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赏金,还能升官。
于是乎,众人跟着王悦,将孙会押解到了尚书台的大狱。
茶楼上,河东公主依然忧心忡忡,“才出虎口,又入狼窝。接下来怎么办?我已经求父皇下旨和离,再去求父皇赦免孙会就前后矛盾了。”
“赦免?”荀灌摇头,“不可能的,孙会如果没有揽下刺杀齐王的罪名,他还有可能被赦免死罪,发配到边关充军就能脱身。可是现在齐王在朝中大权独揽,他会放过刺客?赦免是不可能赦免的,必须想其他法子。”
清河对王悦有着迷之信心,“王悦肯定有法子的,你看他已经走出第一步了,他这个人从小心眼就多,走一步想十步,我都不跟他下棋,总是输有什么好玩的?姐姐先回公主府,等我们的消息。姐姐现在不要轻举妄动,一旦被齐王他们觉察到姐姐窝藏通缉犯,恐怕姐姐要陷进去的。”
河东公主怒道:“我堂堂大晋公主,还怕一个藩王不成?”
清河提醒道:“姐姐,你难道忘记自己当初是如何下嫁给姐夫的吗?”
因为不听话,自以为是,居然敢挑战当权派的权威,结果被现实的铁拳毒打,成为唯一下嫁寒门的公主,沦为笑柄。
河东公主不说话了。
看着侍卫们解除了商里的禁止,街道的人群可以自由出行了,三人一起出去,河东公主把堆在墙角里大大小小的包裹都拿上,“哎呀,真的很沉。”
河东公主想起身上挂满包裹、化妆成奶妈的孙会,一声叹息,真是难为他了。
清河和荀灌为河东公主分担重量,提着包裹,将她送回公主府。
尚书台刑部大狱。
王悦装模作样的录入六十多个押解人姓名和职务,“各位请回,我以琅琊王氏的名誉保证,待验明孙贼正身,绳之以法后,各位都可以拿到赏金和晋升。”
押解人刚刚离开,王悦就拿着一根皮鞭走进牢房,命牢头将孙会绑在受刑架上。
王悦假装检查绳索绑的是是否结实,走到受刑架旁边,附耳说道:“待会你忍一忍,你要受些皮肉之苦,到时候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可以暂时保住性命……”
王悦快速交代他的计划后,一鞭子甩过去,“是谁指使你刺杀齐王的,说!”
王悦是习武的,他晓得如何把握力道,一鞭子下去,皮肤立刻红肿起来,就像一条蠕动的红蚯蚓,伤口看起来很可怕,其实并未伤到筋骨。
但是疼是真的疼。
孙会这辈子何曾受过这等皮肉之苦?疼得大吼起来,其痛苦的模样,简直比真的还真。
孙会吼道:“没有谁指使!我这些天躲在马棚里,过着不人不鬼的日子,还不如豁出去杀了齐王,为我们孙家报仇雪恨!”
王悦又甩一鞭子,“孙家是成都王灭门,关齐王什么事?简直一派胡言!”
打了十几鞭子,皮开肉绽,孙会从惨叫连连,到奄奄一息,“好,我招……”
孙会说着话,王悦提笔录入口供,最后用孙会的大拇指蘸了蘸他的血,按在口供上。
王悦吹干纸上的笔墨和血手印,吩咐牢头,“此事干系甚大,速速去请尚书令过来。”
牢头刚刚去永康里找尚书令王戎,齐王司马冏就带着人马赶到尚书台了要人。
司马冏是帝国实际掌权人,他还没好好享受当下呢,就遭遇刺杀,要他的命,他气不气?气死了!
刺客关在尚书台,他看不见摸不着,并不解气,他要手刃刺客。
王悦早有所料,闻得齐王来了,他穿上貂裘,去半路迎接。
齐王只见一个玉人从冰雪世界里“飘”过来,恍若雪中精灵。
这个人他再熟悉不过了,正是拍马顶着风雪赶往朝歌送皇帝的诏书,邀他赶到洛阳勤王的琅琊王氏麒麟子——王悦。
真是个美少年啊!虽见过好多次了,但是每次见他,都令他惊艳。
这是个颜值即正义的时代。
看到王悦,齐王怒气冲天的情绪平和了许多,“纪丘子世子,居然是你?”
王悦行礼,“正是在下,齐王今夜受惊了。在下已经严审了刺客,证实他就是通缉令上的孙会,他对刺杀齐王一事供认不讳,并且,还招出了点别的。”
齐王一惊,“难道孙贼还留有后招?还有其他刺客想要杀本王?”
王悦使了个眼色,“此事事关重大,还请齐王借一步说话。”
王悦带着齐王来到尚书台的一间小屋,这是他的值房,毗邻尚书令王戎的值房,以方便被王戎压榨。
王悦点灯,将孙会的口供献给齐王。
齐王展开一看,顿时脑门都吓出了冷汗!
据孙会交代,成都王司马颖杀了孙氏满门,他悲痛不已,就仗剑去了成都王的藩地寻仇,为全家报仇。
但是他形影单只,不敌成都王的护卫,被擒获。
成都王带着他去见了一个人——昔日丞相孙秀,他的祖父。
成都王用孙秀要挟孙会,要他来京城刺杀齐王,齐王一死,藩王们成都王的势力最强,他卷土重来,取代齐王的位置。
“不可能!”齐王说道:“孙秀已经死了,暴尸街头,是国丈羊玄之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