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还发出声音。罗清走近后,金宝就用马头不停地蹭着罗清。罗清来不及与金宝互动,只是轻轻地拍拍金宝的脑袋,直接将它牵出。罗清试了半天,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气爬上马背。金宝就突然出现驱起四肢,整个身子蹲了下来。罗清见着如此贴心的金宝,心中动容,但还是以最快的速度趴在金宝的背上,请声道:
“金宝,带我回家。”
金宝一跃而起,直接踏着马蹄就带着罗清离开了。
愣在屋门口的刘大婶反应过来,立即大喊:“哎~罗公子…你现在还生着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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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又开始下起了大雨,原来在罗清昏迷的这三日,已经开始断断续续地下雨了。
罗清发丝凌乱,安安静静地与金宝一起待在马鹏里,金宝就蹲着身子趴在在她的右侧。罗清的下巴、袖口,衣角不停地滴着水珠,在回来的路途中天空突然泼下倾盆大雨,将她整个人淋得跟个落汤鸡似的。罗清坐在稻草上,在她的前方有一张信纸,墨迹已经被雨水晕染开来,那是云梨留下的。
信中所写的内容大概就是,云梨她已经回家了。
罗清隐约地记得原著中提过一两句,有一秀女与云梨长得很是相似,但作者那时只是着力的体现云梨对柳青的恨,着墨不多。
而云梨留下的信中所提到,她的亲生父母竟然就是她之前所仰慕的姜家。那个姜公子是她的堂兄,而她的父母只是一介商人。曾经在走商的时候不小心遇见了山匪,就不小心将云梨给弄丢了。这几年来夫妻两人一直都在找云梨这个唯一的女儿。云梨之所以会被卖粮食的姜公子给注意到是因为云梨的长相酷似其婶婶。最后快马加鞭地回了家才告知,云梨才会被接回去了。
云梨能认祖归宗,罗清真心的为她而感到高兴,因为在原著中云梨没有找到她的亲生父母。更让罗清放心的是云梨的父母只是一介商人,而且只有云梨这一个孩子。那么云梨下半辈子就会更加的有保障。
只有一点罗清心存疑虑,这一切都来得太过于诡异。小瑾儿的亲人突然出现,并将其带走。本来也不知亲人在何方的云梨也认祖归宗了。罗清觉得一切都太过于巧合了,以至于让她神经兮兮的。
罗清只觉得脑中很是混乱,许多东西都理不清楚。发生的一切,看似合乎情理,却又有一丝令人难以费解的地方。
罗清摇摇头,甩掉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摸摸身侧金宝的脑袋,道“金宝,你说有一日你的亲人是不是也要来寻你了。”
“嗤~”金宝喷气,嘴巴不停地咀嚼着干草。
“啊切~”罗清吸吸鼻子,才猛然想起自己浑身已经湿透了。
“金宝,你自己一个人玩吧!”
“你就直接在稻草中打一个滚吧!这样被淋湿的毛发就可以弄干了。”罗清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道:
“虽然家里只有咱们两个了,但我也得照顾好我自己。俗话说得好“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其实这样的日子也挺快活的。”
罗清想到了云梨,瞥向正咀嚼干草的金宝道:“至于云梨,她已经回家了,但你放心,以后我会带着你去看她的,西北一带的姜家,肯定好找。”
正在咀嚼着干草的金宝听到云梨的名字,耳朵翘了翘,马眼珠子动了动。
“等所有事情都稳定下来了以后,咱们就一人一马,快意江湖。”
罗清对着金宝豪情壮志地想象未来的规划。
罗清转过身,扬起的笑容瞬间消失。看着眼前空空的小楼,罗清忽然觉得她就如一只勤奋的蜜蜂,想尽办法的活在她认为安全的一角,想尽办法的为自己、家人建造巢穴,规避了所有的风险。静静地待在那安于一隅,只为她口中所说的“活下去”。
一直以来,她又何曾不是在自欺欺人。总以为离开了丞相府,卑微的躲着剧情就可以不至于像原著中那般重蹈覆辙。总是用各种各样的理由说服她自己,心安理得的躲在一角。
可如今呢,像家人一样存在的小瑾儿、云梨都已经离开了,这个罗清想象中的温馨小家忽然就散了。梦破碎得是那么的突然,以至于她猝不及防。
此时此刻,罗清忽然觉得,她将自己活成了一只蝼蚁。
一只独守巢穴的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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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境大营
“听说没,才从新兵营来的那一批新兵蛋子有几个被铁骑营给挑走了。”
“何事的事?俺咋没听说过。”
“你一天就只知道使用蛮力挥大刀,那里有去注意那些议论。”
“我听说了,听说这新来的一批中有几个特别突出,听说还将“蛊毒门”给灭门了呢!”
“什么都不知道瞎吹,你当“蛊毒门”是江湖混混,随意就能灭门?当初英明神武的古将军也没有将其消灭,你的意思是这群小兔崽子比古将军还厉害?”
“我才没有那意思,明明是你瞎说的。”
“放你娘的狗屁,你明明就是这个意思…”
“哎哎~说归说,别吵吵。”
“就是就是。”
一群将士围在一起议论纷纷,大部分皆满头大汗。还有的将士赤裸着上身,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