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远一点,以后也莫要让自己再陷入这般险境。”
“嗯嗯~”罗清连连点头,一副乖宝宝模样。
此刻罗清很庆幸,庆幸的是她及时地躲开了寒剑。其实活着是最美好的,因为活着才有无限的可能。
韩瑜递给罗清一个棕色的瓶子,欲言又止道:“那个……这是伤药,你知道的,我……不大方便。”
“没事,我自己可以的。”罗清笑着接过,打开来闻了闻,一股浓重的药香味扑鼻而来。
韩瑜见状,转过了头去。眼睛定定的看着窜得老高的火焰,不时还添根柴火。
看着手中的伤药,此时此景,罗清一点儿也不觉得担忧,反而觉得无比安心。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她受得比这更严重的伤都有。
曾经有一次为了逃离五号,躲进了山里。与那几只狼的那一战,她满身伤痕与血污,没有伤药,只有鱼腥草,她都不曾皱过眉头一次。
而此时,不过就是肩头破点皮肉,流点血而已,就更不能了。
呃………虽然说还折了腿,但至少小命保住了啊,还想那么多干嘛!
知足吧!
罗清心想着,小心翼翼地将外套褪在手肘处,直接将伤口处的里衣口子撕开了。
但罗清看着肩头满是血污的伤口,手中倒伤药的动作顿住了。
罗清不仅在感情上有点洁癖,在生活中也稍稍有点洁癖,尤其是还稍稍带点强迫症,就使得罗清对满是血污的肩头更下不去手了。
若是不将血迹清洗了,就直接这样将伤药撒上,那不是一直都是血腥味吗?
罗清想着,她不禁怀疑若是还要一直闻着血腥味,她能受得了吗?
不说好几个时辰了,她连一时都无法忍受。
“怎么了?”韩瑜听见罗清没有了动作,出声询问道,但眼神一直盯着火焰,一瞬都没有偏离过一毫。
罗清都不禁感叹,这也太君子了吧!连她是他妹妹都不破例。
害!
“就是觉得这血污……我可不可以先清洗干净再上药?”罗清没有底气道。
她也知道韩瑜绝对不会同意,但还是忍不住问了,至少还有一丝可能不是?
“不行。”韩瑜严词拒绝,果然罗清料想的那般。
“可是……这血污很有可能导致发炎啊!”罗清见韩瑜态度强硬,便开始乱扯理由。
“那也不行。”韩瑜仍就态度强硬,不允许罗清乱来。
“可是……”罗清仍然觉得这样直接上药好难受,心里瘆得慌。
若是可以,她巴不得用水冲得干干净净,就像她当初直接用潭水漂洗一遍那样最好。
虽然最后还是导致了发烧发炎,但也没生命危险啊!不就留点疤嘛。
那都不是事儿!
这个年头谁没块疤痕来记录当初那些动人心魄的事儿,罗清很看得开。
“没有可是。”韩瑜被罗清气得眉头直皱,最后懒得与罗清费口舌,直接夺过罗清手中的伤药,不由分说地转头就望罗清撕开衣裳的伤口处撒去。
罗清惊愕,说好的正人君子呢?
这明明就是翻版云梨,当初云梨也只表现在嘴皮上烦着她,她只要说点话诓过去就成了。而韩瑜……则是直接动手,根本不给她动用三寸不烂之舌的机会。
罗清深深地觉得,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她简直都能想象到她以后被约束的日子了。
一阵痛意猝不及防袭来,罗清顿时将所有的念头抛之脑外,抚着痛得直突突的眉头,直痛得呲牙咧嘴。
韩瑜见状,语气也缓和了下来,“上了药之后,将伤口包扎好,三日不得碰水。”
“什么?”
罗清睁着一双大眼睛,指了指自己衣裳上的血污,确定道:“你要我三日都带着这些血污?”
韩瑜白了罗清一眼,好笑道:“难道你就准备一直不换衣服吗?”
“这倒也不是。”罗清扯扯嘴角,不好意思道。
这事确实是她断章取义了。
药上好了,韩瑜收回了伤药瓶,却眉头紧蹙,显得有几分无措。
“咋了?”罗清压下痛意,整理好好自己脸上的表情,转头看着韩瑜。
“你这伤得用干净的布包扎才行,所以……”
“原来是这个啊!”
罗清瞬间明了,话不过脑子,张口就道:“干净的绷带我包袱里多着呢!”
韩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后一脸不赞同地看着罗清,脸色也有些不自然。
韩瑜的无言使罗清反应了过来,知道韩瑜误会了,急忙解释道:“那些是我自己专门用来备用的,在军医那里顺的,就怕哪天受伤用得着,你不信的话你瞧。”
罗清连忙翻开一旁的包袱,将一大卷干净的医用绷带给韩瑜瞧,韩瑜脸色这才松缓了下来。
自从当初银狼事件有了受伤的经验之后,罗清凡是只要出门,都会在身上备上这些东西,以防急用。
就如她出门永远也只会带走两身衣服,一把匕首,火折子,一根蜡烛,一个金宝。
这些东西足以她踏遍天下。
“包扎的话我自己来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