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庄子上之后,那魏嬷嬷先把江知夏请到了大堂说话。
“姑娘,这些土地,因我家佃户侍候的极好,所以一年都是可以收两季的。现如今,上半年基本上就是收小麦和稻米,下半年就是收粟谷。收成一直都是极好的。”
魏嬷嬷恭恭敬敬的对着江知夏说道。
她笑着点点头说道:“是的,这个土地自然是不错的。”
“还有这个温泉庄子。虽然是个极小的温泉,但是,冬日里来泡泡温泉,对身体也是极好的。”魏嬷嬷接着说道。
江知夏还是点点头,说的不错,温泉别的方面不说,对她身体的寒症还是有好处的。
她一到秋天就开始手脚冰凉。到了冬天,更是冻的不愿意出屋子。
谁不想自己的身体能好点?
“另外,我家奶奶让问问,姑娘要不要这一季的收成?”
“如果要,是怎么个算钱法?若是不要,又是怎么个算钱法?”
“我家的粮食,秋季这一波,看今年的天色,估摸着能收十二三万斤左右。按照今年市场上的行情,能卖到两千两左右。奶奶说了,姑娘是良善之人,若是要收成,就只收您一千两。”
那魏嬷嬷是那主家的陪嫁嬷嬷,对于原侍郎府的感情,自然是比较深的。
不说别的,她都还有许多的亲人留在原侍郎府呢。
如今,府里出事,她见着自己小姐总是愁眉苦脸的,心里自然也是难受的很。
小姐要卖陪嫁田庄,她也是替小姐舍不得。要知道,这个田庄可是非常值钱的陪嫁了。毕竟,田庄才能有长长久久的收入。
但是,小姐说的也没错。没得她在京城里锦衣玉食的,自己爹娘兄弟在老家食不果腹的道理。
更何况,这些陪嫁也都是家中给的。
不过是想给这些陪嫁找个好的主家罢了。就算卖出去,也要卖的心里痛痛快快的。
昨日里,她听了刘婆说的江知夏对于她家小姐的赞叹,又听说若是看中了,也不讲价。她心里都是舒服。更不用说,自家这个听够了闲言碎语的小姐了。
所以,小姐说要少收点收成的钱,她也听从了,没有再劝。
江知夏听了这话,有点受宠若惊了。
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怎么就省下了一千两?
这个侍郎家的小姐,看起来也是个性情中人啊。
虽然,她是罪臣之女,但是,所作所为倒也算得上孝顺有加。
因此,江知夏想了一下说道:“贵主家的心意,我领了。但是,不过是几句话而已,不得当让这么多。”
那魏嬷嬷自然说是自己主家的吩咐。
江知夏却觉得因为几句话,要承这么多钱的人情,不值当的。
有得必有失,银钱好还,人情难还啊。
江知夏此时还不知道,因着自己的这个远见,将来还真是躲过了挟恩求报。
两个人推来推去,最终双方各退了一步,按照一千六百两收了。
算是取个六六大顺的意头。
最终确定下来,江知夏共花一万二千六百两银子,买下了这一千亩地和地里的收成以及这个温泉庄子。
既然确定了要买下田庄,自然是要去府衙办理过契的事情。
魏嬷嬷和江知夏以及刘婆一起回了京城里。
先是各自回家吃了午饭,然后约定了时辰一起去府衙里交接银票和地契。
江知夏吃过了午饭,拿出了藏钱的匣子,把匣子里的银票都取了出来。
这一下子,匣子可算是空了。
好在,今日已经是七月二十一了,离八月初一去朱翠楼拿红利,也就剩下九天了。
况且,瀚文轩的铺子里,也还有些流动资金可供取用。
更何况,现如今也没什么大额的花销了。
等到了约定的时辰,江知夏就雇了马车,仍然是带着张婶去了府衙里。
那府衙文书房的主事李主簿,见了江知夏,也更加热情了一些。
江知夏只以为,是因为自己这个买卖税费要交很多,所以也没有太在意。
可是,就在他们办理文书的过程中,就见到一个高高壮壮,身高八尺左右的男子,穿着一身参军的衣服进了房里。
他进来之后,拿眼睛扫了一圈屋里的人,然后盯着江知夏,严肃的脸上,扯出一丝笑意,问道:“这位是江姑娘吧?”
江知夏吓了一跳,她不认识这个高大的男子。但是,人家直奔她而来,她也只好回礼说道:“小女子是姓江,不知道这位大人是?”
那男子咧开大嘴一笑,回答道:“江姑娘好,在下姓曹,是府衙里的司兵参军。楚兄弟之前跟我说过他定亲了。刚刚李主簿派人跟我说江姑娘过来了,我还不信呢。还心思,你有什么事情,不都是楚兄弟就给处理了吗?结果,我过来一看,还真是。”
旁边的李主簿见提到他了,忙在一边补充道:“曹参军在府衙里做了十多年的参军了。因着元宵节那事情,被停了一段时间职。这不是因着之前姑娘批文的事情,我们结识了楚副将。又因着上次那吕大人和那新司兵参军的事情,就熟识起来了。前段时日,听着楚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