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的时间里, 独孤寒没有再说什么要将李玉娘、李慧娘许给拓拔修的话了。虽然他是没碰过她们,但是在外人眼里,到底是他名义上的女人, 若是就这么许给了拓拔修, 也许外人嘴上不说什么,甚至会夸他礼贤下士,但是背地里……只怕就要笑话他和拓拔修共享女人了。
独孤寒是不介意这些无关痛痒的话, 可是流言无眼,说不得就会中伤他人。当然,独孤寒心中所想的他人,其实就是特指皎月。
一顿午膳, 三个人吃得各怀心思。皎月最是轻松, 独孤寒最是郁闷, 拓拔修介于二者之间,一边因为独孤寒的怀疑而感到负担, 另一边也因为皎月的灵巧应对, 心中好笑。
倒是没想到, 她会说出那样的话,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陛下被人这么怼回去。不过, 更叫他觉得心情复杂的是, 她大胆的言行,陛下并未追究, 看来, 是他过于担忧了, 也许陛下待她,比他想象得还要在乎。
“陛下,娘娘,臣先告退了。”用完午膳,拓拔修提出告辞,独孤寒这一次没再挽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种事做过一次就够了,独孤寒是打死不会再做第二次了。
皎月一脸笑容地目送拓拔修离开,独孤寒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哼了一声:“看来,月儿对阿修,十分欣赏。”
皎月一脸无辜地回头:“这是自然,拓跋大人乃国之重臣,我身为皇后,难道不应当礼待下臣吗?”
独孤寒无言以对,说的没错,夫妻一体,她对拓拔修的态度,也代表了他。看着独孤寒吃瘪的表情,皎月十分舒坦。
这个男人啊,心有天下,想要在他心头占据一席之地,太难了。也许他如今对她并不算差,甚至于在这么多女人中,待她格外特殊,可是当她与天下相比时,恐怕他会毫不犹豫地舍弃她。
接下去的路,依旧是任重而道远啊,如何才能让他心中满满都是她呢?似乎有点难度呢……可是,皎月最不怕的,就是挑战了。
垂眸弯唇,清灵娇艳的少女露出一个恬淡的笑,柔顺地靠近了男人宽阔的胸膛中:“我看哪,在您的心里,只怕拓跋大人比我还重要呢。”
皎月温顺地依偎在他怀里,娇滴滴地说着吃醋的话,原本有些阴郁的独孤寒,就好似被顺撸了毛的野狼,极力控制住嘴角上扬的弧度。
“胡说什么呢。”独孤寒弹了一下她的脑门,故意板着脸道,“你是我的妻子,阿修是我的兄弟,如何能相提并论?”
皎月娇笑了下,揽着他的脖子撒娇:“我知道,您的心里装了整个北秦,已经没有多余的地方来装别的了,可是我就是那么贪心,只要您在心里给我留那么一点……一点点位置就好。”
绝大多数男人都是直来直去的性子,女人心中的那些弯弯绕绕,他们想不到,也不愿意去想,让他去猜自己的心思,皎月只怕会气死。所以皎月总是直白地说出心中的想法,她要让他挂念着她,在心里时刻想着她。
明示暗示,总有些作用,也许哪一天,当他俯瞰他的王国,脑海中想起的便是她的身影,那么她的计划,就算成功了第一步了。
听着皎月露骨的告白,独孤寒嘴角的笑容终于按捺不住,他心头暗爽,面上却故作严肃,捏了捏她的鼻尖,故作嫌弃:“不是说你们大兴的姑娘娇柔含蓄吗?我看你,倒是比北秦的女子还要奔放。”
皎月仰着脸嘟嘴,一脸不服气:“难道说……您不喜欢我这样?那我以后可不说了啊。”
说罢,她便故作生气地扭身从他怀里退了出去,温香软玉离开,独孤寒自然不肯,一边将人搂进怀里,无奈地哄道:“我喜欢,我喜欢还不行嘛。”
真是的,难得才听到她说几句顺耳的,要是就这么给断了,以后他还有什么乐趣呢?
皎月埋首在他胸前,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左胸膛,嘴角微微勾起,这颗心,迟早是她的。
再说另一头,慕容氏的死,也给北秦的贵族们敲了一记警钟。陛下如此宠爱那位来自大兴的公主,这对于他们来说,并不算什么好事。
对于北秦的这些贵族来说,非吾族类,必有异心。就好似拓跋家的那个小子似的,一朝得势后,可从没将拓跋家的利益放在最前面。
从他们的角度而言,自然是希望下一任君主能够出自自家女儿的肚子,只可惜,这望遍北秦贵族,也找不到一个能够胜过那位明华公主的。既然找不到亲生的,那就找收养的!
这般计划之下,这些人开始漫天地寻找美人儿,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们搜寻到一位天生丽质的美人。
这位叫尉迟婧媛的女孩出自北秦一个小部族,她有一双星星一样的眼睛,略显黝黑的肤色配上矫健英气的容貌,令她别有一种野性的美。最重要的是,她与独孤寒的生母还有些联系,她的部落与太后的部落,本是一族,后来因为战乱流离分开,也就没了联系。
见过太后的老臣都知道,这尉迟姑娘的眉宇之间,还真的有几分太后的神采。若是非要攀扯,可以说,这位尉迟姑娘,算得上是陛下拐了十几道弯的表妹。
“好!这才是我们北秦的美人,英姿飒爽、灵动出众!”为首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