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箱,跟在她的身后。
两人之间隔得距离虽然有些远,但柳青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罗清。
罗清身穿一身绯色的火头军棉衣,还拄着拐杖,好认得很。
柳青朝着罗清走去,其身后的侍卫跟上。
看着朝着自己走来的猪脚,罗清有些好奇,话说这憨憨五号怎么不跟着她了?难道又藏在暗处了?
柳青在罗清两米处停住,上下打量了罗清一阵,语气不善道。“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柳青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眼前这人总给她一种怪异的感觉。她将这种怪异的感觉定义为磁场不合。
“柳姑娘看不出来吗,我送饭啊!”罗清笑道,连眼睛都眯在了一起。
“送饭!”柳青疑惑,看了一眼止戈的营帐,“给谁送?”
“就是大人啊。”罗清老实道。
“不是有专人去取吗?为什么还用你送,还有………你伤得如此重,能行吗?”柳青看了看罗清被木棍夹住的伤腿,一脸怀疑道。
柳青以为,这人莫不是来溜须拍马有事求人的。
若罗清知道柳青的想法,她不会急着否认,但一定会给她一个大大地白眼。
“多谢柳姑娘费心,其实小子伤得并不重,过几天就好了,小子得先过去了,要不然饭菜就凉了。”罗清笑道。
反正给个笑也不会少二两肉。
“哦,对了。”
刚走几步,罗清似想到了什么,重新转过身来,提醒道:“柳姑娘要记着,男人都是好面子的。下次千万不能再当着男人的面说他不行,很伤面子的。但幸好你遇到的是我,我就不予计较了。”
说完,罗清在柳青羞愤交加之下,直接大步流星地拄着拐杖走开了。
“罗清你……”柳青脸色涨红,气得胸口上下起伏。
这登徒子。
能将柳青气着,罗清的心情一时很是爽快,就连下一刻要去面对止戈的烦闷也少了不少。
很快,罗清挎着食盒便到了营帐门口。
守卫早就已经知道火头军的人会来送饭,一开始见到罗清,还被拄着拐杖的她吓了一跳。但好歹也是铁骑营的将士,见识也是不小的,所以很快便反应了过来,朝着她走来。然后直接开口道:“大人说直接带进去!”
“好。”罗清点头,走进营帐。
一进入营帐,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被整理得整整齐齐的卧榻,一侧的衣架上还挂着一身金色甲衣。
银甲衣不见了呢!
没有见到止戈的身影,罗清朝着右侧望去,只见止戈正襟危坐在案桌旁,面无表情,眼神淡淡地看着她。
案桌上摆着的笔墨纸砚整理得十分整齐,就连摞着的几本书也是一丝褶皱都没有。
可见,这是一个要求严格,处事一丝不苟的男人。
桌角摆了一张银色面具,看见那张银色面具罗清才想起来止戈没有掩面,直接将他的真容暴露在她的面前。
罗清直接略过止戈俊逸的脸,望着那张银色面具,微微失神。
她想起了当初在洛水城快城破之时那突然策马而来的身影,银甲加身,手握长枪画戟,在一众叛党中驰骋。
所到之处,片甲不留。
惊鸿一瞥,犹如天降神祗一般给了洛水城民希望,也给了她希望。
那时,罗清很希望再次遇见那个给她留下深刻印象的银色身影,所以在洛水城时才被抓进军营凑人数时听到铁骑声,她才会激动的跑去观望,虽然最后只见到那一张银面,但她还是记住了。
罗清厌烦杀人,不喜血腥,以她的身手,她其实不必跟随大伙儿一起去军营,她是能随时逃走的。
但那时她就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当她听说那人是铁骑营的人,尤其很有可能会出现在西南战场时,她还是鬼使神差的留下了。
或许有一日,她有机会结识那人。
但当知晓那人是猪脚时,罗清心中是有些失望的,但都被她故意忽略了。
或许真就是所谓的巧合,那给她留下的深刻印象,也不过是猪脚光环的作用罢了。
想到曾经自己的想法,罗清突然有些想笑。
“还愣着干什么?”止戈看着营帐门口失神的罗清,有些不满地开口道。
罗清回神,立即开口道:“哦,抱歉大人,马上就好。”
罗清低眉顺眼地走到案桌旁,单手将食盒中的菜一一取出。
止戈见罗清垂着的左手,又想起对方刚刚走过来时拄着拐杖,还要挎着食盒的样子,蹙眉道:“你伤还未好,为何还过来送?为何不让别人来?”
罗清愕然,微微抬起头来恭敬道:“不是大人您说要小的给您送来吗?”
止戈:………他一时好像忘了这茬。
止戈微微不适地侧过头去,咳嗽一声,便不再纠结这个话题,开口道:“日后别送了,伤好后再说吧!”
说完之后便执起了筷子。
“是,谢大人体恤。”罗清佯装感激道。
假惺惺。
罗清腹诽,这意思就是说她伤号之后继续送喽!那么她敢保证她的伤能半年都不好,再说她料想的不错的话这场战争在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