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第二天, 贺云山要带沈蔓越出门。
沈蔓越扣一顶鸭舌帽,拿一黑色的口罩。
“去哪?”沈蔓越问。
贺云山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去见初中的老朋友。”
沈蔓越挑挑眉。
“你还有老朋友啊?”
她出言调侃:“我你不交朋友。”
“你也认识。”
贺云山这句话的的确确让沈蔓越惊讶。
她头一偏, 靠在副驾驶的椅背上,陷入思索。
贺云山初中认识的老朋友。她也认识。
谁啊?
沈蔓越绞尽脑汁, 也没想出一人名来。
她甚至不觉得贺云山在初中的时候有朋友的。
虽然对于那段记忆她也不是百分百清晰, 不过,就在她仅有的记忆和直觉中来看初中根本不存在这人。
沈蔓越思来想去,觉得不对。
“贺云山, 你是不是想套我呀?”
沈蔓越也不笨, 跟贺云山相处这么些日子, 她早就看出来, 这位长大后的同桌, 早就脱胎换骨, 没前那样的木纳质朴和天真。毕竟, 做特警, 拿过一等功的人, 出过硬的身体素质和强于常人的胆识外,还需要一些计谋。
贺云山这人骨子里是有狡猾的一面的。
贺云山轻轻放开车内的音乐,悠扬的歌声浅浅地传来。
这声音很耳熟, 是沈蔓越自己唱的电视剧的ost。
“这首歌好听。”贺云山顾左右而言他。
沈蔓越狐狸尾巴翘起来,半点不害羞地说:“当然啦,你也不看看,这是谁”
不对。
沈蔓越脑中警铃大作,她一下坐直身子,拉住安全带,把音乐给关。
“你在转移话题。”她像是抓住贺云山的把柄情中颇有几分得, “贺云山,别藏。你到底想要做么?”
红灯刚好闪烁,车停下。
贺云山左手右手把着方向盘,左手朝着沈蔓越勾勾指尖。
沈蔓越不疑有他地靠近。
然后下一秒,就被贺云山侧头吻下嘴唇。
他像是没事人一样,么都没做一般转过头,目视前方。
“一会告诉你。”
沈蔓越瞪大眼,抬头,看着贺云山好看的侧脸。
她哼哼两声,转过头去,“一会你得补我一舌吻,这件事算过。”
贺云山轻笑,汽车,那句调侃的话随着机的声音一起散开。
他说:“你想怎么补都可。”
“别的也行。”
沈蔓越必须说,自己不是那种特别好色的女人。
食色性也。
谁够抵抗得贺云山流畅锋利的下颚线,好亲的唇,还有他眼底渐渐升起的味。
好吧。
反正都是惊喜,反正都是情趣。
她不那么较真,不那么非要问水落石出如何呢。
沈蔓越把玩下手里的安全带,“好啊。”
“那我说怎么玩,就怎么玩。”
得贺云山的应允,沈蔓越便哼起歌来。
心情愉悦可见一斑。
等车转几路口,周围熟悉的环境开始慢慢显露的时候,沈蔓越反应过来。
她趴在车窗边,看着窗外的一片田野和熟悉的高大的树木。
不管这些树木被修剪多少次,沈蔓越还是可认出它们原本的样子。
毕竟,她曾经在这条路上来来回回好多次。
一天两回。
“你要带我回学校?”
贺云山点点头。
沈蔓越还是第一次在成年后往学校跑。
特别是初中。
她有点不敢置信:“进去吗我们?”
贺云山刚好把车停在校门口,那是一般接学生的家长停放车辆的地方。
“当然。”
贺云山从来不无准备的仗。
他解开自己的安全带,绕到沈蔓越的一侧,替她解开安全带。
“下车吧,我的同桌。”
沈蔓越下识把手搭上去,被他拉着走路的时候,反应过来他的称呼。
“你叫我么呀?”
“同桌。”
沈蔓越调皮且高傲地叉着腰,“现在知道我是你同桌?”
就算是戴着作伪装的黑色鸭舌帽,还配着口罩,沈蔓越双眸里的灵也没有被遮盖半分。
这是迟来多年的兴师问罪。
贺云山还没答话,负责管理大门的安保人员就走过来。
“不好思,这里是学校,而且现在是放假时间,一般人禁止入内。”
沈蔓越也不说话,抱着手笑眯眯地看着贺云山,似乎在等着他解决这样的情况。
活脱脱一甩手掌柜看戏的模样。
贺云山点点头,解释情况。
“我们是之前的学生,在来之前我已经和刘校长过电话。”
他拿出手机,拨通和刘校长的电话。
然后把电话转交给安保人员。
没一会,紧闭的大门就对着他们敞开。
沈蔓越跟在贺云山的身边走进去。
门卫叔叔招呼他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