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惊呆了。她怀疑她是到了废品回收站,入目之内都是些零碎的铁疙瘩,乱七八糟根本无处下脚。
只有一个小旮旯角摆着一堆成品锁,和一般的锁大相径庭。
而老赵就穿着一袭深棕色的衣裳坐在一堆废品当中,敲敲打打,一点也没有受周围环境的影响。
罗清是上门找碴的,当然只有她自己知道而已。
所以,她不可能一上来就质问人家。
暗箭与暗室是出自老赵的手没错,但又不是专门用来对付她的,况且是她自己冒然闯进去密室的,与他并无什么干系。
但……不管怎么想都觉得不爽是怎么回事?
罗清记得魏延曾说过,老赵早就扬言在外,说是只要可以不用钥匙,稍加借助外力就将锁打开的人,他允许一个条件。
广义上来讲就是要让所有能人来撬他的锁,展现他制锁的技艺有多么高超。
呸,哗众取宠。
罗清腹诽,她想起了自家大门的大锁,还不是被她给撬开了,虽然用的时间长了些,但也是被撬开了不是?
于是,罗清想着打打老赵的脸,就屁颠屁颠地自告奋勇地跑去撬锁了。
当然,锁是开了,不过不是被撬开的。
罗清拿着锁观察了许久,老赵拿给她撬的锁不仅小,而且构造还与她家门口的大锁完全不同。罗清撬了许久也不没能撬开,于是她直接一拳头上去,锁就给砸瘫痪了………
惊得一旁的魏延和老赵直接目瞪口呆。
罗清记得她是这样理直气壮地和目瞪口呆的老赵说的:“咳咳~赵师傅你家锁质量不给劲啊!”
虽然当时老赵的脸色顿时就黑了,但罗清也凭借着她的三寸不烂之舌强词夺理地说着一些什么若是偷盗者用此办法财务丢失了怎么办云云。
直接把老赵怼得哑口无言。
罗清暗道虽然这个方法有些暴力,但至少锁开了不是?而且自己也没有依靠外物,是自己本身的“实力”。
总之,罗清找茬的目的算是达到了,至于条件,呵呵呵,谁要谁拿去!
罗清直接以胜利者的姿态昂首挺胸地离开了老赵的店。
当时店里并没有客人在,只有他们三人,罗清还暗暗地可惜了下没有当着客人的面当场打老赵的脸。
但如今想来,她还得感谢那时店里没人,要不然她还真不知道如何收场。
罗清本就不知道老赵的全名,只知道他是个锁匠还与魏延关系好,所以才在岑溪一开始提起时没有往他哪儿想,直到后面才越想越不得劲。
如今想来,老赵允的那个条件就是一个大坑,将她彻底埋掉的大坑。
就算她这次躲过了,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止戈早晚也会因为那个条件找到她这里来。
到那时,呵呵,真正打的是她自己的脸啊!
如今她主动跳出来,只需用酒买通魏延和老赵就可,至少这样还可以保住她是女子的马甲。
其实暴露女儿身也没什么,就算止戈知道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毕竟那个叫罗清的将士已经慘死在了断崖下,还在死前捐赠了六万石粮食,那形象要多么光辉有多光辉,要多么无私就多么无私!
简直大爱无私啊!
谁会相信她能从万丈深渊下活着爬回来!
罗清不敢面对的是周深。
那个每日总是用嘻嘻哈哈但将心思隐藏在心底的周深。
毕竟在她还是男子身份的时候周深就不怕面对世俗的眼光大胆地对她表达好感,她不敢想若是周深知道她是女子会有的反应。
因为如今的她根本无法给他回应,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给他希望。
罗清眼看着板车越来越靠近梁家村,甚至都能看见梁家村那些低矮的茅屋以及一些青砖大瓦房。尤其是庄子里那矗立在山丘上的三栋小楼以及一些蜿蜒的爬山廊。
皆在挠着她的小心脏。
尤其是她一想到止戈就在那里,心中的蠢蠢欲动就越发强烈了。
看来,该面对的始终是要面对的,逃不了,也躲不开。
至少,还能满足一下置死地而后生后想见他一面的愿望。
“驾~”
罗清目视前方喝了一声,马鞭稍稍用力一抽,马儿直接小跑了起来。
一旁的岑溪见状,看了看罗清的侧脸,又看了看不远处密密麻麻地屋子,若有所思。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他嘴角微微上挑,露出一个笑容。
若是罗清看到,必定会认为他在幸灾乐祸。
确实,岑溪就是在幸灾乐祸。
……
一盏茶后,两人驾着板车来到田间的小路上。小路两旁是一亩亩经过水牛耕犁过的水田,在阳光下泛着波光粼粼的金光。
只要穿过这片这片水田,便可到达梁家村村口附近的琉璃河,过了一座石桥,便到家了。
罗清眺目望去,只见梁家村村口的大槐树依然静静地立在那里,其下站着好几个村民,好整以瑕地看着她家的方向,不时还指指点点。
对于这个场景罗清已经见怪不怪了。
自她的庄子时隔一年开工后,每日都有好几个村民闲得无事时来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