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冬日向来是很寒冷,特别是今年,比往年要冷上几分。
夜黑风高,一脸黑色的轿车飞速前行。最终停在了帝都的监狱外。
监狱里的会面室内。
祁远坐在凳子上,吊儿郎当的模样让不少警官都忍不住侧目。
很罕见,能有一个人居然能够在监狱里还那么的开心逍遥和自在,一点都不在乎这个牢笼这般。
直到有人进来,听见了狱警道:“祁远,有人找。”
祁远的视线才终于抬起来,脸上的吊儿郎当收起了一些,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他看着来人,低声问:“你怎么来了?”
那人看上去很斯文,尽管在掩饰,却也能够看懂他内心对祁远不经意外露的尊重,他笑着,坐在了祁远的对面,两个人像是朋友那样寒暄,狱警刚开始只是看看会不会有任何的异常,如今见他们像正常朋友那般,狱警便离开去倒了杯水。
而就在这离开倒杯水的功夫,来探望祁远的人就立刻道:“老板,夫人出事了。”
祁远眼神一眯,看着他厉声道:“说!”
“我也是刚刚才看见的,你叫我盯着的那个顾寒今天和夫人出去逛街了,两个人不但亲了,顾寒还发了微博昭告大家,而且看上去,夫人并没有一点点的抗拒。”
这人越说越小声,因为祁远的眼神已经渐渐的变得阴鸷,哪怕装的已经够好了,但是他跟在祁远身边这么多年,怎么能不知道他现在是真的动怒了。
温语竹对于祁远来说是何等的重要他们心中都有数,所以这次得到了这个消息。说实在的,他比任何人都害怕,毕竟眼前这位爷发起疯来,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以前还有个夫人可以帮忙管一下,有夫人在,他们几乎没有看见老板生气过,但是现在不同,这个祸是夫人自己给闯的。
祁远忽然沉默,他藏在桌子底下的手狠狠的握成拳。
这几天来,他都没有直接出去,就是因为他的确是知道了自己的错误,并且想让温语竹冷静一下,不要那么果断地结束他们地感情,也想让自己冷静一下。
可没想到,他的退步,却在温语竹的眼里变成了可以接受别人,放肆的暗示。
祁远可没觉得自己有那么的大度,他向来小气,特别是现在,光是听见他们亲吻,他就觉得心口有火想要发出来,但是一看见自己手上的手铐和脚环,他只能暂时先忍着。
祁远咬牙,低声吩咐道:“去找人赎,给顾寒找点事做,别让他闲着。”
那人自然是点点头听进去了,却在下一刻低声道:“那夫人那里呢,需要警告吗?”
“用不着你们,”祁远说:“我出去的时候,亲自去告诉她,她需要受罚!”
那人听见祁远这样的语气,连夫人都要警告了。可见气的不轻,只怕这次老板出去,怕是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因为这段时间一直跟着顾寒,他心中也捏了把汗,顾寒这个人手段可狠,比起自己的老板,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想到两个人即将到来的交战,他咽了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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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语竹走在前面。脚步略显得有些凌乱,脑子里回想的,都是刚刚她一时冲动不要脸说出来的话,所以她现在走的很快,是因为根本无颜面对顾寒,
一看见他,她就想起刚刚说的那几个字。
——“你努努力。”
也就顾寒还在配合,换做别人,估计早就无情的戳穿她,“不是我不努力,是你身体不行啊!”
温语竹眼底划过一抹失落,但到底没有特别大的感伤,毕竟她觉得孩子这个东西随缘就好,她相信顾寒也是如此想的,她有这份自信。与其说自信,倒不如说是顾寒给的安全感。
眼看着眼前就是交叉路口,温语竹脚步顿住了,她不知道该往哪条路走,然后默默将脚步越放越慢,等着身后的男人。
顾寒只看睨了一眼便知道温语竹为何会那么好心的站着等他了,但温语竹好面子,他可没敢直戳了断的说,而是跟着站在她的身后,默默的牵起她的手,低声道:“走那么快干嘛呢,我都差点跟不上了。”
温语竹哼哼唧唧的,眼神看着两条岔路口,就是不开口问是哪一条,而顾寒抿唇笑了笑,旋即开口道:“你想去哪一条?”
问她?温语竹哪里知道,“你说的那个地方是走哪条路啊?”
顾寒捏了捏她的小手,低声道:“不用管,你只说你想走哪一条路就好。”
还能这样?温语竹随手指了一条,“就这个吧,门口有两束玫瑰。”
顾寒嘴角一勾,抿唇笑了下,然后听见她道:“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礼物在哪一条路了吗?”
“往里走你就知道了,”顾寒牵着温语竹往里走,边走边道。
“可是要是走错了呢,”温语竹说:“这里有两条路呢,万一我挑错了——”
话音刚落,温语竹看着眼前的一幕愣住了,她看见原来这两条岔路口,无论她选择哪一条,最终都会来到她现在的位置,而她站着的这面墙上,有一块涂鸦,涂鸦上写了一行字
——想告诉你,无论你在哪里,该在一起的人,兜兜转转还是会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