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过后,戴氏母女在房间里面做着针线活,原本乔云然姐妹没有想过要戴氏盯着做活,只是戴氏认定她们这些日子太过松散了,她不守着,她不放心。
乔云然姐妹为了让戴氏安心,再说她们也没有旁的安排,便在房间里面陪着戴氏做针线活。
戴氏瞧着乔云然做针线活,那脸直接是苦了又苦,戴氏瞧了片刻后,忍不住说:“然儿,你只要低头盯着衣里面的针线活,你手上动作就不会太慢了。”
乔云然听戴氏的话,她顺势站了起来,还扯了一下乔云惜后,说:“母亲,我站一会啊,等一会再低头做针线活。”
乔云惜顺势跟着站了起来,姐妹两人在房间里走动起来,还顺带说起家里面的一些事情,戴氏听了小半会后,满脸惊讶神情说:“我怎么不知道这些事情啊?”
乔云然瞧着戴氏不说话,乔云惜则叹道:“母亲,你历来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性子,院子里面管事想和你说一说闲话,只怕都会挨你的训导。
母亲,兼听则明,偏信则暗,以后闲的时候,你还是要多听一听闲话。我和姐姐要是专门和你说这些事情,你也会说我们姐妹太过八卦了一些。”
戴氏瞧着乔云惜面上得意的神情,还是皱眉头说:“小女子这般爱打听的习惯不太好。”
乔云然瞧着戴氏轻叹道:“母亲,我们一大家人住在一起,各家有各家的事情,我们对家里的人不太熟,家里面的人,对我们一样的陌生。
大家都有一个认识的过程,还真和打听没有多大的关系。我们姐妹相处的时候,很自然的问一些事情,她们也会关心的问一问我们家从前的事情。
这要是陌生的人,还真没有人来关心你从前如何,这也是家里面的人,大家才会在一处多说几句话。”
戴氏很不以为然的瞧了瞧她们姐妹说:“你们这是一心一意想要糊弄我吧?你们都说了好一些林家小女子们的事情,那林家和我们有关系吗?
你们早前不是说过了,林家在你们的心里面,那就是认识一场的陌生人?这一会,她们又用得着你们这般的关心了?”
乔云然瞧着戴氏很有感触说:“母亲,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在这个家里面是不需要去争抢什么,可是我们总应该了解一下大家的避忌,将来相处的时候,也能够避开别人不高兴的地方。”
戴氏白眼直接翻了上去,站两个女儿说:“然儿,惜儿,你们这是在展示比我多读几本书吧。行了,你们在我面前好好的说话,别整一出又一出的事情,我就不会多想了。”
乔云然姐妹笑着交换一下眼神,乔云惜上前抱住戴氏的胳膊笑着说:“母亲,我和姐姐那来的本事,能够整一出又一出的事情,那都是林家小女子们的本事。
我们姐妹不会去和林家小女子们抢这个功劳的。我们就是想在一旁学习,只怕也来不及了。我们听说从那一日她们回去后,家中长辈们就安排了她们的亲事。
这些日子,她们都在积极准备出嫁的事情。她们的长辈也太心急了一些,都不想把她们留在家里面过年。”
乔云然在一旁瞧得明白,戴氏眼里面的茫然神情,她再瞧一瞧乔云惜面上兴奋神情,这个时候,她也无心去提醒乔云惜。
她只是跟戴氏低声说:“母亲,昨天父亲交待我看的书,我还没有看,我现在赶紧回去看几页。我一会再来做针线活。”
乔云然立时走人,她走了以后,戴氏和乔云惜在这方面便能够投契的由头说到尾。她要是继续在房间里面,戴氏就要端着当母亲的架式。
房间里面,戴氏伸手把乔云惜的手拍开后,满脸烦恼神情跟乔云惜说:“惜儿,你姐姐又用不着去考状元,你父亲怎么总是让她看书再看书啊。”
乔云惜瞧一瞧戴氏面上的神情,她可不敢在这个时候说大实话,乔兆拾给乔云然的书,全是乔云然想看的书。
乔云惜轻声说:“母亲,我们做了针线活后,也应该看几本书。父亲是进士老爷,我们是他的家人,在这方面可不能给父亲丢了脸面。
母亲,你和父亲说一说吧,让父亲帮我们挑选几本看得进去的书。上一次那个祖父便嫌弃过我,认为我绘画没有什么书香底蕴的。我要是多看几本书,应该能添上几分书香吧。”
戴氏从前是尊重乔祖璋这位长辈,可是几个月的日子过下来,在戴氏的心里面,乔祖璋就是一位被色迷了心窍的长辈,她面上还是尊重,心里面则不再认同乔祖璋的行事。
戴氏当下反对说:“你大姐姐是你们祖父教导长大的,结果又怎么样?我们这一家人长年不在家里面,你祖父对我们也没有什么感情,你以后少到他面前晃悠,免得让人嫌弃了。”
乔云惜轻轻的点头后,很有些感叹说:“母亲,伯伯一家一直跟在祖父的身边,祖父对伯伯一家也没有什么感情。母亲,你只要这样的想一想,你心里面就会舒服。”
戴氏眉眼一抬说:“我又不是你父亲,还会一直念着嫡亲的父亲,我早就没有父母了,叔叔婶婶待我又不薄,我也没有心思在半路还要认一个没有感情的长辈。”
乔云然瞧着戴氏面上的神情,悠悠说:“母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