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底的渴望浓烈,再加上这暗示意味十足的动作,她想装傻也装不下去。
只好装可怜了。
“我今晚好困啊。”
“我倒不觉得。”他冷哼,存心惩罚她,“不是挺有精神想些有的没的的么?”
时夏怕了,连声的告饶,“我不多想了!我马上睡觉!真的睡,真的好困啊…”
男人凝着她脸红红的样子,喉结很明显地上下耸动。
时夏被他折腾得够呛,双眸染了水雾,就连鼻子都红红的,直直地攥着他的衣服一角。
陆亦宸只是想小惩大戒她一下,没打算动真格,见她服软了也不舍得继续,毕竟这不只是折磨了她,更是折磨了自己。
“我出来看到你还没睡,你今晚就不用睡了。”
话落,他弹了两下她的脑门,给足了警告才松手。
见她脸红红的样子,不由倾身吻了吻,这才将她整理好塞入被窝里。
见她睁着水漉漉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看过来,他暗暗磨着牙,隔着被子拍了拍她,“闭上眼睛。”
时夏乖得不行,立刻听话地闭上了眼睛。察觉到男人的脚步走远了,才蹑手蹑脚地掀开被子的衣角,躲在被窝里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忽的一笑,心里安然无比。
外边风起,卷起了窗台的帘子,月色洒入室内。时夏弯了弯唇角,她原本心绪还有些乱,可一想到有他在,她所有的不安又没有了。
时泽的电话是第二天早上打开的,语气是少有的急切,“夏夏,你是不是去见了顾修笙?”
时夏是闭着眼睛接下电话的,她还睡意犹在,一听时泽带着质问口吻的声音立刻就清醒了,睁眼目及眼前的空位,心中更为不悦,“嗯。”
时泽瞬间倒吸一口凉气,“顾修笙一夜之间收购了时氏集团百分之三十多的股份,集团内部的高层被他收买了不少,如今他手上至少有四十的股权!如果—
—”
“百分之四十四。”
“…什么?”
“他手上掌控了时氏集团百分之四十四的股权。”
时泽再度倒吸一口凉气,“所以......”
“所以再加上我手上的百分之七,顾修笙他在时氏集团有绝对的话语权。”
“夏夏你——”
“我没有。”时夏第三次截断他的话,她一手握着手机另一只手撑着床面起来,经过昨晚一场大雨,今早的温度低了不少,她不由得拉紧了被子,声音却没有因此柔和下来,“时泽,我不缺钱,也不傻。时氏集团的股份我不会卖给别人,你这一通电话打得多余了。”
冗长的沉默,就在时夏准备挂断电话,时泽开了口:“时氏现在是非常时期,是我敏感了,夏夏,我跟你道歉,对不起。”
时夏面无表情地“嗯”了声,挂掉电话,伸手摸了摸旁边的空位,触手一片凉意,她皱了皱眉,心烦意
乱起来。
一大早被人这样吵醒,她心情实在美丽不到哪里去。
随手就把手机扔在床面上,殊不知用力过度,手机沿着柔滑的被子飞出去,“啪”一声掉落在地。
陆亦宸推门进来就是看到这样一幅画面,挑了挑眉,“起床气这么大?”
时夏扭头一看,男人一身黑色的运动装,脖子上搭了条白色毛巾,他一手捋起额前被汗水浸湿的头发,紧接着用毛巾随意擦拭了下,另一只手捏着一瓶未开的矿泉水。
信步走过来的时候带着一股清爽的气息。
运动过后的男人大汗淋漓,可偏偏在他身上淌着的是清爽的气息。
她费解的同时,陆亦宸已经走到了床前,拧开水瓶自己喝了半瓶,然后递给她,“起来喝水。”
时夏抱着被子翻了个身,不鸟他。
陆亦宸将水放下,转身的时候她一跃扑了上来,双腿紧紧地夹在他腰侧,整个人挂在了他身上。
他着实被她吓了一跳,好在他手上没有拿着杯子,不然肯定洒了一地的水,往她屁屁上招呼了两记,陆亦宸才问,“皮痒了?”
时夏哼了声,“我要喝水。”
她晨起嘴唇就干的厉害,通常都要喝上满满一杯的水才行。
陆亦宸重新拿起水瓶,喂着她喝。
时夏感觉自己被照顾得跟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觉得有些丢脸,就捧过来自己喝了。
陆亦宸扫了眼地板上的手机,问她,“谁给你气受了?”
时夏干干脆脆将脾气发泄到他身上,“你!”
陆亦宸笑,单手托着她的身子,另一只手举高摸了摸她气鼓鼓的脸蛋,小女人昨晚在他的臂弯里一夜好眠,此刻沐浴着晨光的侧脸容光焕发。
“我怎么招你惹你了?”
“你一大早就不在,看不到你。”
“我去晨练了,在花园里跑步。”
时夏还是哼哼。
陆亦宸刮了刮她圆润的鼻头,“那我下次晨练叫醒你,干脆带你一起去好了。”
时夏顿时就焉了,她最怕就是晨练,以前被他硬拉着去跑了一次步,腿酸了两天。
陆亦宸是知道她讨厌运动的,也不继续这个话题,打算把人放到床上,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