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看着他,良久后说:“你的袖扣很好看。”
顾寒眸光看向自己的袖扣。
“所以,今晚你进来我家里的事,我就当你喝醉了胡闹的,”温语竹看着他,语气变得很软,像是在商量,实则就是没有任何于地不给人反驳的意味,言简意赅:“以后我们不要再见了,都是成年人了,而且我现在有婚约在身,”她目光一顿,看着他的袖扣,“你也要多想想你身边的人,这样对我们都好。”
顾寒怎么也没料到温语竹沉吟半晌说出的话居然是这个,他胸口有怒意,面上不显,只是手背上逼出的几根青筋出卖了他,温语竹心思敏感,怎么能察觉不到顾寒现在隐忍濒临爆发的怒气,只是她不愿再和他扯上任何的关系。
尽管以前是情侣,尽管她以前很爱他,但是也是很久很久的事情了,现在她没有那种憧憬的感觉,她只想和他撇清关系,她赶在顾寒发怒之前,忽然冲他笑了笑,旋即,语气温柔,像是要把他沉溺在里面,“顾寒,回去吧。”
顾寒眉头微皱。
她赶在他开口之前,柔声道:“我好困,回去吧。”
她知道,这个人,吃软不吃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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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钟后,顾寒看着眼前关掉的门,心口像是堵了一口气,他着了她的魔,居然听了她温柔的蛊惑,真的出来了。
站在楼道里,他忽然觉得闷烦。她的态度不争不闹,不质问当年,不红眼冲他撒娇委屈,和分手那天截然不同,当时她哭的眼睛通红,怎么都不肯放手,现在呢,她面对他就像是一个陌生人,最熟悉的陌生人。
他都不知道,该庆幸她还能如此平静的面对他,还是该难过,她现在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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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寒一走,温语竹就连续打了好几通电话给边柠,可是她都没接,她忽然很难受,顾寒轻描淡写的那一段话,但是温语竹却能看见边柠在里面挣扎的那几年。
任何人都可以轻描淡写的提及边柠,只有温语竹才会心疼。
她眼眶微红,看着微信零钱里的伍万元整,她开始以为,五万元是对边家的小姐来说是零用钱,可是现在她才知道,这五万元,可能是边柠的所有积蓄。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温语竹才心疼。
电话还在拨打无人接听,温语竹干脆放弃了,打算明天早上直接去堵她。
翌日。温语竹起了个大早,赶在边柠上班前,在大门口等着她,只是却被告知,边柠今天去了帝都北城路的W.G集团和经理一起签合同去了。估计今天一天都在那里。
温语竹忽然觉得W.G这个集团很熟悉,但是也没细想,打了滴滴去了W.G,打算等边柠下班,刚下车,她就找到了一家咖啡馆,瞬便和边柠发了一条消息:【我在W.G公司门口的咖啡馆等你。】
边柠还是没回信息,温语竹不免觉得很奇怪,正这么想着,她忽然听见边柠的声音,她站在前台点咖啡,温语竹一眼就看见了她耳朵后面贴了止血贴的伤口。她瞬间走上前,低声问:“小柠,你耳朵怎么了?”
边柠瞬间转身,当看见温语竹的时候,眼底划过笑意,惊喜:“语竹,你怎么在这里!”
“我昨晚给你打了很多电话,你没有回我,我有事找你,去你公司了,你公司的人说你随人来这里签合同,我就在这里等你了,我给你发了信息的,你没看见吗?”
“阿?”边柠笑,“手机昨晚我回家的时候坏了,我今天都没带手机,拿去修了。”
温语竹看着她的脸,想从她的表情里分辨出她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她相信边柠不是不想理她,又加上她耳朵后面的止血贴,温语竹忽然想起顾寒说的那句话,那个人现在还在骚扰边柠。
“你耳朵后面怎么了,昨天见你的时候,不还好好的?”
边柠神色一顿。
她看着边柠,两个人沉默良久,边柠忽然笑了,嗨了一声,“你干嘛这副表情阿,我真的是没带手机,而且,耳朵是我——”
“是边家的那个人干的吧,”温语竹看着边柠,眼睛很酸,“我去找她算账!”
温语竹的暴脾气可真的能做出这种事,边柠立刻拉着温语竹,低声安抚道:“没事没事,我就是手机坏了耳朵被抓了一下,但是她比我更可怜,我拿凳子砸了她的头,她头都流血了。”
温语竹:“......住院了?”
边柠弱弱的嗯了声,温语竹眉眼一弯,“干得漂亮!”
边柠帮公司的人买的咖啡做好了,她提着袋子,转身问温语竹,“跟我去坐坐?等会儿吃午饭,听说W.G的食堂饭还挺好吃的,你要不要试试?”
边柠说完,又想到什么,正想说自己糊涂了,却听见温语竹说:“好啊。”
边柠闻言,看了温语竹几眼。
温语竹诧异边柠的眼神,不解她为什么这种眼神,直到温语竹和边柠在W.G食堂吃饭的时候,看见顾寒从门口经过时,温语竹被汤呛到了,咳了好几声,低声问:“顾寒怎么在这里?”
边柠一脸懵,“不是,敢情你不知道W.G的创始人就是顾寒?!”
难怪她觉得W.G的名字那么熟悉。
温语竹脸上僵了僵,终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