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
江知夏又一次平静的重复道。
柳天阔看着平静的江知夏,却油然升起一股寒意。
多年的战场经验告诉自己,越是不该平静而平静的时候,越是最危险的时候。
这个时候,若是解决不好,那可能连命都会丢掉。
因此,柳天阔从头开始,事无巨细的把昨日喝酒时,忠王世子跟他说的每一句话,他拒绝的每一个词都说的清清楚楚。
“我今日实在是没想到,我拒绝了他还送来。我已经在门口都把他们打发回去了。也说了,不要再送来。”
说到最后,柳天阔小心翼翼的看着江知夏的脸色说道。
江知夏听完了全过程,也明白了,这是男人普遍的思维。
大家都这么做,所以就以为别人也都是这么做的。不这么做的人毕竟是少数。
尤其是在外人看起来,柳天阔位高权重,但他的妻子却不但是家世普通,连容色也只是中人之姿而已。
那些身在其外的男人,认为柳天阔会有纳美的想法,也实属正常。
既然知道是个误会,江知夏自然也不会傻得把自家的夫君往外推了。
“我,我,”江知夏低着头,用帕子捂着脸,貌似难过的低声说道,“我还以为是你想要收人了。所以,心里很难过。”
婚姻也是需要经营的。让丈夫知道自己的在意,没什么可丢脸的。
“怎么会?我当日答应过你的。你要相信我啊。”
柳天阔见到这个问题已经解决了,又见到江知夏很是伤心的样子,忍不住上前坐在她身旁,伸手把她揽进了怀里。
“是啊。你明明答应过我的,可是,世人却总是自以为是。”
江知夏听到柳天阔的这个话,也不由的怅然若失的说道。
这古代的男权社会,大家都不由自主的以男子利益优先。这是常理,却是没办法的。
抱着江知夏的柳天阔,听到她这么失落的话,心里不由的一阵心疼。
两个人温情的呆在一起。
柳天阔看着快要到午膳的时候了,也不打算再赶回去,决定吃完午膳再回去。
两个人正要去院子里走走,散散步。结果,宋贺让若兰进来禀告说外院有事情找柳天阔。
于是,柳天阔就先去了外院书房里处理事情。
“你先歇一歇,等我忙完就回来陪你吃午膳。”柳天阔一边叮嘱着江知夏,一边往外走。
江知夏点点头,柳天阔就去了外院里。
在书房里,柳天阔处理完了事情,就细细的思考起这两日发生的事情。
良久,他才想到了解决方法似得,离开书房去后院陪着江知夏吃了午膳。
吃过了午膳,柳天阔又骑马回了宫中。
到了宫里,柳天阔在班房中呆了一段时间,看看时辰,去前殿求见了皇帝。
很快,皇帝就派了小太监把他领进去了。
“今日倒是难得,你自己主动求见了。平日里,可都是朕唤你觐见。”
坐在首位的皇帝笑呵呵的看着自己这个小舅子调侃道。
因为柳天阔出任统领之职不足一个月,所以正在忙于熟悉事务,因此柳天阔很少主动去求见皇帝。
反倒是皇帝为了那木绵花,为了印刷术的事情,总是喊着柳天阔觐见。
柳天阔听了皇帝的调侃也没有不好意思。不过,却是做出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姐夫,我想求你个事情。”
柳天阔这话一出,皇帝就知道是家事了,且必定是让柳天阔很棘手的家事了。
自从柳天阔献了这些策略以及东西之后,皇帝为了表示亲近,就让柳天阔私下里无人的时候,喊他为姐夫。
结果,柳天阔话是听了,却鲜少这么做。
每次,就算没有别人,他还是毕恭毕敬的喊皇上。
这破天荒的,又是主动觐见,又是喊姐夫的。
“怎么了?阿弟有什么事情,需要姐夫来给做主?”
皇帝油然而生起一股豪气来,顺着皇后的称呼喊了起来。
在高位上呆的久了,难免想要些家常的温馨感觉。
他也就是平日里去皇后的凤仪宫的时候,才能有这种家常感觉。
现在,柳天阔这么一喊,让他感受到了寻常百姓家里的亲人感觉了。
皇帝在这里思绪如潮,若是让皇后知道他的想法,必定是要嗤之以鼻了。
若是,阿弟真的日日里跟皇帝家常起来,皇帝怕又是觉得她阿弟不敬了吧?
“姐夫,我与知夏是真心相爱的。现如今总有人不信,想着给我们送人。知夏如今又怀有身孕,长此以往,她心情必定不好啊。这,不是伤害我们夫妻感情吗?不如姐夫给我下个圣旨,就是我一生只有知夏一人。可好?”
柳天阔把自己想好的打算对着皇帝陈述起来,还适时地配上一副委屈的样子。
别说,皇帝平日里看惯了柳天阔冷硬的一面,现如今乍一看柳天阔这种样子,倒是颇为受用。
但是,等他听清楚了柳天阔的意思之后,就有些哭笑不得了。
“你这。。。”皇帝颇有些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