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最火热的时候,乔家已经向江南的戴叔戴婶发出喜帖,在这方面的安排,要比乔云然成亲的时候,显得成熟仔细一些。
乔兆拾颇有几分感叹和乔云然说:“我去江南的时候,你叔外祖父和叔外祖母说,当年接到你的喜帖时候,他们想过要来贺喜的,只是盘算一下路程,有些来不及了。
我这一次提前这么多日给他们派喜贴,他们应该会来吧。你叔外祖父和叔外祖母年纪也大了,这一趟来了后,以后轩儿他们成亲的时候,就是派喜帖过去,两位老人家只怕是有心无力了。”
乔云然瞧着乔兆拾面上的感叹神情,赶紧开口说:“父亲,你瞧一瞧,我能够做什么事情?”
乔兆拾瞧着乔云然笑了,说:“你把自个照顾好,便足够了,有什么需要,我和辰儿去说一说,你有空时,多陪一陪惜儿说话,她以后回娘家的日子不多了。”
乔云惜嫁的人家,注定嫁进去后,她要和家里面的人好好的磨合一番,但是她夫家表现的诚意也是满满的,两位教导嬷嬷和乔云惜相处这么多日子,将来在夫家会继续跟在她的身边。
乔云惜和乔云然悄语过,两位教导嬷嬷已经和她说过,只等乔云惜嫁过去后,乔云惜是主,她们是仆,主仆关系一定要分明。
乔云然听后有些诧异不已,乔云惜瞧见到她面上的神情,叹息说:“她们陪在我身边这么久了,对我一直非常的用心,她们就是回去后,别人也不敢放心用她们。
她们跟在我的身边,还可以帮衬我几年,而且我也应承下来,只要我在夫家日子安稳下来,我一定会给她们争取到王府荣养的机会。”
乔云然瞧得见乔云惜的变化,一时之间,心里面说不出的滋味,在乔云惜望了过来的时候,直接说:“惜儿,你嫁了后,我宁愿你一直有占便宜的名声,也不愿意听人说你一直在吃亏。”
乔云惜明白乔云然的意思,眼里面含着泪光,面上却笑意盈盈说:“姐姐,你放心,我自小到大,在这方面做得比姐姐好,我就不曾真正的吃过亏。
姐姐,我这一次嫁了后,最初几年除去年节外,大约很难回娘家。你有空的时候,你多回一回娘家,你多陪母亲说一说话,母亲没有别的缺点,她只是一次只能够专心对一人偏爱而已。”
乔云然赞同乔云惜的话,笑着说:“惜儿,你放心,父亲对待母亲一心一意,伯母又是宽和的人,我也会过来瞧母亲的。轩儿过几年娶了妻,母亲的日子会一天比一天好过。”
乔云惜瞧着乔云然片刻后,她知道姐姐什么都明白,只是从来不去计较小事情。
乔兆拾对戴氏是有夫妻情意,但是比她们姐妹想象得要薄太多,乔云惜自小便瞧得明白,乔兆拾和戴氏在一起的时候,沉默的时间比较长久。
儿女里面,乔兆拾真心欢喜乔云然这个长女,但是他对乔云惜从来不曾薄待过,对待乔柏轩兄弟也一样的珍重,在儿女方面,乔兆拾仿佛是天生的好父亲,戴氏则是在学习当中的母亲。
依照习俗,乔云然怀孕当中,在乔云惜成亲的这一日,她不方便前往乔云惜的院子贺喜,她只能够在主院里陪着客人们。
秋天到了,戴叔戴婶一家人赶到了京城,乔兆光和乔兆拾兄弟亲自迎了他们进了乔家。
乔光享主动到他们住的客院,表示了对戴叔戴婶一家人的欢迎,也感谢那些年,戴叔戴婶对乔兆拾夫妻的照顾情意。
戴叔戴婶感动得语无伦次起来,等到乔光享离开后,他们都还在激动当中,他们一家人独处的时候,戴婶抹着眼泪说,她从来不曾想过,戴氏有一天可以过上这样的好生活。
三个儿媳妇围着戴婶劝说起来,她们面上都有释然的神情,这一路上,她们都担心兴匆匆的赶了过来后,被富贵了的亲戚嫌弃。
现在乔家老太爷都赶了过来表示欢迎,三个儿媳妇的心事也放了下来,她们笑着说:“母亲,我们瞧见姑母的日子舒服自在,这是大喜事啊。”
三个儿子陪着戴叔在院子里面走动,小孩子们欢喜不已指着开放的花儿,感叹说:“我们院子里面也种有这种的花。”
第二日,沈洛辰和乔云然赶来看望戴叔戴婶一家人,他们特意送来了京城的布料和小吃食,也代表家里面的长辈,邀请戴叔戴婶一家人去做客。
戴叔瞧着沈洛辰的时候,总有一种不敢碰触的感觉,这位一位闪亮的人,竟然是他外孙女婿,瞧着他对待乔云然是非常的上心。
戴婶瞧着沈洛辰那是满眼的光亮,直接和乔云然说:“然儿,外孙姑爷长得太俊美了,还好你的容貌生得好,正好配得上外孙姑爷。”
乔云然陪戴婶说话,又关心的问了问三位舅母,表示有什么事情,她们不方便和家里面的人说,可以和她说一说。
戴婶听乔云然的话,那心里面更加的暖和起来,笑着说:“然儿,我们家现在的日子,好过了许多,你舅舅们都是肯做事的人,你舅母们心地善良,待我们又孝顺。
你也瞧见到你们表弟妹们,一个个都是活泼的好孩子。我们都来到了京城,有什么事情,也会和你爹娘说的,你别操心我们的事情了,你照顾好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