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顾寒觉得愉悦,他低低的笑了笑,旋即装模作样的咳了一声道:“我手受伤了,一个人住恐怕不方便,张秘书有老婆,他老婆多疑,要是在我这里住上一段时间,除非我可以赔一个一摸一样的人给张秘书,不然我不敢冒这个险,你说呢,张秘书。”
话题一下子甩给了张秘书,他颤颤巍巍的点头,旋即立刻道:“对对对,我老婆很多疑的,而且顾总也不喜欢旁人近身,这份工作还得太太您来,我们不行。”
张秘书说完,感觉到顾寒睨了他一眼,他立刻笑笑道:“就这样,我就不打扰顾总和顾太太了,我先去帮顾总收拾几件衣服,车子我开走了,顾总,您好好养伤。”
说完,他直接转身,啪嗒一声关掉了门,屋内只剩下顾寒和温语竹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半晌后,顾寒先垂下眼眸,不动声色的将纱布一下一下的拆开,眼看就要拆到底了,温语竹却是受不了他这样的激将法,无奈的道:“你先去洗澡啊,洗完澡再消毒,现在消毒,等会儿洗澡了之后还不是要消毒一遍。”
像是就在等温语竹的这句洗澡,顾寒熟练的将纱布缠上去,然后眉眼都温润了少许,站起身,他个子高,低着头看了眼温语竹,从喉咙间溢出了低低的一声笑,“夫妻不是本来就应该住在一起的吗,哪怕我没受伤。”
温语竹到底是被他低沉的读出夫妻二字的声音给弄得红了耳根,她睨了眼顾寒,旋即装模作样的咳了咳,随手一指道:“厕所就在后米,快去洗澡。”
顾寒甚是爱她这副模样,嘴硬心软又爱装胆子大,明明害怕住在一起,却还是想在他面前扳回一城,佯装无所谓的样子,他嘴角一翘,微微弯腰,低声道:“等会儿张秘书回来了,你记得把衣服给我。”
温语竹敷衍的嗯了几声,实在是受不住他靠的那么近,她润了润嗓子,视线看向了落地窗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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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寒进去洗澡,温语竹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她忽然想起那天温圣说的话,她现在敢肯定自己的母亲肯定是受人杀害了,不然温圣不可能说出这句话。
当然,起先温语竹只是觉得温圣是死到临头不甘心,所以才随手拿了一件没有的事和她说,扰乱她的心境,但是不知为何,她就是想知道......
关于母亲的,哪怕是被温圣骗了,她也要不顾一切的去查这件事。
门口传来门铃响起的声音,叮咚叮咚的很清脆。
温语竹估计是张秘书来了,因为温圣那件事之后,她开门前必定是要往猫眼看一眼,来人确实是张秘书,她打开门,正欲叫张秘书进来坐,浴室里便传来了声音,“语竹,衣服拿进来。”
张秘书自觉的把伸进家里的脚给缩了回来,低声道:“那我就先不打扰了。”
温语竹:“欸......别走啊,进来喝茶。”
话音刚落,浴室里面又传来了顾寒的声音,“语竹,快点衣服,我的背弄湿了。”
想到顾寒背上的伤,担心弄发炎,温语竹没敢耽搁,拿着衣服就往浴室门口走去,咚咚声响起,她轻声道:“开门,我把衣服递给你。”
顾寒低低的嗯了一声,修长的手从浴室打开的门伸出来,接上了她递过去的家居服。
等门一关,温语竹就道:“那你先穿,我去熬点粥。”
浴室里的人没说话,她正欲抬脚走的那一刻,里面传来了顾寒的闷哼声,旋即他嘶了一声,继而道:“语竹?”
温语竹脚步一顿,“怎么了?”
“进来,”他低声道:“伤口开了,扣不上扣子,转不过来。”
温语竹看着浴室有些犹豫,但是顾寒又喊了一次她的名字,听上去似乎毫无杂念。
温语竹将心头那抹怪异的心思给抛在了脑后,旋即推开门进去,一进去,她也不知道是被热气熏得还是被眼前的风景给弄得,一张脸涨的血红。
她其实很少有这么害羞得时候,毕竟都是成年人了,该经历得都经历了,该看得自然也不少,但是鲜少这么明目张胆得看着,上一次起码是喝了酒,而且那时候比起他完美得身材,心中有的只是愤怒。
但是现在不同,她和他都是清醒的,清醒的不能再清醒。
她伸出手,视线笔直得望着某个地方,手帮他扣着扣子,待一颗一颗扣子解开了之后,她感觉到顾寒越来越近的身体,带着低低的质问,“你怎么脸红了,里面太热了吗?”
这里面含了多少明知故问的成分,温语竹不清楚。
她抿了抿唇,装模作样的咳了咳,像是不愿意在他面前出糗,她强壮镇定的抬起目光,目光轻蔑的扫过他的身体,然后抬起他的胳膊就往袖口里塞,边塞边道:“弄出血了我不负责。”
语气听上去很正常,只有顾寒听出了声音里的细微颤抖。
顾寒嘴角一翘,“那要怎么样你才负责?”
这句话不免带了点**的意味,温语竹就抬起眼眸看着他,能感觉到他的距离越来越近,浴室里雾气萦绕,暖黄色的灯光将气氛弄得愈发暧昧,她能感受到脸颊上被顾寒喷洒下来的气息,以及靠的越来越近的唇......
他就停在那里,不靠近也不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