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袖子:“父皇。先前荣国口口声声说与月国共进退此时却像缩头乌龟一样,任由我们面对夏国的怒火。”
云德皇帝脸色未变:“国之间本就无诚信可言。月国之前背弃与夏国之间的联盟,他们事后来算账也是情理之中。泽平,这件事情就交由你处理。”
太子僵住了。
“事成之后,朕这虎符,就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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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这,这可是太子殿下的旨意……”
“我说了滚,没听到?”
国师府中,下人战战兢兢,连滚带爬到门口禀报:“我家大人身体不适,还请太子殿下改日再来。”
太子家将各个义愤填膺:“这可是陛下钦赐的旨意,就算两条腿断了都得跪着接,容得你这般放肆?”
“这小人可没法</p禀报……”
“叫方龄出来!不然我就拆了这国师府……”
方家的护院一个个面色平静。自从方龄当上国师,多年来这样的戏码上演了不知道多少次。若是这样就能让方龄低头,这个国师不当也罢。
每当太子从皇帝那儿得了些依仗,总要来敲打敲打方龄。
突然,轿中伸出一只手,太子的声音传出:“不必,这次本王来是与国师好生合作的。不可放肆。”
家将均低头:“殿下恕罪。”
太子掀开轿帘,缓缓走出,假惺惺地对着国师府的下人亲切地说:“再去禀报一下,说本王这次心平气和,主动来请国师赐教。”
“本王倒觉得不必。”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
太子惊觉,回头看到何廷和他的手下浩浩荡荡地站在旁边。
“见过太子殿下,”何廷随口一说,连礼都没行,“本王听说陛下将与夏国和谈的重任交给了太子殿下。只可惜,太子殿下若不调用地和人两军,在夏国面前恐怕自身不保,此番放低姿态来请虎符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只是不知,若国师心软帮了太子,太子究竟是想借夏国之手除掉国师,还是想让国师替殿下担责啊?”
太子神色不善。
太子与何亲王在国师府前剑拔弩张,气势让空气瞬间凝固。
突然,一个轻浮的声音响起:“两位,不必如此。”
所有人回头。
楼青晏带着面具,抱着手臂,浑身像是没骨头似的靠在梁柱上,一双眼睛眯了起来,津津有味地看向他们,像是在看一出有趣的闹剧。
楼青晏进大都之后左思右想,自己在何廷面前露出不对劲的原因还是因为他本身和方龄的气质差太多了。因此,这些天他几乎都在练习方龄的行为模式,所以旁人看来,国师总是在发脾气。
现在,他已经能很好地模拟出方龄那股子轻浮放肆的劲儿了。
“何廷。”
楼青晏冷冷的声音扫过何廷,这一声称呼像是一记响亮的鞭子狠狠抽在何廷的后背,让他一惊,转而露出沉迷的表情。
“这次会谈,你我两人一起陪太子殿下去吧。”
所有人都惊呆了。太子与国师不和,这几乎是天下皆知的事情。
但何廷并没有做出任何疑惑的神色,听到楼青晏的命令,立马表现出绝对的臣服,眼神甚至有些迷离,像是透过面具看到他绝美的脸似的。
他的眼神看得楼青晏发毛。他咳了声,掩盖住自己的不适,转头对太子轻浮地说:“殿下,意下如何?”
太子缓过劲儿来,尴尬地笑了笑:“国师能为月国大局着想,自然是好。”
“那就好,别来烦我。”
说完,楼青晏打了个哈欠,头也不回地进了屋,将整个月国顶顶尊贵的两个人晾在了门口。
楼青晏回到里屋,忙不迭地用神识对陆预说:“你是怎么想的?这个时候兴师问罪?”
“这不合常理吗?月国两面三刀,自然要做好我秋后算账的准备。”
“我是说,我这才潜入大都,你就给我闹事。生怕我不露馅吗?”
陆预的轻笑声随着神识酥酥麻麻地传到楼青晏的耳边。
“你笑什么?”
“好国师,就算你成功夺了月国的皇位,你也不再是夏国这一边的人了。”陆预的声音低沉干净,“朕为何要帮你?”
楼青晏被噎了下。
然而,陆预的话没有停:“既然如此,朕就替你添一把火。”
“你也真是不怕我被火烧死。”
“不会的。”楼青晏甚至可以通过他的声音想象到他此时眯眼笑的样子,“你那么强,没有火能烧死你,你只会成为最后的胜者。”
“朕添一把火,就是想要让一切早日结束,让你尽快胜利。这样,你就能尽早坐在月
国皇位上,将朕视为眼中钉。”
“这样,就能早些让你的眼中再也没有什么太子、何廷,再也没有什么争权的戏码,而只有我而已。”
陆预笑起来:“快些胜利,朕等不及了。”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有猜出陆预的任务是什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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