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天还黑蒙蒙的,江知夏就醒了。
她睁开眼就看到自己正窝在楚天阔的怀里。于是,她脸色绯红的不好意思的往旁边挪开了----前世今生,自己都没跟男子同睡过一张床呢。
“你醒了?”楚天阔温柔的声音传来。
“嗯。今日要早起给父亲敬茶。”江知夏窝在被窝里,闷闷的声音传了出来。
“爹说了,不用那么早。他说他身体还没彻底养好,他也要多睡一会。让我们歇息够了,再去就行。”楚天阔笑着解释道。
“真的吗?”江知夏有些疑惑。媒婆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骗你做什么。是真的。”楚天阔笑着说道,“你不睡的话,我可是要睡了。”
说完楚天阔就闭上了眼睛,真的又开始睡了起来。
听到楚天阔这么说,又见他真的睡了,江知夏也实在是被昨日的婚礼累的够呛。于是,也真的又朦朦胧胧的睡过去了。
一觉醒来,天色大亮了。
江知夏看到身边的床铺上已经没有人了。她慌忙的坐起身来。
“醒了?”多宝阁外的楚天阔似乎听到了动静,于是走了进来。
“你怎么没喊我啊?”江知夏着急的说道。
她抬头看向床头柜子上的滴漏,换算了下时间,都快要到八点半了。
这可是确实起的很晚的了。没见过哪家新媳妇这样子的。
她急匆匆的起来,赶紧的穿上早就放在床头的红色的新衣服。
穿完新衣服,就看到楚天阔已经把一盆热水放在了盆架上。
她含含糊糊的说了一声谢谢。就赶紧的开始洗漱了。
洗漱完毕,她又匆匆的擦上面脂之后,就简单的用眉黛画了眉毛,又用胭脂点了两腮之后,就拉着楚天阔往外走。
“先吃点东西垫垫再去吧?”楚天阔却是拉住了她,轻声的说道。
“本来就已经晚了,怎么还能再吃东西?这个时辰,父亲定然是早就起了的。你也不叫我。。”
江知夏急切的一边说,一边拉着楚天阔往外走。
正常来说,新娘子要早早的起床去敬茶,然后伺候公婆吃早饭的。
楚天阔见到她急切的样子,只好笑着任由她拉着往外走,也不再说了。
反倒是江知夏出了院子门口之后,就顿住了-----她不知道往哪边走啊。
于是,她抬头看向了楚天阔。却见他笑吟吟的问道:“娘子怎么不走了?快继续走啊。”
江知夏看到笑话自己的楚天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楚天阔却只觉得她可爱。
江知夏不由自主的板起了脸-----本来就起晚了。她着急去请安,可是楚天阔倒好,还有心思逗她。
“好了,好了。”楚天阔见到江知夏真的生气的样子,赶紧的哄道。
一边哄着,一边拉着她的手要往前走。江知夏有些害羞的想要把手抽回来,结果抽了两下,都没抽动。
她再抬眼看向楚天阔,就看到他跟无知觉似得继续往前走。
江知夏就想着是不是自己太大惊小怪了?
但是,她没看到的是,楚天阔的耳朵根都红了起来。
“我们先去给爹请安。再在爹那里蹭一顿早饭,然后我陪着你逛逛咱们家,好不好?”
楚天阔说到‘咱们家’的时候,语气都不由自主的婉转起来,透着一股满足感。
江知夏充耳不闻,只是推着他快点走。
她是个尽责的人。既然答应了做人家的娘子,在规矩礼仪上,就不会让人说出闲话来。
楚天阔看到江知夏的样子,只好快速的带着她到了楚雄的正院中。
楚雄因为只有单独一个人了,所以他的院落就坐落在了前院里,名字叫做‘鹤龄院’。又因为大历朝以东为尊,所以这院子就在宅子的东面了。
到了‘鹤龄院’,就见到楚雄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一壶茶,一盘子点心,一本书,很是逍遥自在的样子。
听到小厮的禀告,他站起身,抬眼看过来,笑呵呵的说道:“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昨日劳累,不是说让你们多歇一会吗?”
“哪里是我着急?还不是你这儿媳妇,非得说晚了,一路拉着我跑过来的。这丫鬟都跟在后面,跑的气喘吁吁的了。”
楚天阔宠溺的看着江知夏说道。后面是捧着见面礼的邢若兰和小曼。
邢若兰还好些,毕竟是习武之人。倒是小曼,真的是气喘吁吁了。
江知夏被说的,只是尴尬的在一旁笑着。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瞪了楚天阔一眼。
楚天阔看到表情丰富的江知夏,脸上的笑就没停过。
“不晚,不晚。”楚雄一边笑呵呵的说着,一边往正堂里走。
等到楚雄在上首的太师椅上坐下了。就有伺候的小厮,先是铺了一个蒲团在地上,然后又从小桌上端来一个放着茶盏的托盘。
江知夏就跪在蒲团上,拿起茶盏,取下茶盖,递给楚雄说道:“父亲请喝茶。”
楚雄高兴的应道:“好好好。”
然后就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喝完茶之后,他把茶盏放在了托盘上。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