墉城,写下诏书,指明要齐王带着讨伐军来洛阳城勤王。齐王不负众望,旗开得胜,助我和皇上脱困,皇上得以复辟,齐王对大晋的贡献,我和皇上一直记在心里。故,皇上重新登基后,立刻封了齐王为大司马,统领朝政,加九锡、假黄钺,难道这还不够?齐王,你现在所得的,是朝廷所能给予大臣最高的权力和荣誉了。”
言下之意,是皇室对得起你的,你若再有要求,就是你人心不足,想要图谋不轨了。
齐王恨不得撕碎羊献容这幅高高在上国母的面具,道,“大司马、加九锡、假黄钺,所有的权力和荣誉加在一起,都不如皇后对我一笑。”
齐王情动,他站起来,半跪在凤椅前,近乎虔诚的望着羊献容,“我少时读史书,每次看到周幽王为了博褒姒一笑,而烽火戏诸侯,我都觉得夸张,这世上美女无数,燕环肥瘦,但是江山和皇位只有一座,为何傻到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江山。失去天下?定是古人乱讲,只是为了给周幽王亡国寻找借口罢了。”
“但是,自从我见到皇后,我就相信史书上说的是真的,没有骗人。如果喜欢一个女人,那么她就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女人,和皇位、江山一样,仅此一个,和她比起来,其余美人都是凡人。”
“皇后,我这一年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应该知道我的爱意,我仰慕你。”
羊献容依然是个冰山美人,“使君自有妇,罗敷自有夫。东方千余骑,夫君居上头。齐王,望你迷途知返。”
羊献容出身士族大家,用汉乐府的诗歌《陌上桑》来回答了这个尴尬的问题,表明了自己的丈夫是大晋皇帝,她是皇后,不容你放肆。
齐王激动道:“原来你瞧不起我的身份,你喜欢“居上头”的皇帝,喜欢当皇后,母仪天下,这个没关系,我可以满足你。白痴皇帝是个傻子,他落水,亦或是吃坏了东西,生病一命呜呼,我都可以安排,等我登基,我会娶你,封你为皇后。”
羊献容大惊:“你要弑君?大逆不道!我看错你了,你分明和伪帝司马伦一样!”
“不,我们不一样!”齐王争辩道:“司马伦为了皇位,而我,只是为了你。你说你要皇后的位置,那么我别无选择,只得夺位,继续要你当皇后……我的皇后。”
齐王简直被自己的痴情自我感动了,情动之下,他要去抓羊献容的手,岂料羊献容在袖中藏着一把锋利的短刀,她举刀一划,把齐王的两个手指划出血来,齐王恼羞成怒,朝着她扑过去。
羊献容身体轻盈灵活,她一个翻身,到了风椅的背后,顺手推翻了案几上插瓶的梅花枝。
哐当!
青瓷花瓶砸的稀碎,闹出巨大的动静,一朵朵梅花摔出了鲜嫩的花蕊,外头却没有宫人进来,他们已经全部被控制住了。
羊献容大声呼喊“救驾”,一直跑到墙角,退无可退。
“你不要叫了,没有用的,潘美人被我支走,其他宫人不得靠近大殿,他们根本听不见。”齐王对羊献容的反应失望极了,“你要当皇后,我也满足你了,你为何还不肯接受我?”
羊献容道:“我一生,只爱一人。”而这个人,我们早就没有可能了。
求而不得,因爱而恨,爱恨交织,齐王眼中怒火和□□交织,“我真傻,真的,我以为只要对你好,你就会被我打动。我看错你了,你虽是个美人,但是眼瞎,你居然爱上一个徒有其表的白痴,也不多看我一眼。”
羊献容道:“我是大晋皇后,你是臣子,君臣有别,男女有别,我为何会看你?真是荒唐至极。”
齐王再要靠近。
羊献容持刀在手,“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纵使齐王此时X虫上脑,也知在这个时候逼死皇后会让他成为前夫之指,失去大司马之位,成为第二个全家死光的司马伦。
强逼不行,羊献容宁可玉碎,也不愿瓦全,齐王开始用他人要挟她,“你的女儿清河公主,在我大司马府里修行宫,她把我的大司马府当成了后花园,每日想进就进,想出就出,自由自在。你说,如果有一天,她在大司马府突然失踪了,会怎么样?”
羊献容握刀的手开始颤抖,“不准你碰我女儿。”
齐王一笑,“一个小丫头而已,姿色平平无奇,美貌连你一个手指头都不如,我没兴趣——我只对你有兴趣。”
齐王现在都懒得装深情雅致了。
羊献容怒道:“妄想染指一国之母,禽兽不如。”
齐王指着紫光殿方向,“还有你一生所爱白痴皇帝,那天贪玩掉到水里了,或者从马上摔下来,所谓真龙天子,不堪一击。听说龙能翱翔天空,也能和鱼一样四海遨游,不如把他扔进洛水试试,真龙会不会游水呢?”
羊献容怒到极致,也恐到极致,“你刚才所言,足够抄家灭族!”
齐王哈哈大笑,“一个白痴皇帝,装装样子而已,大家心领神会,并不会当场戳破,那来的什么君威?哄小孩子玩罢了,皇后却把这个当了真。”
“一个不能保护妻女的废物,用得着这样维护他吗?你这样的美人,却要睡在一个不懂风情的白痴身边。”
“啧啧。”齐王就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