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里感觉到不对劲但是又找不到证据,于是在转让股份这件事上,没彻底的把父亲防住。
那时候的温语竹也不知道父亲在外面有家室,还是在葬礼上,他太开心,以至于喝多了,一是得意忘形,被葬礼上的人抓奸在床,温语竹的母亲没有娘家亲戚,大多数也没来往了,所以没人为母亲说话。
温亮正就更加过分了,把原本属于温语竹的股份打算给温圣,最可悲的是,温圣只和她差了一岁,由此可见,温亮正和小三已经认识了很久,也打外公的公司主意很久了。
可能是傲骨不允许她在这件事上让步,也想让母亲死后有些尊严,她在股份这件事上,丝毫没有退让,也不会退让。
温语竹将最后一件衣服晾好,然后穿上鞋子往楼下走。
楼下,温语竹看着靠在车门前的顾寒,伸出手,言简意赅道:“合同。”
顾寒垂眸盯了她良久,旋即,笑容有些不达眼底,“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
温语竹漠然的盯着他看,一言不发。
视线隔空对上,他们两个人像是在做抗衡。
先是他败下阵来,沉吟良久,忽然自嘲的扯了扯嘴角,旋即将手上的合同递给了温语竹,“暂时只拿回了一些,到时候拿到了我再告诉你。”
温语竹低低的嗯了声,两个人也有好几天没见面了,倒是有些尴尬,她没打算久留,却忽然听见顾寒道:“一起吃个饭?”
温语竹拒绝的话到了嘴边,蓦然想起,股份是他帮她拿的,但是他大可不必如此,如果自己不去吃这顿饭,倒显得像是一对情侣在闹小脾气,反倒去了,她请客,倒能够把这点情谊给还掉。
她想了会儿,点头道:“那就你挑一家,我请客,就当是谢谢你了。”
顾寒没想到一顿饭也能被她说成公式化,他蹙眉,误以为她是还在生气,于是蹙眉道:“语竹,那晚的事......”
温语竹就这么平静的看着他,打断道:“我没在生气,我只是想着,不想欠你而已。”
顾寒倒宁愿她是生气,也不愿她只是觉得不想欠他的,喉结滚动,他转身开了车门,低声道:“上车吧。”
顾寒带着温语竹来到的是广场中心的湘菜馆。
温语竹很喜欢吃湘菜,顾寒不吃辣,但是和温语竹在一起之后,他也在默默的改变自己的口味,现在变得无辣不欢,两个人走进去,服务员上了菜单。
温语竹把菜单递给顾寒,顾寒没客气,勾了好几个菜之后递给温语竹:“看看还要不要加些什么。”
温语竹正准备加一点自己喜欢吃的菜,却看见自己想勾的那几样都被顾寒勾住了。
她默了默,才想起刚刚顾寒把菜单递给她的时候说的是“看看还要不要加些什么”他说的是加,不是别的。
温语竹将菜单递给服务员,表情依旧淡淡的,端着一杯茶浅浅的抿了一口,顾寒拿起碗筷烫了一遍,温语竹没有这个习惯,以前出去的时候,倒是每次都是顾寒帮她烫好。
有些习惯,是深入心底的,哪怕分割多年,聚在一起的时候也忘不掉,顾寒把自己烫好的碗筷摆在了温语竹面前,自己又拿过她的烫。
服务员上了菜,顾寒先开口道:“过几天就要去总部报道了,要是不习惯的话直接上去找我,知道了吗?”
这句话是在为她做主,也像是在没话找话聊,温语竹轻轻的点点头,找他这件事心中倒是清楚不可能。
也有一搭没一搭的附和,一顿饭比预想中的融洽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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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完,顾寒送温语竹回家,只是到了小区楼下的时候,他蓦然开口喊她的名字。
温语竹抬眸,她向来对突如其来的一切都觉得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听见他低声道:“语竹,回家吧,那晚的事我......”
他没说完,温语竹都懂了,他以为他们吃顿饭就是代表她原谅了他。
没等他说完,温语竹她平静的道:“顾寒,你要明白一件事,我和你吃饭,只是因为你帮我母亲的股份还给了我,而不是我原谅了你。”
“再者,这件事上,没有谁原谅谁,”温语竹说:“你也有资格对我生气,但是我不想哄你。”
温语竹说完这句话,转身就往楼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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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一如既往的如此,手机信息的准时天气预报,温语竹偶尔下了班还能看见阳台下顾寒的车,以及他倚靠在车门旁。
他具体站了多久温语竹没有刻意的去了解,但是有一天凌晨三点多,她口渴得很起床去客厅倒了杯水,无意间一瞥,还看见顾寒的车停在楼下,她困倦的很,也没有多看几眼,转头便往床上走。
顶顶的没心肝。
那天过后,他也曾约她吃晚饭,温语竹拒绝了一两次,到后来,温语竹发现每次顾寒约她吃饭的时候,母亲的股份总是会转给她一点,不多,就一点点。
像是给鱼儿的鱼饵,一点又一点,不会一下子喂撑。
但温语竹不知道谁才是鱼儿,毕竟陪他吃顿饭就能够拿到股份,怎么看都是她赚了。
她瘫坐在沙发上,今日有些用脑过度,她给自己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