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银员都笑了:“这小伙子, 嘴可真甜。”
秦文芳也笑了:“江城还真没有,不过我化妆品都从网上买的,而且, 就住一夜, 我明天随便用用就行了。”
“不过。”出了加油站, 她指着陆遇安的鼻子说:“就今晚上一晚上, 我是开玩笑的, 你比我小着三岁呢,而且就一楼上住着,你妈,我认识,你姐夫, 我认识, 结婚那是开玩笑的话, 小同学, 你要是真傻,姐姐都不知道怎么疼你才好。”
什么意思,她居然认识他妈和罗技。
陆遇安没多想,摊了摊手说:“那挺好,既然你认识就不用我多介绍了, 反正我是准备好跟你结婚了,为了你, 我把极地办的工作都给推迟了半年,我就郑重其事的问一句, 你愿意跟企鹅共享丈夫吗?”
秦文芳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回到位于莲花山下的家里,秦文芳洗了个澡出来,熟门熟路的,从东边上了厨房上面的平台,在上面坐着纳凉呢。
陆遇安一直在厨房里忙着切水果,出来到处没找见,还以为她走了呢。
他居然还有那么一瞬间的心慌,端着果盘站了半天,听到平台上有声响,好吧,那种失而复得的心,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才好。
“这小西红柿够酸的。”秦文芳插了一枚吃着,来了一句。
止这一句,陆遇安就下楼去了。
不一会儿,他推了一辆自行车,骑着出去了。路灯照着自行车,他解开的衬衫给风摆开,影子真跟只企鹅似的。
秦文芳忍不住就笑了。
她没跟陆遇安说这是她原来的家,而陆遇安呢,该怎么形容呢,简直就是天真无邪。
好吧,要再多加四个字,那就是器大活好。
还是头一回特正规的约会,秦文芳特意把手机早早给关了,但是,她可以想象得到,雷磊半夜肯定要哭一场。
他习惯了半夜醒来找她一圈儿,要找不着,肯定会哭的。
陆遇安跑了一圈儿,只拿回来一包白糖:“找了好大一圈儿,别的地儿全关门了,还是在加油站买的。”
他剪开白糖白,把糖均匀的洒在西红柿上:“看吧,雪盖火焰山,这下肯定甜了,快吃吧。”
“你三更半夜跑出去,半个小时的功夫,就为买包白糖?”
“还有这个。”陆遇安说着,掏了一盒避孕套出来,在手里扬了扬:“原来那种都是计生所发的,你不习惯用吧,用这个。”
紧,疼,不适,或者说是不兼容,这是上回秦文芳提分手,主要的原因。
接过避孕套,秦文芳看了看,冈本,她坐在张小凳子上,他屈膝半跪着,突然就问:“还想要吗,跪下来口?”
那声音特沙,特有磁性,秦文芳怀里的小西红柿咕碌碌的,就全滚了。
这夜她睡的也特别沉,而且吧,好些年没跟男人一起睡过了,她还以为自己会失眠呢,再就是,老家的房子总有点潮气,而她呢,特不喜欢潮气。
可一觉睡到天亮,起来怎么就那么神清气爽啊。
秦文芳躺了会儿,因为陆遇安没醒嘛,就划开他的手机。
好吧,他手机都没设密码锁,划开微信,他又把她给加上了,好友第一个。
秦文芳也不知道好奇什么,又去点他的支付,没想到居然也没有密码。
他大概是秦文芳见过,零用钱那儿钱数字最多的人,足足有两万五之多。
直戳戳的就能点开。
要想转账扫钱什么的,也是轻而易举。
好吧,这人似乎就跟一张白纸,或者说一扇永远开着的门似的,全然不给人设防备。
第二天一早回到家,雷磊和雷总俩人坐在客厅里等着呢。
一见秦文芳进门,雷总什么也没说,站起来看了她良久,拍拍她的肩膀,出去了。
上午得陪孩子去练钢琴。
“陆教练都说了,你是白花钱,因为我的手指头又粗又胖,压根就不是弹琴的手。”雷磊说。
秦文芳很耐心的哄他:“可是妈妈花钱了。“
“对,所以你就可以以母爱的名义,来压迫我,哼。”雷磊很生气的说。
秦文芳以为是小孩子闹情绪呢,没理,到地儿了,停了车,说:“下车,赶紧进去,再差五分钟就该咱们了。”
钢琴嘛,都是一对一,老师们迎来送往,差一分钟就得耽搁她的钱,脸上会带不高兴的。
雷磊还是不下车:“我爸说,你昨晚是跟某个男人在一起,他知道是谁,但他不说。”
“他什么意思?”
“他说,要你今天晚上再不回家睡觉,他就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雷磊说。
“你爸就是个女人,比女人还不如,孩子面前,怎么能说这种话?”秦文芳颇生气,大人再怎么样,也不该牵扯孩子吧。
然后,晚上雷总打电话,说安排了一起吃饭的时候,她就给骂了:“你疯了吧姓禽兽,有必要在孩子面前说这种话吗?”
雷总气定神闲着呢:“我无所谓啊秦文芳,昨晚睡的爽吗,我简直把你……”
“掐死我啊,那你来吧,有种你就掐死我。”秦文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