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傍晚,罗清打理好伙房的一切事宜之后回到营帐。
“哎~罗清,你怎么回事啊?”周深立即起身走到罗清身旁,询问道。岑溪安然地坐在桌旁,亦是一副疑惑的表情看着罗清。
“哎,就那回事呗!”罗清越过周深,直接走到岑溪对面坐下,自顾自地倒了一碗水。
“哪回事啊?”周深上前追问。
罗清一口气将水喝完,才开口将所以的经过给说了出来,包括所认识的霍老头。
“也就是说你从一个好好的队长一下子变成火头军了。”周深分析道。
“我也不知道,暂时就先这样呗,两边跑也行。”罗清摆摆手,示意听天由命。突然想起两人的事,于是道:“你们两人怎么样?进了吗?”
岑溪点点头,但没有说话。就连平时咋咋呼呼的周深都难得地静默了起来。
“很好啊!”罗清分别上下打量了两人,竖着大拇指道:“我就知道你们很不错。”
“什么时候搬走啊!”罗清漫不经心地问道。
“明天。”周深笑道。
“那么快!”罗清讶异,这才过多久,她又得换舍友了。
“上面要求明日所有人都得去铁骑营报道。”岑溪轻声说道,“朝廷没有发出确切指令,听说西北一带的战局很是吃紧,如今多方人马都在头疼这件事,这在军营中已经传开了。”
“哦~”罗清应和一声。
“什么哦~”周深开口道,“我和岑溪就要去铁骑营了,你就不关心一下,不难过,不高兴吗?”
“我为什么要难过?”罗清耸了耸肩,甩周深一个白眼,“况且又不是生离死别,以后又见不着了。咱们离得也没有太远,没事你们可以来找我玩啊!”
“对了,也许可能我也会调走,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如此好的住宿条件了。”罗清上下打量了营帐,露出一副“可惜”与“舍不得”的表情。
“我认为应该不会,就算你成为了火头兵,但再怎么说也还是在这块营地。”岑溪如是道。
“算了,不管了不管了。”罗清懒得去理会,直接起身坐到了自己床上。遮遮掩掩地拿起衣服,道:“其他的咱们先不谈了,今日是个好日子,你们高升,如愿以偿地进了铁骑营。我呢也将就进了伙房,整体上来说也还算和美。先不论日后咱们的前程如何,当下最要紧的是咱们都得在战场上保护好自己。尤其是你们,进了铁骑营就更得多多保重了。”
周深欲言,罗清起身摆摆手,又继续道:“虽然咱们只认识一个月,但你小子可别忘了你还有一个兄弟在伙房兢兢业业地钻研厨艺啊!”罗清抱着衣服走到帐门口:“我去洗澡了,顺便打马草,你们得抓紧时间收拾好东西,省得明日着急。”
“那个,我就先走了。”罗清朝着两人笑了笑,直接出了帐门。出来后,罗清就敛了笑容。每一个人都有他自己的追求,自己的信仰,罗清无权干涉。尽管铁骑营很危险,但罗清知道,这是那两人一直以来心心念念的,罗清只希望此次的别离不要太过刻意去记住,就这样让它顺其自然就好。她不希望成为最后一次见面,毕竟两人都是她真心将他们放在朋友的位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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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清带着猎物来到老地方,金宝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罗清还未走近,就看见了一个挺拔的黑影背对着她,就站在山泉旁。泉水叮咚地响,显得周围格外静谧。
“请问…”罗清举着火把,出声道。
对方转过身来,罗清仔细看去,原来是一身灰色戎装的韩瑜。
“韩大哥,是你啊!”
“嗯,你来了。”
罗清举着火把朝着韩瑜走进,看着火光下的韩瑜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在火关闪动下显得柔和几分。罗清不禁心生感叹:小子长得倒是挺帅气的嘛!
“韩大哥找我可是有何事?”罗清将猎物扔到河边,将火把插在地上。起身拍了拍手,准备先将火堆点起。
“你什么时候离开。”韩瑜突然出声问道。
罗清拾柴火的手顿住,咬了咬唇,装作听不懂地笑道:“韩大哥你说什么呢?什么离不离开的,我能上哪去。”
“你当初答应过我,在适当的时候就离开军营。”韩瑜蹲下身子,与罗清正视。
罗清则站起来,将手在身上胡乱地擦了擦,“韩大哥的意思是……”
“对,你想得没错,战火已经全面爆发了,这西境大营不日就会撤离。这将是残酷的战争,不再只是摩擦试探。你若继续待在这军营,会非常危险的,而我身份特殊,怕到时候照拂不到你。”韩瑜起身,看着罗清的背影道。
“所以……这一个月你都去西北战场了?”罗清转身,借着火光,隐约地可以瞧见韩瑜的轮廓。不再似第一次见面时那般青涩,岁月已然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成熟痕迹,显得是那么地坚毅。
“嗯,昨日刚赶回来。”
“情况如何,可以具体的和我说说吗?”
“边境严密的驻守被迫,怀南王不知从哪弄来的布防图,给了南诏国,南诏国的人已经打进了东郡国的防线。”韩瑜眉头蹙起,可能还是太过年轻,语气里暗含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