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不能生育而已。爷的夫人和妾侍们生的嫡出和庶出够多了,不差她这一个。”
良久,才听到柳文礼冷哼了一声的说道。
福顺听着这个意思,三爷还是要坚持纳江知夏为妾,实在是疑惑的忍不住抬起头看向了他。
只见,平日里总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的柳文礼,如今则是满脸的阴云密布,眼神中满是狠厉。吓得他立刻低下了头。
“说什么配不上,说什么不能生育,不过是不想给我做妾。真是不识抬举!”
冷冷的声音传到了福顺和徐媒婆的耳朵里,两个人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
“好了,这件事,就不需要你出面了。”柳文礼对着徐媒婆说道。
说完之后,他又给了徐媒婆一个冰冷的眼神,“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可知道了?”
徐媒婆吓得忙不迭的点头。
于是,柳文礼示意福顺带了徐媒婆出去。
等到福顺再回到书房的时候,就见到了已经恢复了温雅形象的柳文礼。
“让马夫备车,爷亲自去上门会一会这江姑娘。”柳文礼温声对着福顺说道。
“是。”
福顺赶紧去了马棚里,让车夫给安排了马车。然后,又跑到书房去禀告了柳文礼。
柳文礼乘上马车之后,就往江知夏的家里走去。
觉得拒了婚事,就万事无忧的江知夏,正穿着一身轻薄的家常衣服,在书桌前画着首饰图样子。灵感正汹涌的时候,就被张婶带着小曼诚惶诚恐的进来禀告给打断了思路。
“姑娘,门外有个说是承恩侯府的三爷来见您。我们当家的给请到会客堂去了。”
江知夏被张婶给打断了思路,心里有点无奈。等听到了说是承恩侯府的柳三爷来访的时候,嘴都控制不住的张大了。
‘承恩侯府的人怎么会来?’江知夏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不就是拒绝了亲事吗?
难不成为了这种小事,一个勋贵家的公子还要来找麻烦不成?
江知夏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面上还是正色的对张婶说道:“做的对。贵客临门,是不能让人在门外等着。你先去奉上茶,我收拾一下就过去。”
张婶赶紧离开去了前院里。
江知夏在书房的时候,喜欢自己呆着。所以,这次小曼就被打发到前院帮她母亲的忙。见到了来客的事情,才跟着她母亲一起过来了。
现在见到她母亲去了前院,于是,她就赶紧跟上往卧房走的江知夏,帮着她换上了见外客的衣服。
江知夏收拾完毕,就去了前院里。
双方互相见礼之后,江知夏就客气的问道:“不知道柳三爷今日前来是有什么事情?”
柳文礼温和的笑笑说道:“之前,我托了徐媒婆过来说亲,结果两次都被江姑娘拒了。所以,在下想亲自前来,表达一下我的诚意。”
这话一出,自然是惊呆了在房间里伺候的小曼。承恩侯府中的公子亲自来说亲?这可是勋贵之家啊。
江知夏虽然惊讶柳文礼就这么当着自己这个当事人,挑明了这个事情,但是,也镇定的回答道:“原是小女子蒲柳之姿,配上承恩侯府的门第。”
“我再三托付媒人,自然就是配的上的意思。”柳文礼拿着茶杯,玩味的说道,“不过,江姑娘再三拒绝,实在是不知道,在下有什么让姑娘讨厌的地方啊?”
江知夏无语。
这人都聪明的知道她是托词了,自然明白她是不想做妾,还如此追到她家里来责问。这个柳文礼柳三爷可不像外面传的那么谦谦君子啊。
“徐大娘定然是跟柳三爷回报过了。小女子身有寒症,宫胞受损严重,不能生育啊。实在是配不上。”江知夏虽然腹诽。但是,还是想要温和的解决这个事情。
“这个确实是说过了。不过,不要紧。在下嫡出子女和庶出子女都有不少了,并不需要你开枝散叶。”
柳文礼见他本人都亲自过来了,结果,江知夏还是要拒绝的意思。于是,似笑非笑的说道。
江知夏脸色都有点变了。
“抱歉,柳三爷。”江知夏维持着客气的,勉强笑着说道,“小女子虽然只是一介平民女子,但是先父生前是个秀才,让小女子不可以辱没门楣。因此,小女子不敢做妾,辱没了先父的声名。”
江知夏虽然心里暗气,但是,仍然保持着理智。冷静的又把原身去世的父亲拿出来,说了事。
上次,那个吕郎中想要纳妾,江知夏没想到以身体为缘由去拒绝。
这次,她都把不能生育一事说了出来,结果,这个柳三爷还是不为所动。
现在,只好再把先人教诲拿出来说说了。
希望能和气的解决这次的问题。
“既然是先人,那就是说已经作古了。那也就是说现如今,也管不到姑娘了。所以,决定不就是姑娘自己来做吗?”
柳文礼仍然是似笑非笑的说着。但是,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笑意。
江知夏听到了柳文礼这个话,心往下一沉。
说了配不上,说了不能生育,也说了先父不让做妾。结果,这个柳三爷还是要坚持纳妾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