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漳当然不想让阎忱知道他们俩会吵架,他怕打碎阎忱心中美好的幻想,六年婚姻生活,不是童话故事,王子和公主幸福的在一起了,就是结局,在这之后还有很多事需要面对,即便林漳现在身居高位,金钱于他而言已经成数字,可他的生活还是一地鸡毛。
他不想打碎阎忱心中关于他们未来的憧憬,也有点害怕阎忱知道后会退缩。
阎忱握紧他的手,说:“我今天找谢游求证了一下,我和他根本不是网上传的那样。”
林漳神情微顿,回忆起烤烧烤时,他看见阎忱在和谢游说话,原来那是阎忱在找谢游求证记忆的虚实,林漳当即有几分赧然,他都奔三的人了,居然还会不明不白吃醋。
“哦,那是怎么样?”林漳故作冷淡地说。
阎忱往前凑了凑,撒娇似的在林漳鼻尖上蹭了蹭,月光倾泻进来,那双黑亮的眼瞳,浮现出委屈的神色,理直气壮地说:“他阎老狗做的事,和我阎小忱有什么关系?”
“哥哥,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林漳微微挑眉,“你先说来听听。”
阎忱只得乖乖将事情的经过告诉林漳,“我猜测之所以会传出我包-养谢游的绯闻,应该是因为这位不知道什么总。”
“我问过谢游后,发现和我自己推测的相差无几。”
林漳恍然大悟,从阎忱给出的这些信息里推测出,为什么阎忱和谢游的绯闻满天飞,他们俩却都没有站出来澄清。
因为谢游当时只有十九岁,只是个刚出道的男团舞担,偏偏又生得极为好看,性子还烈,弄不好怕是宁愿鱼死网破,阎忱因着自己对谢游心生怜悯,出手相助,外界若是以为谢游是阎忱的人,顾着阎忱的面子也不会对谢游出手,更何况谢游的事情也并不好外传。
难怪这次录制节目,谢游和付锦鸣会当着镜头说阎忱经常在私底下提到他,他们应该是想借着这个节目澄清以前那些绯闻。
林漳怔忡半分钟,感慨万千,他怎么忘记了,阎忱一直以来都是这么热情,善良的性格,若非如此,当初自己一个偏远山区来的孩子,突然被阎士煊带到阎家,告诉阎忱,以后你们就要一起
生活了,换做其他青春期的孩子,怕是要闹翻天,可阎忱没有。
他不仅不排斥林漳,反而带着林漳一起玩,分享自己的玩具,零食,如果不是阎忱,他可能无法成为现在这个林漳。
“对不起。”阎忱见林漳沉默,抿了抿唇说。
“为什么要和我道歉,我觉得你做得很好。”林漳爱阎忱的这份善良,自然不会否定他做的事。
阎忱瘪瘪嘴,忽然紧紧地抱住林漳,“乐于助人是好事,但你才是我心中的第一位,帮了别人却让你受委屈,那我宁愿当个恶人。”
在阎忱心里有什么事情可以越过林漳呢,没有的,阎老狗怎么想他不关心,他只知道在现在的他这里,任何事都要为林漳让路。
林漳失笑,摸摸他的脑袋,二十岁的小阎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恋爱脑,但也挺可爱的,大家都是活生生的人,谁不想有人偏心自己呢。
记忆翻涌,林漳回忆起四年前他和阎忱吵架的那天,那会儿他才二十四岁,毕业两年,和阎忱异地恋两年,虽然阎士煊亲自带他,但他在公司的日子并不好过,阎士煊是董事长,每天工作很忙,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林漳。
公司里普通职员认为他走后门进来,要么巴结他,要么孤立他,阎家的那些亲戚在公司散播他的谣言,说他恩将仇报,勾-引阎家的太子爷,心机城府深得很,一不小心就会被他玩死。
不仅如此,他们三五不时还会给林漳找点小麻烦,不痛不痒,就是让人特别烦,跟苍蝇似的。
林漳的胃病就是在那几年越喝越严重,在外面谈生意赴饭局时,别人可不会管你有没有胃病,不喝就是看不起我。
更何况在这些人看来,林漳和那些费尽心机想要嫁入豪门,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女人没差,那些女人还好点,至少能生孩子,林漳一个男人,除了能睡,还能做什么?也就是阎忱傻,家里又纵着他,才会让林漳得逞。
被阎忱一拳头打飞的生意,就是林漳谈了好几次,喝到胃病犯了才谈下来的,他不是爱诉苦的性子,从来没让阎忱知道这些,可能在阎忱看来,鼎业是自家公司,林漳又是他的合法配偶,上面还有阎士煊撑腰,林漳不说横着走,至
少大摇大摆没问题。
可现实并非如此,林漳能有今天的地位,全靠自己百折不挠,当然不可否认的是,阎家的确给了林漳强而有力的支撑。
不知道想到什么,阎忱突然笑出声,“我觉得付锦鸣和谢游他们俩应该好好谢谢你。”
“嗯?”林漳不解,他们俩谢他做什么,谢阎忱才对。
“你想啊,我当初会找付锦鸣拍戏,是因为在他身上看见了你的影子,正巧是我那个角色所需要的,会帮助谢游,也是因为想到了你。”阎忱说着自己笑起来,“改天应该让他们给你包个大红包才是。”
林漳怔了怔,心头咕噜咕噜冒起气泡,整颗心好似泡在温泉里,又热又涨。
次日清晨,林漳醒来难得阎忱不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