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味。
更要命的是,牛婶食肆价廉物美,普通百姓想打牙祭也大可进门。肉食荤美,素菜爽利,各有各的好吃,每隔一段时间,还会推出限定的新菜供尝鲜,天天来都不会厌烦。完全不必担心口袋里的银钱不够。
牛婶回来,羊角巷子的街坊们也十分高兴。
他们一早便习惯了给食肆做配套,主菜不来,配菜也卖不出,羊角巷子的人流眼见着减少。
好在食肆虽然停业,但却没有关门不做的迹象。牛婶不在的这段期间,街坊们小心翼翼地维护着食肆的门庭,不时就会用人过来洒扫清洁,保证店口没有一点凌乱。
牛婶回来的那日,全巷子都欢天喜地,食肆开业的消息很快从巷子传到了定安全城。城中老饕欣喜若狂,奔走相告,互相约饭,准备一道相聚牛角巷子大快朵颐,好慰藉一下寂寞良久的胃袋。
咦?
已经自觉开始排队的食客们齐齐抽了抽鼻子。
这么香?!
仔细辨认了一下,唔,是油炸丸子的味道。
一想到丸子在滚烫的热油中上下翻动,表皮迅速焦脆金黄,里面吸满了油香……
苏,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不过城里的油脂可是不便宜,这不过年不过节的,牛婶咋一回来就舍得用大油炸起丸子了?
排队的食客们都是晓得道理的,牛婶食肆虽然一直走价廉物美的路线,但每日都会有道“硬菜”支撑,价格也不算便宜,今天这丸子怕就是了。
排在队尾的人东张西望,都盼着快点轮到自己。
可眼见着排在第一名的那个中年汉子,一人就端了好几个笸箩的油炸丸子,立刻惊到了后面的众人
。
那个第一名好些人都识得他,是个在城里拉脚的车夫,平素从来都是捡着素菜填饱肚子,今天哪来这样的壕气?
“王二,你发财了?”
一个相熟的食客问道。
“哪有发财……”
王二抓了抓头,一脸憨笑。
“今日食肆丸子甚是便宜,我买些回去给老娘和家里的尝尝,一年到头难得能见个荤腥,也香香嘴巴。”
“便宜?”
那人疑惑道。
“油炸丸子咋可能便宜?便是纯菜的也要费不少油汁,油又不是不要钱?”
“是真便宜呀。”
王二颠了颠手里的笸箩。
“这丸子是粗面和野菜做的,我买这些就花了六个钱,比平时一道荤菜还便宜些,够全家人吃的。”
六个钱?这么多!
众人听他说完,眼睛顿时又瞪大了两圈。
六个钱在牛婶食肆还不够买红烧肉的呢!现在竟然可买到这样多的油炸物?
结果更劲爆的还在后面。
那王二也不知怎么想的,蓦地又补充了一句。
“哦,我买这些也没花银钱,牛婶说可以用豆子来换,我回去之后就把豆子背过来,划算的哩!”
划算……可不是划算!
豆子才值几个钱,一袋子怕也买不到六个大钱。
难怪抠门的王二舍得要两三笸箩,就算是野素丸子,他也赚翻了。
于是,等在后面的人群立刻蠢蠢欲动,都在心中盘算花豆还是花钱。
这油炸丸子的味道实在香,勾得人馋虫都要从肚子里爬出来。等真吃到嘴里,咬碎那略带焦香的薄脆外皮,感受着滚热的油花迸溅四散,混合着调味的咸香和野菜的甘甜,入口即化,瞬间俘获了味蕾。
什么盘算都化成浮云,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买它!买它!有多少买多少!老子全·部·都·要·了!
自王二之后,每一名食客都开启了疯狂的扫货模式。
一锅一锅的丸子被捞出,控油,然后迅速消失在售卖桶中,几乎不做任何停留。
卖到最后,店里的野菜和粗面全部告罄,转化为大笔银钱和堆积成山的豆子。收工时刻全员都累得瘫倒,牛婶子的徒弟郑三娘长长舒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散成了豆花。
“师父,咱们这么卖…
…真不会赔钱?”
牛婶子正在清点今日收上来的豆子,算盘在手中扒拉得飞快,最后点了点头。
“自然不会赔钱,还赚了不少哩。”
“咱们这丸子费钱在粗面,野菜和豆油的价格都不高,赚的也不比别的菜色少!”
她没说的是,这炸丸子还有另外一重用处,那便是推广墨宗油坊的豆油。
以豆换油,以油养兵,良性循环之外,天下的百姓都会得利。
这是矩子下的一步大棋。莫说还有大比银钱可赚,便是要做那赔本的生意,她牛三娘也没有二话!
赔本是不可能赔本的,一辈子都不可能。
宁锯子精心扒拉了好几天的算盘,这要是还能赔本都奇怪了。
第二天,牛婶食肆继续低价销售油炸丸子。
原本以为是开业优惠,还在懊恼昨天没抢到的食客一大早就来碰运气,结果撞了个正着。
一通哄抢之后,油炸丸子只卖了一个时辰就告罄。
大家都很理解,毕竟便宜啊,牛婶让利不赚钱,自