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用去猜测,卓云也能知道,要不就是他身边有赵婴的人报信,要不便是杜泽的大都督府内有赵婴的人!
但不必问,也知道是兴师问罪来的。
面对的是赵婴,如今的卓云可生不起与之对峙的底气。
只能是正声解释道:“回义母,孩儿此次也是为了先了解杜泽,甚至想着看看能不能说服杜泽迷途知返,为义母效忠!”
“效忠?就区区的一柄领兵,就能让杜泽效忠,你怕是将杜泽的忠心想的太廉价了点!”赵婴倍感嘲讽道。
“孩儿也就是想尽力而为试试,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卓云只能是解释。
“那本候倒是问问你,杜泽可答应效忠本候了?”赵婴不遮掩嘲讽的语气。
卓云咂了咂舌,肯定是没有。他一开始也没指望杜泽能答应,也就是尝试看看能不能但杜泽态度倾斜一点。
回道:“杜泽给孩儿的感觉,还是不愿意与义母为敌。”
“也就是没答应!”赵婴没任何意外,杜泽要是能答应效忠才奇怪了,也没和卓云绕弯子的意思,怒叱道:“你心里想的什么,本候多少能猜测两分。”
“本候明确的告诉你,本候让你到
灵溪州地路做指挥使,不是让你去享福的!最多还给你三个月,拿不到杜泽的人头,你这指挥使就不必做了,和周坟义一起去开矿吧!”
这才赵婴本来的面目啊!
卓云点头应声,“是!”
“好自为之!”
估计卓云未经过她私下去见杜泽的事情,是真的惹恼了赵婴,以至于这次仙铃联系,没半句话的客气。
也是下通牒,非要卓云杀了杜泽不可,没任何斡旋的余地。
仙铃被挂断,卓云苦笑连连,就知道赵婴收他做义子,本质上就是收一条听话的狗办事。
武牧候第四个义子,在武牧何等风光显赫的身份,但实际上,也就是利用工具而已。
最可怕的还不在这里,而是在于一旦他没了利用价值之后,很可能性命都保不住。
赵婴赵侯爷,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女人。
哎,三月之期啊!
……
时间过的很仓促,卓云回到地路多日,一切相安无事。在杜泽没任何为难的情况下,地路开矿恢复事宜极其顺畅。
从这点论,卓云这指挥使做的也算是称职了。但赵婴想要看到的可不是这些,这才是最为难的地方。
赵婴仅仅就给了卓云
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时间一到,卓云如果杀不了杜泽,卓云不怀疑赵婴真会给他安插一个罪名,送他去陪周坟义开矿。
对于赵婴这种权势至上的女人来说,狗都不听话了,留来何用?
年关虽然无波无澜的过去,但因为这件事,卓云的心情自然不会太好。
而年关一过,疆府面临的便是一件重要事情。
侯爷赵婴的义子和亲生女儿大婚!
初春十五!
转瞬就到了十四。
距离大婚,也就是明天的事情。
这一晚上,卓云储物袋装作几壶酒,就到山脉内找鼠老大去了。
在他任职这段时间,一直没刻意去见周坟义,担心见周坟义又惹到了赵婴的神经。
反正杜泽已经答应暂时不为难他,周坟义这个地路威望最高的囚犯,只要是不得罪就行了。
倒是他和鼠老大白轩绝的交情,是越来越不错了。
有时候,人和人交往,真有缘分的因素。
当初在戟疆兰君州的时候和白无边来往,各有所需,算是关系还行,但也是利益所致而已。
相比较之下,卓云还是更喜欢鼠老大的沉稳性情。
鼠老大一贯的偷懒,只是又换了一个地方,是山脉
内的一个洞穴内,地方很干净雅致。
一个囚犯能过这种日子,也算是破天荒了。
世道本就是这样,人与人之间有分三六九等,那怕是灵溪州这座大监也是这样。
鼠老大在这里面,只要没失踪,都没人会管。
更何况,卓云这位指挥使都放任,下面人更不会自找麻烦去为难。
“哟,今天怎么来找我喝酒?没出太阳啊!”
看见卓云拿出酒来,鼠老大故意看了看天色道。
“不喝我拿走好了!”
人熟悉了,说话也就随便了。卓云找了个地方坐下,拿起一壶酒拆开就自饮自酌来了。
“有的喝为什么不喝,倒是说你就干喝酒,不准备点吃的?”鼠老大给了个差评,但手却是不客气的也取了一壶酒拆开,美滋滋的给自己灌了一口。
说起来,自从卓云来任职后,地路别的囚犯只能算是伙食上来,勉强见得到荤腥。
而他就更加恣意,隔三差五的有酒有肉。乏味的时候还能让卓云帮忙带些闲书进来打发打发时间。
卓云瞥了鼠老大一眼,没回话,自顾自的喝了一大口酒。
顿时,鼠老大察觉到不对,坐到卓云的身边问道:“怎么看样
子心情欠奉,我记得你卓指挥使大人可一向不是多愁善感的性子。莫不是杜泽刁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