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会议室所有人俱是面面相觑,模样古怪。
按照这位阎三爷的意思,就是希望军校方提出给阎无微追封的事宜,然后阎王府那边再从中运着,让阎无微得到一个大将军的谥号。
这……开什么玩笑!
一尊大将军尽管不是什么手握滔天权势的军候,但亦是货真价实的国之栋梁,大国英才。
非功劳昭著者,不得窃据此位。
别说阎无微这三科桂冠的成绩是盗取而来,那怕货真价实也断然不可能有此追封。
这阎三爷当天子堂是他家一言堂了?
儿子死了,缅怀伤痛他们均是可以理解。
喧宾夺主,霸占本属于沐校长的位置,阎王府素来强势,也理解了。
可是,这件事断然没理解的可能。
沐校长多次强调不宜得罪阎三爷,横生事端。可此刻也按耐不住,终究是开口,“阎三爷,此举大华史无前例,不妥当!”
你要给儿子讨追封,那是你阎王府的事情。合理,不合理都和帝京军校没关系。
可让帝京军校抬这头,不可能。
帝京军校,三百年你是,如何可能为了区区一个学员而行如此荒谬滑稽之事?
“史无前例,总是有后例,妥不妥当,我心
里有数。我要的是,沐校长及帝京军校的态度。”
阎三爷冷冷的盯向沐校长,猩红的眼眶带着一丝的阴冷。
这件事,非得帝京军校出这头不可。
如果让阎王府去讨要,也并非是不能。只需要他去求一求父亲,毕竟是亲孙子,不难做到。
但这就太过于自演自唱。
那怕他儿子弄到了一个大将军的追封,也难免名不副实。
唯有以帝京军校的威望来做这件事,才能让人心悦诚服。
一番质问下来,无人敢说话。
沐校长其实也不愿意顶撞,毕竟眼前这个男人,并非是好招惹的货色。
但事关帝京军校的校誉问题,只能拒绝,“不敢从命!”
“不敢从命是吧?”
阎三爷怒而起身,跋扈本性一览无余,“不敢从命,好啊,那我儿子今日就不下葬了。查,我会好好查,从数天前和我儿子有过接触人逐一开始盘查。”
“你们帝京军校的学员,我挨个的抓。一个和我儿子有接触,我抓一个。有一千个,我抓一千个。”
“就不信了,抓不出杀害我儿子的真凶!”
会议室诸多人员,俱是面面相觑。
这件事很明朗,就是繁花的人做的。你们阎王府的客卿刘百
利都死在了那个凶手的手里。
就这一点,整个帝京军校无人能做到。
你还如此胡搅蛮缠,那里是查货凶手,分明就是故意和帝京军校为难。
普天之下,能嚣张跋扈到这个位置,也唯有阎王府敢了!
“阎清澜,你别太过分了!”沐校长咬牙切齿,直呼其名。
“那就过分好了。”
然而,阎三爷根本不予理会,继续理所当然道:“钦天监如此审理此案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但是,既然帝京军校一名叫卓云的老师在我儿子死的时候,和他有过交集,那我就必须问一个明明白白。”
“前两天没说话是给你帝京军校的面子,今天校训后,我必须将人带走,没的商量。”
“其次还是追封的问题,我相信沐校长会同意的。先就这样吧,我给沐校长考虑的时间。”
该交代的交代到,阎三爷转身就离开会议室。与其是说给时间考虑,不如说通牒已经下给你了,就必须按照我说的办。
强势如此,唯有阎王府。
“校长,要不我们就遂了他的愿吧,给一个死人追封,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再说,我们就说一句话而已,至于同不同意还得看天子堂。”
一阵死寂过后
,有人喘喘劝慰着沐校长,“阎三爷,得罪不起啊!”
“至于卓老师,命不好罢了。”
“要是让阎三爷胡来,帝京军校更加的难!”
一撮人俱是一个意思,不能将阎三爷给惹怒了,否则后果,难以设想。
要是挨个抓帝京军校的学员,闹到人人自危的程度。
堂堂帝京军校,竟然连自己的学员都护不住,这才是真的连最起码的威严都没了。
这件事,唯有君上能够主持正义。
可一旦禀报给君上,对阎三爷最多斥责一顿,让其打消了这份心思。
而帝京军校,怕就从此交恶了阎王府。
以阎王府的权势,要收拾帝京军校,什么时候不可以?
依旧是不值当。
校长使劲的揉着苍褶老脸,浮现疲态和无奈,自嘲苦笑,“这校长,做的憋屈啊!”
若是放在钟战神做校长那会儿,要是有人敢这么对帝京军校放肆,脑袋就不用要了。
帝京军校,一年不如一年。
“我考虑下吧。”
尚且在办公室等待校训时间到来的卓云,收到了沐校长的短信,意思只有一个,马上离开帝京,不能耽搁。
再没了其他的只言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