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校长,你找我?”
电话接通后,传来卓云清脆的声音。
沐校长左思右虑,然后开口,“卓云,是这么回事,你解析夷秋之战惹处祸事了。现在文殊院来了好几位教授找你的麻烦,你要有一个心理准备。”
人都气势汹汹的上门了,善了是难以善了,必须先给卓云透一个底。
“所以?”
“要不你道个歉吧。只要你肯道歉,我再从中斡旋下,面子里子都给文殊院了,有我这把老骨头在,文殊院也不敢太过分。”沐校长说道。
和白芹对卓云的说法是差不多,道歉是唯一化解的办法。
只要卓云肯道歉,承认自己对夷秋之战的分析是信口雌黄,文殊院的面子保住了,这件事才有回旋的余地。
否则,文殊院肯罢休才怪。
“我知道了。”
手机里面,传来卓云不咸不淡的声音,也没明确表示同不同意这个办法。
“卓云,你别不当成一回事。文殊院这般老家伙,是出了名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是一般的难缠……”
“嘟嘟嘟!”
不待沐校长说完,手机断线了。
无奈的沐校长只能叹气回身,但愿卓云能识时务吧。
否则
,文殊院这么大一块招牌,就足以压死一个人了。
“我们文殊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呵,沐校长,你这句话谷某记下了,一定禀告君上!”
岂料,谷良畴竟然是出现在了沐校长的身后,一张脸铁青无比。
文殊院乃是大华文学界的至高权威机构,但凡是走文那块的都以文殊院马首是瞻。
到了你沐唤的嘴里,就成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心里能舒服才怪。
“随便,还文殊院教授,偷听人打电话的举动都做得出来,真不怕让人嗤笑!”
沐校长很光棍的回答,反正都让听见了,也懒得遮遮掩掩。
“那你就等着好了!”谷良畴抬鼻子冷哼。
“呵呵……”
九点四十分。
文殊院这六位教授已经等到极其不耐烦之际,着一生浅灰得体西服,打扮斯文的卓云才姗姗来迟。
并未有公文包这些,手里空空如也。
“沐校长。”
进入到会议室,卓云上前打招呼。
六个教授相互对视眼神,其中一人猜测的询问道:“你就是卓云?”
“是我。”卓云也仅仅是给了沐校长好脸色,至于其他人,俱是漠然着一张脸,全然不当成一回
事的模样。
“你可知道我们是谁?”这态度让谷良畴极其不满意,冷声质问。
“文殊院的。”
“既然知道我们是文殊院的教授,见了为何不行礼?”谷良畴继续质问,而另外五位教授俱是倨傲模样。
卓云倍感好笑,“天地亲君师,你占了卓某那点,需要卓某向你们行礼?”
不过寥寥数语,沐校长就知道坏事了。
这卓云没半点低头的意思啊!
此时反而不好开口转圜,容易适得其反。
“呵呵,小子,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文殊院为天下师,既然天下师都做的,我们六位就都是你的老师!”
“先逐一的奉茶,然后再说说你妄议夷秋之战的事情!”另外一位教授讥笑道。
文殊院来了六个教授,如果还拿不下你一个毛头小子,就越活越回去了。
“天下师?谁封的?”卓云笑问。
“文殊院数百年历史,‘文殊其院,可为天下师’这九个字也在门墙上写了数百年!君上都没说什么,难不成你敢有意见不行?”谷良畴质问道。
文殊院是于三百年前由当世一位桃李满天下的大儒成立,立院之时,就亲笔书写下这九个大字
,一直被文殊院引以为傲,自居为天下师长!
历代君上,的确没说过什么。
可是……
卓云好笑的问,“君上承认了吗?”
刷!
六位教授俱是色变,真没想到这个毛头小子竟然这么难缠。
这个点一直是文殊院的痛楚。
君上是没说什么,但也没承认过。
他们文殊院历年不止十次的请求君上在‘文殊其院,可为天下师’这九个字后面盖上帝玺。
可历代君上也俱是装聋作哑。
竟然是这样,但谁敢质疑文殊院这九个字的信服力?
今天,有了。
“看来卓老师你不止狂妄自大,敢妄言推翻夷秋之战的战论,竟然胆子大到连文殊院也敢质疑的地步。此等勃逆狂妄,目无尊长之徒,有和面目为人师长?”
“本来想着如何你态度良好还可以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但现在,不必了!”
“沐校长,我现在以文殊院的名义,革令你开除卓云的教师职务,并且通告天下此等大逆不道之言,以儆效尤!”
谷良畴气的哆嗦,这次是铁了心要夺了卓云的前程。
如果卓云就一般人,被这般大帽子扣下来,等若是成为文人中的过街老
鼠,被万人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