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他?”顾寒低下眼眸看着她,“有多爱?”
温语竹咽咽口水,抿了抿唇,总感觉他问的奇奇怪怪,像是知道些什么。
“说话啊。”顾寒说:“有多爱他?”
温语竹舔了舔唇,抬眸看着他,两人的视线隔空对上。
“很爱他。”温语竹说:“此生,非他不嫁。”
安静的酒店门口响起了突兀的拍掌声,一声一声,清脆响亮。
顾寒低下眼眸看着她,脸上不知是怒是喜,他就这么倚靠在酒店的大理石墙面上,西装的扣子敞开,里头的白色衬衫略微有点凌乱,长腿一条微屈,另一条伸直,掌骨分明的大手还在拍打着手掌,一声一声的,在这冬夜,显得有些瘆人。
“好一个非他不嫁。”顾寒轻笑了声,眼眸的光依旧低、暗,嗓音低沉:“既然这么爱他,那订婚宴呢?订下来了吗?”
温语竹润了润嗓子:“就在这个月月尾,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来——”
“嘘。”顾寒食指伸出,轻轻的抵在了温语竹的唇瓣上,他垂眸看着她,嘴角勾起小小的弧度,转瞬即逝,嗓音一如既往的冰冷:“我肯定会去,毕竟,我有份大礼要送给你。”
余音缭绕在耳边,温语竹目光有些闪躲,她和沈寅......
正想着她该怎么圆这个谎时,顾寒抵在她唇瓣上的手指动了动,似在描绘着她的唇,指腹轻触唇瓣,有些冰凉,像是带着电,触感真实的让她不经意的一颤。
见他望着她,眼里有一抹戏谑,温语竹秀气的眉下意识的蹙起,略带厌恶的挥开他的手,翻个白眼敷衍道:“那就恭候顾总大驾了。”
顾寒眉抬了下。
周围有人往酒店门口走,似乎是喝醉了,跌跌撞撞的,偏偏的,从他们两个人的中间穿过去。
见他们离自己很近,酒气熏天,顾寒蹙眉,长腿往后挪了几步,就在这时,温语竹转身,往台阶下跑去。
顾寒抬眸就没看见她人,清冷的视线投向远处,看见了正在挥舞着玉臂的小女人。
“去哪?”顾寒蹙眉,矜贵的双腿往前一迈,踩着楼梯往下走。
温语竹没答话,细细的胳膊一直在上下摆动,在男人踩下最后一个台阶时,出租车终于驶来,见他清冷的视线一直笔直的投射在她的身上,温语竹有些吓到了,出租车停在跟前,她哧溜一声一下子钻进了车里,车门被她快速的关上,她催促司机:“司机,去半岛小区。”
司机“诶”了声:“您坐好。”
车子驶走,留下了一排车尾气。
温语竹坐在后排,心里着实感到有些莫名的害怕,眼神不自觉的往后一瞧,这一瞧可不得了,视力良好的她,看见那人站在雪地里,单手插着西裤的口袋,另一只手握着打火机。
打火机的火被按燃又按灭,忽明忽暗的,在这黑夜,显得有几分瘆人。
顾寒望着出租车驶走的路,小雪落在了肩膀上,黑色的西服上也沾了些雪花,他似未有察觉,眼睫都没颤,视线一直望着那空荡荡的马路,雪花在他化成水,沾湿了一整片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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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特助在家里陪老婆玩的正开心,电话铃声忽然响起,这特意为顾总而定制的铃声化成灰他也认得,张特助一个鲤鱼跃龙门手抓起手机放在耳边,接过电话就说:“顾总,我在。”
顾寒一点儿也没打断别人好事的愧疚感,嗓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带着上位者不怒自威气势,吩咐道:“明天去调查一下半岛小区的住户名单,找到姓温的女性住户,立刻发信息给我。”
张特助没敢问为何这个冷清冷血的顾总忽然要求调查女性,他点头如捣蒜,麻溜的道:“好的顾总。”
电话挂断,张特助出了一声冷汗。
他老婆坐在旁边,一脸花痴的问:“刚刚是不是顾总打电话给你啊?”
张特助点点头,见自己啊老婆一脸的崇拜模样,笑了笑,调侃她:“别做梦了,顾总也是你能肖想的?”
“我就是想想嘛......”小雨笑笑,见自己啊老公有些吃醋,便道:“不过顾总这人可真是太冷漠了,你刚刚听他和你说话的声音,就算屋里头有暖气我都觉得冷。”
张特助一回想起他平日里那不苟言笑,一个眼神就能让对方不寒而栗的顾总就是一个哆嗦,开始和自家的老婆抱怨道:“那你不知道他,他其实也不是这么冷,在外面表现是这样而已。
“我记得,有一次,好像是去年还是前年来着,顾总的手上有根皮筋,好像是因为怕弄脏,放在了桌子上,有个部门的管理层进来送资料,多管闲事把皮筋扔了,这可把顾总气的亲自去翻垃圾桶,我真是第一次见一个人的眼里真的有怒火。”
“啧啧.....”张特助双手互搓了下自己的胳膊,继续道:“那管理层的人当天就被开了,没有讲一分情面,一点儿余地都不给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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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处酒店的贵宾房里,顾寒矜贵的双腿交叠,一双清冷的眸子,上下打量着跟前跪在地上的男人。
男人一脸的恐慌,喉结滚动次数多到数不清,害怕的身子直发抖。
顾寒修长的手指轻摇晃着红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