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了一个人?
是什么人能让摄政王为之做到这个地步?
从这句话中, 陆长歌和系统察觉到了浓重的八卦气息。
就在一人一统以为有料可听的时候,摄政王接着道, “所以本王才不跟她计较。”
陆长歌点头,一脸赞同的模样,“还是太师心胸广。”
摄政王止住话, 甩了陆长歌一记眼刀。
陆长歌立马端正了坐姿,将脸上的兴味盎然收起。一副你讲, 我有认真听的模样, 看得摄政王无可奈何。
然而, 道高一尺, 魔高一丈。
摄政王一脸正色地道, “陛下, 臣还有要事与太后商议, 便不奉陪了。”
陆长歌:“……”不是,别急着走呀。
同为八卦大军的一员, 系统也傻了眼。
一人一统目送摄政王离开,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气。
“唉。”
“唉。”
“唉什么唉, 你一个系统,还这么八卦。”陆长歌日常嫌弃系统。
系统不落下风,反怼道, “有什么样的宿主, 就有什么样的系统。”
“呵,有本事你学点好呀?”陆长歌没好气地道。
系统你理直气壮,“那你倒是做个好榜样啊!”
一人一统, 谁都不肯让谁,就这么怼了起来。
与此同时,皇宫内正上演着一场真正的针锋相对。
“太后可有决断了?”摄政王面色不太好。
皇太后抬手轻抚了下云鬓,道,“王爷,气大伤身。”
“赈灾之事,刻不容缓。”摄政王语气沉沉,摄人的目光注视着皇太后。
然而皇太后不受丝毫影响,娥眉轻皱,苦恼地看着他,“国库空虚,便是本宫想赈灾,也无能为力啊。”
皇太后的容貌本就偏艳丽,有种盛气凌人之感,说起这样的话来便格外气人。
摄政王压住心中的火气,不想和她一般见识,“每年的朝贡和赋税都按时入库,国库怎么可能会空虚?”
“瞧王爷这话说的。”皇太后瞥了摄政王一眼,似是不经意般,眉眼中流露出几分风情。
看到皇太后的作态,摄政王顿时黑了脸色。
这女人竟对他还不死心!
大概是知道摄政王不吃这一套,皇太后接着解释道,“置办宫宴需要银两,赏赐朝臣也需要银两,还有宫妃的日常用度,军饷……”
她将各种花销一一道来。
“便不剩什么了。”最后给出这么个结论。
摄政王自然不相信她的说辞,“你这是在拿百姓的命开玩笑。”
皇太后的脸色倏而变冷,“无凭无据的,王爷怎么能这样污蔑本宫?”
“污蔑?”摄政王冷笑,“那国库的钱去了哪里?”
“既然说不出来,那便赈灾吧!”摄政王不想和她多费口舌。
他干脆利落地敲定道,“即日起,派赈灾大臣前往沪南、沪北地区。若有贪污款项,延误灾情者,一律处斩。”
“你!”皇太后没想到摄政王会如此强势。
“收敛好自己的野心,不该碰的不要碰。”摄政王警告了她一句,转身离开。
杯盏被猛然推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翌日,小朝会。
在摄政王的安排下,有人手持笏板出列,禀奏了灾情之严峻。
与之前的拖延相比,皇太后这次可谓积极得出奇,当场便下达了旨意。
不仅划了赈灾银两,还派遣专门的赈灾官员监督管理。至于那些即将进京的流民,届时也会有专门的人来安置他们,以安抚民心。
旨意一出,大臣们表现各异。
陆长歌将这些变化尽皆收入眼底。
然而毕竟是身在朝堂,众人的表情管理还是比较到位的,因而在一众人中,铁青着脸的户部尚书的便显得格外突出。
陆长歌转念一想,便知道了原因。
既然要赈灾,那赈灾的银两自然是从国库里划,但这里面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需要关心。
那便是国库中的银两够不够赈灾。
如果不够,那么国库中的银两又去了哪里?
陆长歌是知道的,目前的国库可空虚着呢。
而户部尚书是外戚一派,又掌控着大周的财政大权,答案显而易见。
事实也的确如此,赈灾的旨意一出,最着急上火的莫过于户部尚书。
朝会罢,户部尚书便火烧眉毛一样,急匆匆地去见了皇太后。
陆长歌着人打探,知道皇太后和户部尚书起了争吵。
不管过程如何,三日后,赈灾银两全部到位。
陆长歌发现,短短几日不见,户部尚书的脸色变得更差了。
可见这次出血不少。
对此,陆长歌表示,光出血怎么能够呢?
无论是户部尚书这个敢对国库下手的,还是其他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污吏,都要收拾彻底了才行。
旱情仍在持续……
赈灾的银两购买了大量米粮,源源不断地送到灾情严重的地区,却还是治标不治本。
这次的大旱实在太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