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作秀的高手呐!
大战胜者赏,本就是理所当然之事。
但经过赵婴这么一番调动情绪下来,这五十万的护城军战意已经沸腾到极致。
特别是躬腰的那一瞬,能得侯爷躬腰,得多大的荣幸?
或许一些将领还好,看得出赵婴玩的是把戏,可更多人估计在这一刻都被洗脑了,下定决心为侯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守住今晚上,怕就算是血予军来了,也能顽抗到底。
一番慷慨陈词之后,五十万大军便去布防,恭候兰家前来一战。
这一战已经退无可退,没的选择。
相比较其他将领都忙着排兵布阵,就卓云这位兵马全在地路的指挥使最为清闲。
没有兵马可调动,能做的最多就是出出主意之内的事情。
正午过后,卓云走到一处峰顶,能第一时间看见沭阳城调动过来的兵马。
反正没事,也顺便看看兰家血予军的精锐来。
不过算算时间,血予军出城起码都还需要两个时辰的功夫,暂时急不来。
等做便是。
没一会儿,一道脚步声传来。
卓云侧目回望去,见仙玉淑从山下爬了上来。一脸的气鼓鼓模样,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委屈
。
“不在侯爷身边呆着,爬这山上来干什么?”卓云大老远的问。
仙玉淑翻过一块大石头,脸色越来越阴沉,“在她身边干什么?看她如何指点江山,运筹帷幄吗?”
有怨气!
坐在石头上眺望沭阳的卓云默了默,怀疑的问道:“你是不满侯爷食言?”
仙玉淑犟着嘴,不说话。
真是为了这事。
很多人不知,但也有少数人知道,赵婴对外透露的消息,是打算在今日祭父的时候,正式的定下仙玉淑为武牧的储候。
只是,从祭父到调动士兵备战,赵婴都没说过储候之事。
显然的不会是忘记了。
而是,兰家已经出手,她目的已经达到。
根本不需要再多此一举立仙玉淑为储候。
准确说的话,那就是赵婴压根还没有想过选继承人的事情。
她在侯位上,还没待够呢。
仙玉淑翘首以盼的储候身份落空,心里自然不高兴。
要知道,长公主和储候两者的身份看似区别不大,实则天差地远。
储候这层身份,本身就是拉拢人心的利器。
但,没了。
“侯爷什么人,你心里比谁都要清楚。不给你储候的位置,本就是正常之事。
”卓云不咸不淡的开了口。
这句话,倒是得到了仙玉淑的认可,“的确是她的作风!什么话不能食言,什么人不能利用。让我这女儿来武牧相认,本就是利用来对付兰家的器物而已。”
或许仙玉淑说的偏激了那么一点,但本质上也是事实。
“地路那边什么情况了?”顿了顿,仙玉淑岔开了话题。
卓云皱眉,“什么什么情况?”
“地路现在局面到底如何,是在你的掌控中,还是已经落入了兰家的手里?我悄悄听到,罗喉其实是兰家的人!”仙玉淑担心的说道。
本以为赵婴扶持了罗喉起来,成功从灵溪州天路指挥使,成为了大都督。
等于一己之力手握灵溪州一半大军,同时还拥有调遣之能,基本上灵溪州不会有任何问题。
而灵溪州稳住,兰家那怕有再多的高手到沭阳来杀赵婴,只要罗喉的兵马一到,兰家怎么样也翻不起波浪。
让人意想不到的却是,罗喉是帮兰家的!
一开始罗喉从胜天宗出仕开始,并得到赵婴器重收为第五义子,都是兰家的盘算。
也必须承认兰家的能耐,不止一个罗喉,就连顾秋也都策反了。
此
时灵溪州的情况,几乎干系到赵婴和她仙玉淑的死活。
仙玉淑不满赵婴食言是真,但这不意味着她希望赵婴败倍。
“没想象的糟糕,局面也没多好。”卓云顿了顿便回道。
“看起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我还以为此战胜算极大。卓云,你觉得我们真的能胜?”
越是到了紧要关头,仙玉淑便越不安心。说到底,事情经历的少,遇上如此危险的情况,镇定不了。
“成事在人,谋事在天。这场赌局是兰家和侯爷以身家性命作赌,各自手上都有筹码。至于谁会胜,不到最后时刻,谁能知晓?”卓云坦诚回道。
但说了,和没说其实区别真心不大。
顶多就是告诉仙玉淑能宽心些,这一战并非一点胜算也没有。
“可能会输?也可能会赢?”仙玉淑忧心忡忡才呢喃,显然这不是想要的答案。
亦或者,她想听到卓云说的是,他们必胜!
沭阳城的东门忽然打开。
黑色的铁甲军井然有序的涌了出来。
黑压压的一片人。
卓云此时所在的峰顶和沭阳城相隔极其之远,若不是卓云到了缥缈人境,估计是看不清楚敌军出城了。
此时他紧紧
盯着涌出城外的铁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