这男人倒好, 居然得寸进尺。不想手还未挥过去, 就被那大手包在掌心。
一种电流窜过,立马遍布全身,两人齐齐心颤。
即使有了孩子, 对于他们而言真正的亲密接触只有那一次。尝过滋味的男人食髓知味, 无数次想过再次重温旧梦。
“今夜我去找你。”低哑的声音近在她的耳畔, 温热的唇贴在她的耳垂处, 那种心颤的感觉再次从耳根漫延至周身。
“别…你上次去阮府露了形迹, 害得晏实挨了一顿打。”
他眯起眼, 露出形迹?怎么可能。
“阮夫人发现什么了?”
她默认, 将手从他掌中抽出来。“所以啊,你可千万别再深更半夜来找我,免得又被人看到,到时候说都说不清楚。再者,我现在身子不方便,你想做什么也做不成。还弄得自己火急火燎不上不下何苦来哉。”
她也跟着着急上火。
这句话当然不能说出来,那种事情不光男人会想,其实女人也会想。可惜她现在怀着孩子,要不然还真做不到拒绝他。
他眸色渐暗,她的意思是要是她身体方便,他们就可以行周公之礼,她难道不知男人要想纾解法子多的是。
修长的手指不知何时抚上她的唇,反复摩梭着。
她脑子“轰”一声似炸开了烟花,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他到底是无心之举还是在暗示什么?不会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这家伙看着清清冷冷的,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不想也是一个半身思考的生物,下流无耻至极。
“你…你想得美。”
“我想什么了,无归说来听听。”
说个屁啊,说出来不是正中他下怀。她敢肯定,只要她敢说,这死男人今天就是天上下刀子也要拉着她试上一试。
对于拉灯滚床单的事情,男人比女人有着更原始的狂热。
“说来听听,嗯?”
他的声音低沉惑人,摩梭着她唇的那只手指越发的充满占有的意味,滑进她的口中感觉到被湿润包裹的感觉。
这个动作真是…
她心跳得厉害,一张嘴将他的手指咬住,狠狠咬了一会儿不放。不想他一声不吭地由着她咬,等她嘴一松立马勾头下来做着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
她被辗转碾压得喘不过气来,晕晕乎乎时想着:死男人花样还真不少,懂的也不少。不会真的有过什么通房暖床丫头之类的吧。
一吻毕,他埋首在她的颈窝深深嗅着她的香气,努力平复自己翻涌的情潮还有按捺住快要失控的身体。
“无归,无归。”
什么时候他能随心所欲地抱着她,想抱多久就抱多久。
“你说说你是不是有过其他的女人?”
“没有,只有你。”
她唇瓣火辣辣,用鼻子哼哼,“真的吗?那你是从哪里知道那些花样的?”
“想你想出来的。”
大掌伸进她的衣襟,不一会儿失望地退出来,除了布条什么都摸不到。那一夜他们情形都不太对,她手忙脚乱胡弄一气,而他受制于真气乱窜不敢乱动,所以很多事情他都还没有做全。
她信了他的邪,还想出来的?指不定看了多少春闺秘籍学到的。一想到他清冷出尘地坐在书房里,一本正经地拿着书在看,不想书却是少儿不宜的避火图,她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他咬着她的耳边。
“别…别,痒…”
突然他替她拉好衣襟松开她,坐到她的对面。她心下一阵失落,难道是自己刚才发笑伤了他的自尊心。这男人的自尊心这么脆弱的吗?
这种念头才闪过,就听到有人敲门。
她恍然大悟,果然练武练到一定的境界是有很多好处的。可惜她吃不了习武的苦,要不然也能有这样的灵敏的五感。
进来的是晏实,说是阮从焕不顾身体虚弱来了衙门,沿途百姓追随一路随到衙门,将衙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两人起身,决定出去看看。
晏实不经意瞄到自家侯爷红肿的嘴唇,脸上立马红成一团低头不敢再看。努力告诉自己不要乱想思绪却不受控制,他家侯爷和国公爷难道真的那种关系?
不,他不能癔猜自己的主子。如果侯爷和国公爷真有那种事情,他应当第一个站出来替他们遮掩。
还未到门口,就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